男人也是昏昏沉沉的,燥熱不安的慾望在心裡萌動。

兩人對視一眼。

林嶼笙開啟房間裡的冷空調,摘下手上的黃金鐲子,取出暗格裡的藥,一口吞下去。

許珩看著對方的操作低頭淺笑,取出藏在袖口裡的解藥,也吞了下去。

雙方都沒有說話,似是在等藥效過去。

許珩先發制人:“林小姐,我這算不算是因為你被人算計了。”

許珩臉上帶著笑意,似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哪怕今天真的發生點什麼。

林嶼笙很實在的說:“你可以這麼理解,明天早上的頭條新聞肯定是我們,哪怕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珩沒說話,只是看著林嶼笙,許珩在等她的解決方案。

林嶼笙也直視對方的眼睛:“我們可以結婚,聯姻。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許珩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結婚?”

“這就是林小姐想的解決方案?”

林嶼笙肯定的點頭:“結婚。我的解決方案,也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案,如果許先生可以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案。”

許珩不在看林嶼笙:“確實是最好的方案,但我為什麼要同意,現在你是被動。”

林嶼笙知道他不好說服:“我可以幫你。”

“那林小姐也應該知道我不需要助力,我無心那個位置。”

“我知道你無心那個位置,我指的是我可以幫你應付家裡,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說你是最好的選擇?”許珩是含笑意說的。許珩對林嶼笙說的持鄙夷狀態。

“現在林家,許家,顧家三足鼎立,許家是你哥許桉掌管,顧家是顧知衍,你哥會找人聯姻,你也會聯姻,我們都是穩固家族地位的棋子,我本來是你哥的聯姻物件,既然發生意外,對我來說和誰都一樣,只要你是許家人。對你來說,你不用花費時間在尋找聯姻物件,家裡也可以滿意,結婚以後我不會管你,會省很多麻煩,你說呢?”

許珩認同的點點頭:“所以呢,我和你聯姻,我搶了我哥的聯姻物件,會造成我和我哥之間有間隙,那怎麼辦?”

許珩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很在意兄弟情誼。

“我會和許桉說。”林嶼笙很有耐心,畢竟今夜還長。

“我同意了。現在來講講發生了什麼事。”

林嶼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同意了,不過確實應該跟他講,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你是怎麼過來的?”林嶼笙想不到林遠洲是怎麼把許珩弄過來的,許珩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受那個蠢貨的算計。

“我自願的。”

“自願?”林嶼笙想不到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自願被人算計?她是沒辦法好不好,蠢貨自已送上門來,這人頭白給為什麼不要。

“嗯,自願。那你呢?”

“好像也是自願。”

許珩笑了:“還有和我一樣傻的人。”

林嶼笙不喜歡別人說她傻:“我不是傻,我都是有規劃的。”語氣是少有的驕傲,有點小可愛,倒更像是小女孩在為自已的機智炫耀

林嶼笙也不知道為什麼,和許珩講話好像很輕鬆,甚至一改在名利場上的嚴肅,許珩也是,明明是許家的二公子,說話吊兒郎當的,一點都不嚴肅,害得自已都被他帶偏了。

林嶼笙在官場上和私下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不同的風格,像是不同的人格。

林嶼笙努力回到剛剛的話題:“帶你來的應該是林遠洲的人,他是我弟弟,從小體弱多病,養在外婆家,就是一個蠢貨,認為自已是個男孩,就應該繼承家業,他還以為自已活在夢裡呢,男尊女卑的時代早就過了。”

林嶼笙接著說:“他以為破壞了我和許桉的聯姻就可以讓爺爺生氣,失權,如果不是家裡長輩看著他生出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們林家的血脈,這麼蠢。所以他想的辦法就是讓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飯。”

林嶼笙講的投入,根本沒注意許珩看著他笑,等她發現的時候,許珩都笑的差不多了。

林嶼笙蹙眉:“你笑什麼?”

許珩解釋:“沒什麼,就是一直聽說林家的大小姐林嶼笙是這一輩中的佼佼,氣勢強大,眼神伶俐,是那幫老狐狸都要怕的人,現在看來。”

許珩停了一下。

“看來什麼?”

“看來你也還是個小姑娘,意氣風發的小姑娘”

“意氣風發可不是用來形容小姑娘的,而且,我不是小姑娘。”

許珩沒回答她。

林嶼笙自認為以前說話不是這樣子的。

林嶼笙確實不那麼說話,她在職場上一直都是林家的大小姐,不是林嶼笙。

現在已經是半夜,但京市的還是繁華,外面還是星星點點。

許珩看了眼時間:“現在不早了,睡吧,明天可還有重要任務。”

許珩像是想起什麼,一個剛剛的不在意:“林遠洲需要處理嗎?”

“多慮了,這個蠢貨沒這麼頑強。”

林嶼笙看了看房間,說:“你睡沙發我睡床。”

許珩:“你就讓我睡沙發。”

林嶼笙睨了他一眼:“不然我睡沙發?還是說,你想和我一起睡。”

許珩淺笑:“好,我睡沙發。”

林嶼笙發現許珩好像很喜歡笑,今晚他笑了很多次,不過許珩笑起來確實好看,他身上沒有上位者逼人的氣勢,卻在他嚴肅的時候給人以壓迫,笑的時候如沐春風,是溫潤如玉,謙謙公子的樣子。

林嶼笙很喜歡她的笑容。

許珩是個陽光的人,他總是會笑,笑起來很溫和,他也並不是那種吊郎當的人,許珩也不喜歡那種吊郎當的人,今晚倒是有一點欠欠的,像是逗一隻馬上要炸毛的貓。

今晚好像有神奇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