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到好兄弟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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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窮追不捨地問老師，每次，無論是哪個老師，都會直接變成老鼠攻擊我。
這個地名很難聽嗎？它為什麼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秘密？
我不屬於這裡，我只知道我不屬於這裡，我記憶裡模模糊糊的有很多和這個世界不同的東西。生物老師告訴我們，這個世界裡的東西都是神創造的。人可以透過努力學習成為神。
在我的腦子深處，有一個叫達爾文的人說過什麼進化論，和老師講的顯然不一樣。
上課鈴又響了，我老老實實回到教室裡。
這舉動不是因為我聽話，不是因為我遵守規則，僅僅是因為我無處可去。
我當然是沒有聽課的。
我努力思考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經歷的事情。
好像有一天早上，我從床上醒來，像是夜裡被人植入了記憶一樣。我知道我在這裡上學，學生在這裡永生不死，我必須要穿上熒光綠的校服，我必須要保證自已的頭髮不過耳，學校裡面就有理髮店。
我的父母從來沒有主動聯絡過我，但是有一個賬號會給我打生活費，讓我能在校內的理髮店剪頭髮，在小賣部偶爾買點零食。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父母長什麼樣子。據說透過了測試，離開這裡之後我就能見到他們。
可我對這不存在於我腦海中的父母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見不見到他們又怎麼樣呢？
我在紙上寫著我想逃離的字眼，我辱罵著管理我們的人員——有時候我真不敢肯定他們和我是不是同一種生物。
“長驚風，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從走神中緩過來，抬頭看見老師發光的腦門，哦，原來是數學課。
我站起來，說：“對不起老師，我走神了，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問題？”
“長驚風，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在這裡上了多久的學了？你的好多同學都離開了，你呢？你還在原地！”
“我學了，學不會。”
“荒唐！你也叫學了？你上一節課又殺人了對不對？”
我咬著嘴唇，狠狠咬出血來。
數學老師很關心我，他希望我能透過正常的途徑離開這裡。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平時其他老師對我滿滿都是厭惡，只有他還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我，我不想直接和他產生衝突。
“長驚風，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傢伙，我下一節課的體育課又不用上了。
我坐下，開始嘗試去聽老師講課的內容。
我真的聽不懂。他說我已經在這裡上了好多年的學了。我想是的，因為關於來到這個學校前的一切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下課鈴響，大部分學生還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依依不捨地不想去操場。
我徑直前往數學老師的辦公室。
學校不僅對待我們苛刻，對待教師同樣苛刻，辦公室的空間也很小，到處堆放著作業和試卷。
有的老鼠在用法術懲罰學生，一個同學在辦公室裡不停地自轉，一邊轉一邊哭。
我心裡很清楚物理老鼠不會輕易放過我，他剛才沒有施法懲罰我只不過是因為在上課。
我定睛一看，這個自轉的東西是鄭玉。
鄭玉曾經和我是同桌。我們兩個在學校裡一起做了許多破壞性的事情，炸掉實驗室，給食堂投毒，埋伏在草叢中攻擊路過的同學……
一加一大於二，我們兩個給班裡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在這個沉悶的地方創造了一點點色彩。
第二個學期我們就調班，分開了。
學校裡的人太多，教學樓太多，時間又太死。不在同一個班級裡的人，基本上就見不到面。
更何況學校為了讓我們兩人不再相見，直接把鄭玉挪去了另一棟樓。天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辦公室裡受罰。
我站到數學老師身邊。
“老師，我覺得，能不能從這裡離開，是一件純看天賦的事情。我不是沒有付出過努力，可是沒有一點用。”
“不，你還是不夠努力。天資平平的學生太多了，我以前教過一個孩子，用了十年時間，離開學校！你到這裡才多久？
你不要放棄。就算你要放棄你自已，你也不能繼續影響別人了。”
“老師你想太多了，他們不會受到我的影響。”我面無表情地說，“他們根本就不願意跟我交流。”
“你不知道自已不好好學習的行為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多少人。難道你出不去了你就想要你的同班同學不出去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你這是在害人。”
“害人……我沒有想過要害人！在這裡怎麼害人啊？一切傷痛只要死一次再復活立刻清零！我害不了任何人！我太累了，我沒有聽課，我沒有學習，我只是在那裡坐著我就用盡全力了！”
我使用自已的空間置換能力，把自轉的鄭玉和數學老師頭上和鄭玉形狀相同的空氣進行置換——
鄭玉砸在了數學老師身上。
懲罰鄭玉的老鼠大驚失色，鬍鬚抖了兩下：“你從哪裡學的歪門邪道？”
辦公室裡，人類形態的老師突然都變化成老鼠形狀。
我把鄭玉拽起來。
“你怎麼還轉！”
“這不是我要轉的啊……嗚嗚嗚……我好暈……”
我抓住鄭玉把他的腦門往桌角磕了一下，他的身體沒消失。
於是我多磕了幾下，鄭玉終於消失了。
“你不好好學習，整天就在鑽研這些東西是嗎？這不是你這個年齡該學的。”數學老師嚴肅地看著我，皮笑肉不笑。
“我沒有刻意學過，我本來就會！”我一邊說一邊向辦公室外面退卻。
老鼠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看我幹什麼！這法術只許你們會，不許我們會是吧？”
“到底是誰教你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生氣什麼？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轉身跑到走廊上，想從走廊跳下去，可是樓間距太窄我根本掉不下去，卡在了縫隙裡。
鄭玉已經完成啟用，把我從縫隙中間撈出來，我們兩個一起往教學樓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