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徒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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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穆川一見到墨軒，瞬間被嚇得冒出一身冷汗來！他急忙對著此刻正站在自已身後準備看好戲的沈清歡瘋狂使眼色。
“哎呀，你看你小師弟身子骨太單薄瘦弱這不，光是給他挑件合身的衣裳就費了不少時間......”話音未落，賀穆川便迫不及待地將身後那副彷彿事不關模樣的沈清歡一把拽到了身前。
只見眼前之人身著一襲淡綠色錦袍，雖然身材略顯嬌小纖細，臉色也不夠紅潤，但其面容卻相當精緻立體，濃密漆黑的眉毛猶如潑墨一般，一雙攝人心魄的狐狸眼更是格外迷人；再加上身上所著的錦袍襯托，整個人看上去竟又多出了幾分清冷高貴之氣
墨軒目光如炬，將眼前之人上下掃視一番之後，便挪開了眼神：“行了，別杵在這兒了，午飯早就準備妥當，還是去吃把”
聽到這話，賀穆川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暗自慶幸墨軒並未深究此事，於是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飯堂走去……某人又把自已徒弟忘了
此時此刻，沈清歡仍然呆若木雞般地佇立在山門口。他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一切都還很陌生。這座宗門山巒起伏，一座連著一座，對於像他這樣剛到宗門餓的新人來說這裡簡直就是迷路聖地，眼看著賀穆川漸行漸遠，沈清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墨軒早已看出他的窘境……因為他當初剛上山時，也曾遭遇過同樣的經歷……被那個大大咧咧的師父拋諸腦後。那時候，墨軒可比現在的沈清歡要倒黴多了，他幾乎走遍了每一座山頭，最後還是多虧了另一位師姐相助，才得以回到自家師傅給安排的住處……
墨軒輕微嘆口氣，默默走到沈清歡身邊，拉起他的手
“別亂想了，我帶你去”
沈清歡錯愕地點了點頭，任由墨軒拉著自已往前走，自已似乎無事可做，便觀察著周圍的地形，試圖熟悉一下…但是看到身前七八座山頭都各自扽出兩三條路互相交錯著，頓時覺得頭都大了，也就不去管了
走了似乎許久，二人終於看到了坐在桌前一手摟著酒壺一手往自已嘴裡瘋狂夾菜的無良師尊，賀穆川正喝得起勁，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墨軒依舊帶著標誌性笑容走到桌前，一把奪過賀穆川手中的酒壺，舉起來掂量了一下
“師尊啊師尊，我還以為您已經在山下喝夠了呢…丟下小師弟不管直接跑，莫非是這麼快就膩了，準備讓師弟自生自滅？”
賀穆川剛要發作，見來人是墨軒便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賀穆川尷尬地撓撓頭：“我這不是又忘了嘛…突然多了個徒弟多少會有些時間不習慣…再說了…”
墨軒隨手把酒壺丟向沈清歡，沈清歡努力盯著酒壺搖搖晃晃才堪堪接過。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今天和明天你也別想喝酒了，順便扣你半月買酒錢”
賀穆川趕忙求饒到：“好徒兒…為師真的錯了，為師保證不犯！你看那買酒錢…能不能……”
“不能”，賀穆川求饒的聲音被墨軒無情打斷，“師弟初來乍到，我就先帶他回去休息了。”沒等賀穆川答覆，便又拉著沈清歡離去。
賀穆川失落得趴在桌子上，好似失了魂一樣……這一幕正好被忙裡偷閒的掌門賀雲升看到，賀雲升慢悠悠地走過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賀穆川被他這麼一嚇，感覺自已好像真的要昇天了，察覺到是賀雲升後，並沒有抬頭只是煩悶地問了一句
“師兄平日裡這麼忙，怎麼有空出門閒逛”
賀雲升看他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心中也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小軒又扣你買酒錢了？”
見被對方一語道破，賀穆川覺得自已非常沒面子，猛的站起來努力忍住怒氣，儘量讓自已看起來心平氣和說道
“掌門既然對我如此瞭解，不如把你自已的錢也交給自已弟子管理呢？”
賀雲升見他面目猙獰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面前笑地眼淚都快出來的掌門，又想到他平日裡生人勿近閒人勿擾的樣子，火氣更上頭了…
“哼！為了我好？為了我好你就不該把我的錢交給一個小屁孩管理”
賀雲升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過了一會又恢復到平日那種高冷矜貴的模樣
“喝酒不好，容易壞了身子，又何況是你這種把酒當水喝的人呢，怕是還沒飛昇就先喝死了”
賀穆川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好轉移話題到
“不知師兄近日到何境界了，可否突破？”
“依舊是元嬰大圓滿，近日我準備閉關一段時間，就勞煩你和師妹了，對了，你近日帶回來的那位，怎麼不先帶來讓我看看”
賀穆川尷尬地輕咳兩聲：“這不是剛帶上山就讓墨軒那小子趕著去給他買衣服了嗎…”
“那孩子…資質如何？”
“放心吧，我看上的怎麼會有差的，你看墨軒，才幾年就煉氣大後期了。放心吧，沈清歡那孩子肯定不差，過幾日收徒大會咱們一測便知”
賀雲升思索一會覺得有理，便答應道：“行，你安排吧”
賀穆川總是別人慢半拍發現要素…：“師兄你要閉關？”
賀雲升點點頭：“是，感覺近些日子可以突破了”
賀穆川舉手作揖：“那就祝師兄修行順利”
二人又寒暄幾句便相繼離去。
另一邊…墨軒帶著沈清歡左拐右轉走了很久才走到和便宜師尊平日裡住的那座山頭，山頂被木柵欄圍起來，幾棟房屋矗立在此處，四處種著不同的花和幾種果樹，像極了一個和諧安逸的小院。還有一塊破舊但是被人精心保養著的木牌，上面寫著“清水宗——雲澤峰”
沈清歡打量了一下木牌又看向院中。墨軒也不等他提問（你不搭話沈清歡根本不可能開口…）便自顧自介紹著
“這裡就是我們平日裡住的地方，現在也是你的家了”
說完便領著他走到一處房屋，示意沈清歡開啟房門
沈清歡半信半疑地推開了門自顧自跨步進去，環顧四周，裡面擺設樸素但是家裝齊全，對於常年在外流浪的沈清歡來說這以前是他幾輩子也妄想不得的，有些錯愕得轉頭望向墨軒，言語裡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這…是給我的屋子？”
墨軒微笑著點頭：“是，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有什麼缺的和我說便是”
沈清歡頓時感到受寵若驚，先是被一個吊兒郎當的人拽著硬要讓他做自已徒弟，又被拽到街上買衣服，現在還安排這麼華麗的一個房間給自已，但是自已實在想不到能拿出什麼來報答眼前的人…
墨軒見就這麼幹站著有些尷尬，便找話題道
“沈…清歡？你多大了”
沈清歡站在原地努力回想著：“大概十四歲”
墨軒頓時感到有些吃驚，畢竟眼前這人外貌上看起來最多十一歲，轉念一想，流浪在外的乞兒能活下去就已經是算好的了…
墨軒依舊笑著說道：“我十六，你先在這裡住著吧，過幾天有個收徒大會好好準備一下”
“收徒大會？”
“對，也就是選出資質較好的人留下來”
“那…我要是資質差呢”
墨軒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面前的少年資質平平該何去何從，自已應該可以把他帶回墨府，但是爭取父母的意見也很讓自已頭疼…
墨軒嘗試緩和氣氛道：“放心，我們都決定好收留你了，還能再給你扔回去不成？”
沈清歡低頭看著地板，想著這些年看別人臉色過日子，還要提防流浪貓狗搶食，好不容易能夠擺脫困境…自已夜晚努力證明價值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墨軒怔怔看著他，隨即恢復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走過去拍拍他的肩：“好了，不要想這麼多，放輕鬆，我相信你”說完便走出屋外關上房門
沈清歡依舊低頭看著地板，過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推開門趕忙去追上自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