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只聽一聲怒罵,隨後一個人形從雲層中倒飛而出。

仔細看去,那人正是林安。

不過此時的林安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瀟灑,身上的黑袍已經不知去處,衣服破爛。

轟轟轟!

幾道金色的掌印襲落下來。

林安揮動手中長劍,幾道月牙形的劍氣揮出,與掌印相互抵消。

此時,兩個和尚,三個異域風格的人從不同方向包圍了林安。

兩個和尚是當初的兩人,其它人皆衣著不同。

“兩位佛教領導人,接引準提,還有天竺教的頂點,毀滅之神溼婆,

還有奧林匹斯神話五大創世神之二的塔爾塔羅斯與蓋亞,

如此豪華的陣容,只為了殺我一個區區凡人,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神明之事不亂凡間,這是所有神系共同定下的,你們是忘了嗎?”

林天羽嘆了口氣,手中的長劍發出清脆的劍鳴。

“林安,你雖說繼承了東方道家的傳承,但終究還是肉體凡胎。

至於規矩,你們一個已經腐爛的大夏,讓我守規矩?你們配嗎?”

溼婆半閉的眼睛睜開,緩慢的開口:

“交出東西,接受重生,成就無上之境,不好嗎?”

林安笑了笑。

“身上長滿觸手和眼珠子,再披上一層神皮?我沒那麼噁心。

要不要讓老子砍爛你們身上的這身皮囊,讓你們回憶一下?

還有,今天你們五個,真的以為可以吃定我?”

“你只有一個,還是受傷,我們有五個!”

似乎是被激怒,溼婆說完,三隻眼睛又恢復半閉的狀態,但身上的毀滅之氣逐漸濃郁。

其它四位神明也紛紛散發出各自的法則氣息。

一時間,林安似乎真的陷入了絕境。

“你們真當我好欺負嗎?”

“誅,戳,陷,絕!”

四把長劍穿破雲層而出。

“劍陣!起!”

四把長劍驟然變得巨大,劍身之上的符文閃動,帶著無盡的劍意與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五人。

五位神明皆臉色驟變,誅仙劍陣,殺伐至寶,他們如果捱上一下,起碼要恢復百年。

在他們施法躲避的瞬間,林安化成一道流光,飛速向遠處飛去。

只給他們留下一句“傻*”

“該死!算了,殺不了他,能把這誅仙四劍收入手中也算不虧。”

準提忍不住罵道,就是在這愣神之際,絕仙劍便刺向準提的眉心。

“師弟!”

準提也是反應過來,七寶妙樹向絕仙劍刷去。

啪的一聲,七寶妙樹竟然直接將絕仙劍打落。

“不對!”

五位神明都是一愣,七寶妙樹雖然是準提的證道至寶,但絕對不可能將絕仙劍打落。

準提拿起絕仙劍,只見一陣光芒,絕仙劍的模樣退去,一把塑膠小劍出現在準提手中。

“歐布奧特曼,變身!”

小劍發出了聲音。

接引,準提:……

蓋亞:……

溼婆:……

塔爾塔羅斯:……

“我們中計了!”

幾個神停下動作,不出意外,其它三劍打在他們身上,連一絲傷害都沒造成。

“追!”

溼婆古井不波的臉上也已經猙獰了起來,三隻眼睛瞪大,一根根青筋在他額頭暴起。

“你們想走嗎?”

就在五神準備繼續追擊時,一個老人擋在面前,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中年男人和兩個青年。

五人身著古代樣式的鎧甲,只是風格不同。

“你們是誰?給我滾開!”

溼婆揮手,一道毀滅法則打出。

老者隨意的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他左腳輕踩,一股殺伐之氣從他身上開始蔓延開來,輕而易舉的擋下那道法則氣息。

“今日,老朽便要向諸位討教一番。”

“如此濃郁的殺氣,老頭,你是何人。”

溼婆一愣,如此濃重的殺意,已知的大夏神中可沒有這種神的存在。

“老朽無能,被後人稱為殺神,名曰:白起,去了地府記得報我名字,免得受罪!

呂布,子胥,王翦,藍玉,那個毀滅之神歸我,剩下的歸你們。”

說罷,白起拔出刀,向溼婆衝去。

“幾個二b,老子略施小計,你們就傻了吧,哈哈哈!

我會捨得把誅仙四劍交出去?二b

有白起他們幫我拖延時間,足夠了。”

林安用心愛的眼神看著背後的黑匣,又拿起腰間的葫蘆。

“不過,這東西始終是個麻煩,我也想個辦法處理了。”

林安冷笑一聲,把手中的一個小玉碟向頭上一放,將自已的氣息徹底隱去。

長白山山脈。

“偉大的神明,求您給予您最虔誠的信徒力量!”

一個男人手持一把染滿血液的木棍,臉上被血液塗滿。

他的身後還有十幾個和他一樣的人,正虔誠的跪在地上。

他的面前是一個用木頭與石頭搭起來的祭壇,祭壇上立著一根杆子,杆子下是已經燃燒起來的木柴,杆子上還綁著一個昏迷的人。

在男人拿著木棍,跳著奇怪的舞蹈時,祭壇上閃出了金光。

雖然光芒耀的男人睜不開眼,但他無比興奮,大聲喊:

“神明降世,你最虔誠的信徒將為您服務!”

刺拉

男人只覺得胸口一疼,他緩緩低頭,一個血洞出現他胸口正中心,透過洞口,還可以看到正在活動的器官。

“為…為什麼?”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最終無力的跪在地上,生命氣息逐漸消失。

其它跪在地上的人早已被這一幕嚇傻,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動。

“跑!”

其中一個女人先反應過來,驚恐的起身轉身就跑。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也是起身轉身就跑。

但他們還沒有跑幾步,他們的胸口也多出一個血洞。

最終,十幾個人都沒有走出五步,全部倒在地上。

“邪教害人喲。”

林安從空中降落,無奈的搖頭,又把目光看向了祭壇上的人。

林安將祭壇上的人放下來,仔細看著這人。

“正好。”

林安把腰間的葫蘆取下,開啟塞子,把葫蘆中的靈魂轉移到這人身上。

“你就叫蔣鈺好了!”

林安把一枚刻著“蔣鈺”的玉牌放到他的手中。

似乎是覺得不夠,林安把一個小鐘造型的項鍊系在蔣鈺的脖子。

又想了想,又將一顆青藍色的珠子狀的耳飾掛在蔣鈺的耳朵上。

“我還有其他安排,剩下的…就要靠你了,勝敗如何,就看你這關鍵一子了。”

林安看了一眼蔣鈺,又化成一道虹光飛向遠方。

一月後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蔣鈺雙手撐起身子,他只覺得頭裡像有顆炸彈爆炸般痛苦。

“頭…疼死我了!”

蔣鈺捂著頭坐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半晌

蔣鈺終於感覺好了一些,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

“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他覺得自已的腦袋中少了很多東西。

至於是什麼,他記不清楚了。

蔣鈺摸索著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小鐘,什麼也沒有摸到。

蔣鈺又低頭,他之前感覺到手中有東西掉落,但因為頭疼欲裂,也沒管那東西。

一塊玉牌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蔣鈺拾起掉落的玉牌,看著上面的雕刻的“蔣鈺”兩個字。

“蔣鈺,這是我的名字嗎?”

他解下脖子上的繩子,仔細打量著小鐘和玉牌。

看了一會,除了感覺這兩件東西都很古樸,應該都是古董,沒有看出其它的東西。

至於耳朵上的珠子,蔣鈺只覺得是個普通的耳飾,沒有在意。

蔣鈺把玉牌和小鐘放進外套的口袋裡,又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我身上除了這玉和這鐘,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得先去找個有人的地方。”

蔣鈺拍了拍腦袋,搖晃著身子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