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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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月和梔子將小孩子送到他說出來的地址時,才發現這宅子可還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住的起的地方。
不過,他們卻沒能直接進去那看上去巍峨十足的宅子。門口的守衛身穿銀色鎧甲,他們面容精神毫無表情,長矛一對,生生將他們攔了下來。
宓月與梔子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又一起看了看那個小孩。
面對眼前的這樣場景,小孩全然沒有剛剛被欺負的懦弱模樣,他揹著小手,小大人似的站在那,並沒被這場面嚇到。
只見那小孩子與穿著鎧甲的守衛小聲的說了什麼,那守衛就轉身進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自大宅子中就走出了一個急匆匆身穿紫色圓領寬袖長袍,且長袍正中繡著清荷的圖案,頭上歪歪扭扭的帶著一頂獬豸冠的男人。
男人這般穿戴的雖然十分匆忙,卻勉強也能算得上整齊了吧!
“公公子,這是”
這男人一看見這小孩,就迎了上來。
小孩子因為剛剛被欺負,臉上身上都很狼狽,男人看小孩這副樣子,眼裡滿是惶恐卻沒有真正的關心。
“沒事。”
小孩子淡定的回答。
“這兩位是”
男人看向宓月和梔子,宓月和梔子還沒開口做自我介紹,就聽小孩子搶先一步說:
“大街上,變戲法的!”
聽小孩子給眼前這個男人這麼介紹,愣神的不僅僅是那個男人,同樣震驚的還有宓月和梔子。
他倆何時這就變成,變戲法的了??他們剛剛明明不是這麼介紹自己的!
“多虧了他們倆,我才能順利回來。孟遲,這也算是我的恩人,要好好謝過他們才是。”
聽小孩子這麼一說,宓月和梔子才知道這穿著奇怪的男人叫做孟遲。
“在下孟遲,替公子謝過兩位恩人。”
孟遲的禮儀做的很是到位,一套下來宓月和梔子竟然還挑出毛病來。
只是,這光謝謝就得了??
宓月和梔子愣愣的看著孟遲,這個小孩子倒是有顆玲瓏心。小孩子乾咳了兩聲,伸手拽了拽孟遲的衣服,湊近他的耳朵,與他說了些什麼。
隨後孟遲又從府中喊了個人出來,與他交待一番,那人就又跑回府中。很快,那人又跑出來,手中還多了一個托盤。
紅綢掀開,裡面是整整二十錠金元寶。
“一點心意,還請兩位恩人不要客氣。”
這下子,宓月和梔子,才緩過神來。梔子一邊笑著說客氣客氣,一邊伸手將金子接過。
宓月也是道謝後,就拉著梔子準備離開。
臨行前,小孩子突然開口:
“大哥哥,大姐姐!我叫墨香,你們要記得我,日後要來找我玩啊!我還要看你們變戲法!”
宓月和梔子回頭,看向與他們喊著的小孩。
墨香?宓月聽見著小孩的名字,不知怎麼竟覺得這個名字也是十分的熟悉。只不過,又想不起來了。
宓月與梔子笑著回身與墨香招了招手,便離開了。
很快,繁華的夜生活就讓宓月將心中的那抹熟悉給拋之腦後。
宓月和梔子不知道的是,剛剛孟遲給他們的二十錠金元寶,是尋常百姓家幾輩子都沒見過的錢。
他們僅僅將個受欺負的孩子送回家,顯然是不值這些金元寶的。
而當孟遲將二十錠金元寶拿出來,雖然肉眼可見宓月與梔子的開心,卻顯然不是普通變戲法的商人見到這金子的模樣,他們開心歸開心,表現的卻是十分淡定。
不過這些,孟遲看破卻也不點破。
九公主要給,就是二百錠也要給的。
身上裝著金元寶,再去逛集市,這可和剛剛的感覺不一樣。
他們又回到了剛剛那個賣燈的攤,宓月拿著一個金元寶就要去買那會兒看到的那個玉兔搗藥的燈籠,誰料金元寶一拿出來,攤主立馬跪了下來:
“兩位貴人這是折煞我了,你們這一錠金子就是連我這個攤位都拿走了,我都找不起銀子給二位!況且,我上有老下有小,這攤不能給您啊!”
“攤位?我要你這攤位做什麼?我只是想要那個燈籠!”
攤主一見這金子,他自認為是得罪了眼前這兩人。一時間,慌了神。
“哎,姑娘。莫要再為難這攤主了。”
梔子這下發現了,他們這金子根本花不出去。
因為他們倆都不知道去哪裡換一些碎銀子來
“什麼話,怎麼叫我為難攤主?剛剛他要錢,這會兒我給了,怎麼還是不賣給我!”
宓月覺得奇怪,她並不知道現在這個人間,他們金子銀子是如何換算的,這個無論幾世,她腦子裡面都沒這個概念。
“這燈籠,我買了。姑娘將這金子快些收起來吧!”
這時不知何時,宓月和梔子還有這個攤主這裡已經聚了好些人。
宓月和攤主正僵持著呢,一男子走過來解圍。他將幾個銅板放到攤主手上,並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宓月又收回金子,看著這男子。
“哎!我說你這人!?為何要來搶我看上的燈籠?那攤位上還有那麼多,你選哪個不行啊,非要選我這個!”
“姑娘,在下並非是存心想搶你的燈籠,這燈籠在下買來,就是想贈與你的。”
男子彬彬有禮的回答道,宓月身邊的梔子則是一臉的戒備。
“贈予我?”
宓月指著自己,一臉疑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梔子小聲的說與宓月聽,宓月聽後點了點頭,又對那男子說:
“你我並不相識,這燈籠,你送我,我也不要了。”
“在下姓江,名為。字文林。家住”
“停,打住。誰要知道你家住哪啊!你這人一言不合上來就自我介紹”
梔子開口將江為還打算繼續說的話打住,這人倒是自來熟的很。
說起來滔滔不絕的,然而並未有人想要繼續聽他說什麼。
“是這位姑娘說不相識,我這是要好好介紹了,然後我們便算作是認識了不是嘛?”
江為手上拎著剛剛那盞燈,他一直拿著保持著遞給宓月的姿勢,好似宓月不接下,他的手就不會放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