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山————————

雖然不願意,但是何花花還是和宓月一起來了天虞山。

宓月也知道何花花之所以對自己如此的包容,是因為在她何花花的心裡宓月就是曾經的神女宓妃。

宓月現在也懶得和她去爭辯自己並不是什麼神女的,既然何花花現在這麼認為,便讓她這樣想去吧!

仔細說起來宓月倒是有幾分羨慕神女了,這幾十萬年都過去了,還有像何花花這樣寄掛著她的朋友。

“你說你,既然這麼想進去,之前說把你一起關進去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同意呢!現在還要費盡心思想辦法進去這麼個鬼地方?”

一路上,何花花已經聽宓月將之前發生的事與自己說一遍了。

“那能一樣麼!他們關我進去便是說我認下了破壞掌門老頭肉身的罪名,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呢?而我現在想進去是因為要找我的師父!”

何花花來到禁地之外,她看著眼前這副綠水環繞青山的風景,不自覺地想著自己好像曾經來過這裡。

然而,對於這些修仙人,何花花也不知道緣由,總之歷來她都是討厭的很,她是不可能來過這裡的。

看著何花花發呆,宓月不禁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何花花搖了搖頭,抬手間結印施展法術。

宓月瞧著何花花自指尖釋放出一道強勁的光束,可是就在這強勁的光束觸碰到結界時,何花花的法術被輕易化解了。

結界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這······”

何花花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結界。這一次,不是她的錯覺,這結界她真的熟悉。

“你知道這結界的來歷嗎?”

何花花問宓月,宓月想著她好像聽說過天虞的結界都是出自天虞第一代掌門之手。

“第一代天虞掌門?天虞傳到你恩公這裡,是多少代了?”

何花花聽宓月說後,又問道。

宓月搖了搖頭,這她就不知道了。

對於天虞,她瞭解的也不多。嚴格上說她並不算天虞弟子,她的師父是雲卿,卻不是天虞掌門。她是雲卿的徒弟,並不是天虞掌門的徒弟。

“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我師父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宓月看何花花犯難的樣子,自己不由得也是著急。

“現在還不知道,只是我想這天虞的第一代掌門我們也許還認識。”

何花花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既然未驗證還是不要和宓月說得好。免得一根筋的她,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你也不能開啟這個結界嗎?難道我只能去找那個叫什麼步非樊的人?那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宓月一想起步非樊那個傢伙就渾身長雞皮疙瘩,她總覺得那人身上沒有一絲的善意。

好似人性的惡都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這樣的人死後是要下地獄的,她可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我打不開這個結界,但是我能將你送到雲卿身邊去。”

何花花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著。

“誒?不開啟結界,我怎麼去找師父?”

宓月不懂,她看著何花花等待她的解釋。

“聽你之前說,你看到的裡面與外面無異。然而我同你講,既然這裡被稱作禁地,那麼裡面肯定不會是風平浪靜的。

所以說,你看到的可能僅僅只是這結界的裡面,而不是真正的禁地。我透過我的那一尾可以感應到雲卿的大概位置,我會將你送到他身邊。

但是裡面什麼樣、會發生什麼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必須在我讓你離開的時候離開,否則你就再也離不開了知道嗎!”

聽著何花花這麼說,宓月點了點頭。

“還有,你把他帶著。你們一起去,這樣子你也能有個幫手。”

何花花指了指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竹青,竹青十分聽何花花的話,聽何花花叫到自己,竹青立馬上前。

宓月有些猶豫,正打算拒絕。

“在裡面,你們都不能使用法術。”

“什麼?我剛剛學會點法術,結果還不能用啊!”

宓月扶額,頭大。

“所以,竹青是一定要和你去的。這樣我也能放下心來。”

何花花堅持要竹青一起,也是對宓月的放心不下。

“好吧好吧,那就一起吧!”

宓月看著竹青,即便是現在竹青已經長成了少年的模樣,在她眼裡他依然和綠油油的毛毛蟲無異。

“二孃,你竟然嫌棄我!”

“誒?”

宓月一愣,她的嫌棄就這麼明顯嗎?

不過······

“你就不能改個稱呼嗎!”

宓月實在不喜歡這個二孃的稱呼,叫的她十分顯老。何花花倒是不在意這個,任由竹青叫著。

“改個稱呼?那叫什麼?叫娘子嗎?”竹青撓了撓頭,他並不能理解宓月為什麼這麼不喜歡他這麼叫。

“滾!”

宓月白了他一眼,他要是和她一起去還不是要氣死她啊!

“好了,別鬧了。我這就送你們進去。”

何花花打斷了宓月和竹青的爭論,她席地而坐,九尾現。

又是和之前一樣,何花花的身後出現了九條囂張且光彩奪目的尾巴。隨後,一條接一條的暗淡下來。

何花花端坐在那裡,兩手自腹間圈了一個圈直指蒼天。自九天之上,四面八方傳來古老的琴聲。

琴聲響,天空上飄落點點細雨。青鳥自南方而來,又伴著繚繞的紫煙。

宓月和竹青的身上,頓時充滿了力量。

他們二人,周身被青鳥帶來的紫煙包圍,等到婉轉悠揚的琴聲停止,天空放晴,宓月和竹青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何花花,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額上有著樹枝纏繞的女子。

女子笑的很甜,隨著她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何花花僅剩的三條光彩奪目的尾巴又暗淡了一條。

“南音姑娘,這又是何必。如今,他們已不再是曾經的神,你這樣做可還值得麼?”

何花花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坐姿,她沒有結束之前的法術。她不只一次的問過這個傻姑娘,每一次她都是笑著,從未回答過自己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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