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山

【雙男主！主角是兩個男的！】

“早說了他是個掃把星你們都不相信，如今仙尊變成這個樣子，若是讓那些東西知曉，那我們白玉京就完蛋了！”

“當務之急不是討論掃把星不掃把星的事，好在聚魂珠保留住了仙尊大部分魂魄，只要收集齊了就還有法子讓仙尊復甦。先瞞住仙尊魂飛魄散這個訊息，別讓其他弟子知道。”

霍熠眼睛還閉著，就聽著外面吵吵嚷嚷的，什麼白玉京什麼仙尊魂魄的，聽的他心煩意亂。正當他決定不睜開眼睛不理會接著睡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拽著他的耳朵使勁往外扯。

“哎！哎！哎！我的耳朵，放手放手！”霍熠疼的腦瓜子突突突的，齜牙咧嘴大喊起來。倒是給眼前那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小傻子竟然醒了。

以往段塵風都把霍熠當做寶貝疙瘩一樣，讓他躺在內殿裡，每天親自打水擦拭身體。本以為這傻瓜蛋子再也醒不過來了，沒想到段塵風居然使了什麼禁法秘術給這傻瓜蛋子救醒了。

是了，段塵風就是這群人嘴裡的那個仙尊。在十幾年前突然帶一個四五歲的痴傻小兒回到山上，把他如珠似寶的當兒子疼。還收了這小子當徒弟，說什麼此生唯一的徒弟，給他土的不行登時就想起了上次在雍都買的那畫本子裡的情節。這傻子被欺負了也不會吭聲，摔倒也只會躺地上愣愣的，再加上仙尊徒弟的名號，白玉京裡大多數人都對他嗤之以鼻。再後來便是這孩子養到十幾歲時突然就一病不起，躺在床上跟活死人一樣。直到段塵風以不知道的代價和魂飛魄散的下場給這臭小子喚醒了。

“所以我現在要下山去給我那傳說中的為了救我一命嗚呼的師尊收集魂魄？”霍熠聽完愣了一下，便開始捧腹大笑。他搭住旁邊那人的肩膀，又捶了兩下他的胸口笑道:“兄臺為了騙我編這等故事也是費盡心思。”

被拍那人名宋申，是山裡對霍熠最深惡痛絕的人之一。只見他雙手抓住霍熠的胳膊，一腳邁出正要給霍熠來個過肩摔，奈何怎麼使勁都動搖不了霍熠半分。眼見丟人，便鬆開手將霍熠推開。“臭小子，你師傅為了你變成這個模樣你還嬉皮笑臉的，真是好沒良心。你以往呆呆傻傻的，現在如今變的聰慧還不是因為仙尊，如今該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此時一名女子走上前來遞給霍熠一枚藍色的珠子。“小道友莫怪，是我師弟莽撞了。我命花娘，這是我師弟宋申，而此處乃是太棲山的白玉京，我們是白玉京的入世者。吶，這枚聚魂珠你且收著。”

迎面走來的這個姑娘穿著白色的輕紗羽衣，頭上只是簡簡單單拿了枝竹枝綰了發。臉上不著粉黛，笑意盈盈。雖穿著簡單，但素雅，走了紗衣輕飄看著步步生蓮。

“入世者？”

花娘娓娓道來:“我等都是求仙問道的修者。凡想成仙得透過機緣，修行還有就是功德等。可惜成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單修行而言，我們大多數人都資質平平不知道得修行幾百年才能得道飛昇。於是幾百多年前，段塵風仙尊將這些求仙問道的人亦或是有資質的人集合在一起，成立了白玉京。他告訴這些人功德能增助我們成仙，於是白玉京便開始入世救人，行善積德。世人便喚我等為入世者。”

“那你們豈不是都上百歲了，人壽數有限，活到上百歲還如此駐顏有術。”霍熠頓了頓道:“你們怕不是妖精吧。”

“非也非也，活了幾百歲的那都是有大修為的了，像如今山上的幾個長老就是，也許再過些年他們就能飛昇了。不騙你，我們白玉京也是曾有仙人飛昇過的。我如今也才40歲，所以看起來年輕，像我這個資質估摸著也就比常人多活個幾十年罷了。我師弟宋申如今17跟你倒是差不多歲數，他是我那年跟著仙尊在外面撿到的。當時還撿到了你，宋申那時小小的……”

“師姐！”宋申大聲喊道。聞言，花娘自知說遠了，對霍熠聊表了歉意。

“是我說多了。”

同時撿到了兩個娃娃，帶回白玉京後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徒弟，一個是普普通通的山門弟子。仙尊不選心智正常的，卻選了什麼都不懂的傻子。即使宋申心裡沒有不滿，多年來在山裡被嘲笑久了也生了怨。

花娘見霍熠聽完仍是那副我不相信的嘴臉，只好再次開口道:“那你可記得在白玉京的這些年，雖然你心智不全，但總有些許印象的吧。”

霍熠仔仔細細的開始回想，可是無論腦子怎麼使勁都想不起來任何事。他現在就好像一張還未開始提筆書寫的白紙，沒有屬於他的故事。他不由得捏緊了手裡的珠子，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面。一個男人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喊熠兒。

等霍熠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稀裡糊塗站在山腳下，揹著包袱被趕出了白玉京。

他此時腦袋空空，錢袋也空空。揹著一把破劍，拎著一個包袱，拿著顆藍色的破珠子就要去找什麼勞什子魂魄？拜託他連自已是誰來自哪裡都不知道，就光知道自已叫什麼霍熠，師傅是段塵風。花娘怕他弄丟了這顆珠子，用塊精鐵鑄成花紋附在珠子表面，紅繩穿過，做成項鍊掛在他脖子上。花紋猶如火焰般緊緊附在珠子上，彷彿不把珠子燒成灰燼就不罷休一般。

“我服了！！！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你們竟然指望我去收集這種鬼東西，怎麼放得下心的，就不能派修為高深的去嗎。”喊歸喊，路還是得走的。人家明晃晃擺著不歡迎你，他還是沒那個厚臉皮賴著的。下山就下山，就憑他這樣丰神俊朗，才高八斗的人還怕養不活自已，開玩笑。

日頭毒辣，走了沒一會，霍熠就感覺整個人燙的厲害，特別是胸口那處。他開啟包袱，四處翻找，找到了一竹筒水，還有幾張銀票和幾錠銀子。想必是花娘給的，花娘真是人美心善。開啟竹筒灌了兩口水，又擦了把汗，他便繼續上路了。

走了一段，霍熠覺得胸口更燙了，燙的他覺得感覺胸前那塊肉快熟了。他大咧咧敞開衣服，結果發現是胸前那顆珠子在作祟。項鍊上的那顆藍色珠子變了顏色。“怎麼可能！這個珠子真的會變色，還燙的嚇人。”霍熠掏出藏在衣服裡的項鍊，發現珠子從藍色變成了紅色。宋申說過，這顆珠子叫聚魂珠，現在裡頭蘊養著段塵風大部分魂魄，只要遇到遺落在外的散魂便會變色提醒他。那照這樣說的話，他在山腳這片林子走沒多久就遇到了散魂，這個運氣也太逆天了。雖然他是不太相信他們說的話，但是俗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最後他還是沒能壓住那好奇心。根據珠子的指引，他來到了一處水潭旁邊。

“這鳥不拉屎的林子裡頭到底哪裡有什麼魂魄啊！”霍熠跟著珠子走了多時，到水潭邊珠子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但他什麼都沒看見。他覺得他肯定上當了。這時，天上突然掉下來什麼東西砸到了他頭上。咚的一聲！他感覺他頭頂要開花了。霍熠齜牙咧嘴的捂著頭頂，定睛一看眼前竟然是一顆白花花的蛋。在這麼大的碰撞下都沒碎掉。“吃掉，我馬上就把你吃掉嘿嘿。”從天而降的蛋，這不就是上天賜給他飽餐的機會嗎。當然很快他就發現不是上天賜的了。霍熠抱著蛋正準備找個地方烤了的時候，突然聽到樹上有異響。抬頭一看差點沒把他送走，樹上盤踞著一條黑色的蟒蛇，這黑蟒的頭竟然比他的頭還大。看這個位置，想必那顆蛋便是從黑蟒那掉下來的。一想到這是蛇蛋，霍熠已經沒有半分喜悅了。

“蛇兄，你看這樣吧，這蛋也不是我想要的，這是突然掉下來砸我身上的。我把蛋還你，我們就當沒見過，你讓我走。”霍熠一邊笑眯眯的把蛋放下，一邊緊盯著那條黑蟒的動向。就在黑蟒弓起身子，張開血盆大口朝他撲來之際，他突然右手往後握住劍柄，一把抽出下山時揹著的那把劍，朝迎面而來的蛇頭砍去。

這一擊相迎，劍砍掉了黑蟒的半顆獠牙，黑蟒痛的發出慘叫。霍熠覺得自已是瘋了，竟然幻聽一條蛇發出人的慘叫。他低頭看了眼那把砍蛇牙猶如砍豆腐腦一樣的劍，這不就是一塊廢鐵嗎！霍熠繼續端著剛剛那股氣勢，想震撼住那條臭蟒蛇。他剛剛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逃跑比較快，可身體卻直接拔劍相迎，十分熟練。難道我以前是個很厲害的劍俠，仗劍行走江湖的那種。

黑蟒再次弓起身子，眼裡迸發出滔天恨意，但卻不敢再輕易攻擊。“我本想把蛋還你我們就此別過，沒想到你還想咬我，那這蛋你也別想拿走了。”霍熠拋著蛋玩弄著，沒幾下後就見那蛋在他手上裂開了縫。黑蟒見狀後不再猶豫，扭頭就直接遊走了，而後傳來一句話。“小子，下次見面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霍熠見黑蟒遊走正欲鬆口氣，沒想到黑蟒竟然開口說了人話。他對白玉京等人說的話不由得信了七七八八。蛋裂開幾條縫後便沒了動靜，霍熠怕等會孵出一群小黑蛇纏他手上，就把蛋放地上，轉身走人。“砸我頭上再掉地上都沒碎，現在拋兩下就裂開了，這蛋難不成還會碰瓷不可。”

蛋在地上放了一會沒有動靜。待霍熠走遠後，彷彿感應到一般，剎那間金光四溢，而蛋殼徹底裂開。裡面卻不是一條小黑蛇，而是一條淡青色的小蛇，只是不一樣的是頭頂有兩個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