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尋不懂趙樾生氣的點,明明是他帶自已去選弓,也明知道安尋沒錢,還生氣別人買了來送給她。

“我不知道建木的寓意,那你告訴我就好了呀!你說這禮物收不得,那是為什麼收不得!”說罷安尋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一屁股坐在凳上,拿著桌上的點心吃起來。

趙樾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更加生氣。皺著眉頭對安尋說,“建木在安漁,是男子送給心愛女子的聘禮,女子一旦接受便寓意著接受了男子的愛意。你收什麼不好要收建木做成的弓?你還贈了他髮釵,你要是不喜歡楊宴恆,就不能這樣到處撩撥。”

“那楊宴恆挑了這把弓箭送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行,我根本又不知道這些。你生的這些悶氣,我是原因都不曉得。更何況,我送他髮釵是不想欠他人情。”安尋已經吃完了一塊糕點。

趙樾聽她將自已撇的乾乾淨淨,徑直過來捏住她的不足一握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說你不知道那楊宴恆巴結你是因為喜歡你嗎?一雙眼睛在你身上都沒有移開過!”

安尋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趙樾原來生氣的是這個啊。他原來是嫉妒了。哎呀,這長得漂亮,果然是一群男人巴結著討好,一張美人面皮而已,引得這些人爭前恐後的。她這樣想著,面上居然漫不經心地翻了一個白眼。

趙樾看見這個白眼,當下快要氣得暈過去!她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已的名聲或者是她本來對那姓楊的也有幾分意思呢?趙樾手下稍一使勁,安尋瞬間吃痛叫了起來,趙樾趁機將安尋整個人抱了起來,禁錮在自已懷裡,“我就應該將你關起來。”他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安尋說的還是對自已說的。

安尋幽幽地說道:“你說好的,要給我自由的。說話要算話。”

趙樾盯著安尋那雙熠熠生輝的雙眸,氣息不穩地說道:“那你要在安漁等我來接你的也還算數嗎?”

安尋真想給趙樾一耳光將他打醒,她什麼時候說的要在安漁等他了?不是說的順其自然嗎!

她不想解釋那麼多,轉移了話題,“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練習射箭?那楊公子的弓,可是我用東西換的,這樣不算是欠了他人情吧?”

趙樾聽見她說“我們”,繃著的臉終於軟和幾分,“那你的髮釵是我差人置辦的,自然也是我的。”

安尋無奈地點了點頭:“那這樣看來,這建木樹的弓是你送的,我也接受了你的建木禮物,是這樣的吧?你不是說它是聘禮嗎?你喜歡我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啦。”

趙樾不曾想安尋將話說得如此直白,臉立刻便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曾想你還這樣油嘴滑舌!”

安尋聳了聳肩,那不然怎麼辦?她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夢呀!她最終還是要回到現實去的,認真了傷的可是自已。她在現實裡已經受過了一次徹骨的情傷了,第二次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