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下這一群滿地打滾、痛苦哀嚎的人,姬寒面無表情地收起了手中閃爍著寒光的靈逸劍。他的眼神冷漠而堅定,彷彿在告訴這些盜馬賊:正義終將得到伸張。

\"你們以後還敢不敢盜馬?\" 姬寒冷冷地問道,聲音如同寒風般刺骨。

\"不敢了,不敢了!我們回去一定老老實實種地,再也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地下的一群人忍著身體的劇痛,爭先恐後地回答道。他們知道,如果不答應姬寒的要求,恐怕會遭受更嚴厲的懲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如雷貫耳。轉眼間,一群人騎著駿馬,風馳電掣般向此地奔來。揚起的塵土宛如一條黃龍,綿延數十米之遠。

\"公子,您怎麼一個人來了?這裡太危險了!\" 臨近,馬上的一名男子迅速跳下馬背,單膝跪地,恭敬地作揖說道,\"懲治盜馬賊本應是我們武士的責任,屬下未能及時趕到,實在慚愧至極,請公子責罰!\"

姬寒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波動,他淡淡地說:\"起來吧,不必自責。我只是碰巧遇到這些盜馬賊,便順手解決了。不過,從現在起,加強對馬場的巡邏和防守力度,絕不能再讓此類事件發生!\"

“這些小賊不過如此,正好讓我練練手而已,哪裡需要這般大張旗鼓?”姬寒冷笑一聲,對於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畢竟,這已經是他掃蕩的第十二個賊窩了,而息侯封地四周的盜賊們也幾乎都被他打得屁滾尿流。

更為令人驚歎的是,儘管面對如此眾多的敵人,但姬寒卻從未傷過任何一名盜賊的性命,甚至連一個殘廢的都沒有。這種境界恐怕就連那劍道排行榜上前十位的絕世高手都難以企及。如今的姬寒,在魏國已然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頂尖少俠,聲名遠揚。

一旁那位形似管家的人見狀,連忙諂媚道:“是啊,公子您實在太厲害了!快快歸家去吧,息侯大人可一直盼著您呢!”

聽到這話,姬寒只是微微點頭,隨即吩咐道:“把最快的馬匹牽來予我。”

“遵命!”周圍的人們如釋重負,心中暗自慶幸任務總算即將完成。眼看著姬寒就要踏上歸途,眾人都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這位公子總算是肯回家了。

然而,就在姬寒剛剛躍上戰馬之際,他突然掉轉馬頭,朝著與家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剎那間,只留下一道孤影和一匹駿馬,漸行漸遠。

原來,自由自在、快意恩仇、浪跡天涯,才是姬寒真正向往的生活方式。

\"少爺,少爺!\" 後面的人驚慌失措地呼喊著,但已經來不及追趕。一旁的人焦急地問道:\"我們要不要去追啊?\" 然而,那位管家模樣的人卻顯得異常淡定,搖了搖頭說:\"不必了,連息侯都對這位公子束手無策,我們又能如何呢?還是任由他去吧,我們只需回去向主人覆命即可。\"

天下之大,何處不是英雄用武之地?離開魏國後,姬寒如魚得水般迅速在關中一帶嶄露頭角。他憑藉著過人的武藝和無畏的勇氣,成功掃蕩了盤踞此地多年的土匪惡勢力。從此,人們尊稱他為\"關中大俠\"。自出道以來,姬寒從未嘗過敗績,聲名遠揚。

如今,二十多歲的姬寒已不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少年俠客,而是名副其實的大俠。他手中那把名為靈逸的寶劍,更是在江湖劍譜中的排名一路飆升至第十五位,甚至超越了位列\"孔週三劍\"之一的含光劍。姬寒不僅擁有赫赫威名,還有著超凡脫俗的實力。

他從不為生計錢財而憂慮,亦不好酒貪杯。這樣的生活,或許正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然而此刻,騎在馬背上面對著蕭瑟秋風的姬寒,心中竟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 \"人生大概就是如此罷……\" 他暗自思忖道。

突然間,姬寒騎乘的馬匹之上,他的目光驟然凝聚!彷彿周圍瑟瑟作響的秋風都在此刻悄然無聲,唯有隱約傳來的一陣猛虎咆哮之聲迴盪耳畔。

剛剛抬起頭來,只見一柄利劍已然逼近臉龐,距離甚至不足三寸!姬寒迫不得已,急忙在馬背之上連連後退,但那柄劍卻如同鬼魅般緊隨其後。直到姬寒跳下馬來,並藉助馬匹賓士之力,方才使得劍身追擊的速度稍稍減緩一些。

然而,僅僅只是這短暫的喘息時間便已足夠,姬寒迅速抽出腰間的靈逸劍,成功地抵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你究竟是誰?\"與對手拉開一段距離後,姬寒高聲喝問。

\"難道你不認得我手中握著的這把劍麼?\"來者手持長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這時,姬寒方才留意到那把曾經近在咫尺、險些奪走自已性命的寶劍,不禁失聲驚呼道:\"劍譜上名列第十二位的虎魄劍?難不成……你就是農家烈山堂的堂主——田浪?\"

\"正是在下。\" 饒是姬寒這些年在江湖中風頭正盛,聽到對方如此回答也不禁大吃一驚。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已與農家向來無怨無仇,怎會勞動這位堂主親自前來?難道其中有什麼誤會不成?

姬寒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敢問堂主今日至此有何貴幹,為何還要出手偷襲於我?\"

\"所為何事?你殺害我農家子弟,莫非就打算這樣不了了之嗎?\"那堂主怒目圓睜,厲聲質問道。

姬寒冷冷一笑,反駁道:\"我所剷除之人皆乃四處作惡的流寇悍匪,況且本人從未殺過人,此事整個江湖皆知。\"雖然並不知道眼前此人所言究竟指向何人,但一提及殺人二字,姬寒還是連忙出言解釋。

\"人盡皆知?哼!我農家兄弟身上的創口分明就是拜你手中這柄寶劍所賜。一個月前被你斬殺的田豐便是我農家烈山堂的首徒。田豐雖說偶爾會與那些流寇往來,但他從未做過任何違背天理良心之事,這個血海深仇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聞此言,姬寒頓時明白了過來,但他依然據理力爭道:\"那麼你們想要如何報仇雪恨呢?\"

此時此刻,姬寒已然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交出你手中那把劍,饒你不死。或者,拿命來償,劍依舊是我的。”田浪經過剛才的交手,似乎已經找到了姬寒的破綻,他一臉自傲地看著對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姬寒冷冷地回應道:“那麼就來試試吧,家傳的寶劍豈能隨意予人?”話音未落,只見他手握靈逸劍,身形如鬼魅般迅速衝向田浪。田浪見狀不敢怠慢,立刻騰空而起,揮劍迎戰。

一時間,場上劍光閃爍,劍氣縱橫。姬寒的靈逸劍猶如一條蛟龍,招式靈活多變;而田浪的劍則顯得沉穩渾厚,每一劍都蘊含著巨大的威力。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眨眼間便已過百招,但仍未分出勝負。

然而,田浪畢竟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他暗自運勁,使出自已的獨門絕技——冬滅掌。這套掌法陰毒狠辣,與他的虎魄劍法相輔相成,威力更勝一籌。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姬寒的內力逐漸消耗殆盡,氣息也開始紊亂。

果然,沒過多久,姬寒便露出疲態。在又一次交鋒中,他終於不敵田浪,被其一掌擊中胸口,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靈逸劍也脫手而出,落在一旁。

田浪得意洋洋地走到姬寒面前,嘲笑道:“小子,和我鬥,你還是太嫩了些。”說著,他俯身拾起靈逸劍,仔細端詳起來。這把劍通體晶瑩剔透,寒光四射,顯然是一把絕世好劍。

姬寒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死死地盯著田浪,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反擊,恐怕今天真的要命喪此地了……

正當虎魄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即將落下之時,突然間,一道無形的氣刃橫空出世,硬生生地擋住了劍身。田浪瞪大眼睛,拼盡全身力氣想要下壓劍柄,但那把劍就像是被釘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好深厚的內力!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恐怕不在俠魁之下。如今寶劍已經到手,形勢對我不利,不如先撤退,從長計議。\"念頭一閃而過,田浪當機立斷,抽回長劍,轉身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邁出幾步的時候,一個身影宛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前方,彷彿懸浮於半空之中,其服飾更是古怪異常。\"想走?沒那麼容易。把劍留下!\"田浪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震:\"你是何人?\"

儘管明知對方內力高深莫測,但作為農家六堂之一的堂主,田浪自然不會輕易示弱。他挺直身子,高聲問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攔我去路?\"

那人微微一笑,報出了自已的名號:\"東皇太一。\"聽到這個名字,田浪臉色大變。他當然聽說過東皇太一的大名——這位百年以來陰陽家最為強大的護法,其實力之強早已聲名遠揚,甚至有人說他的功力已然隱約超過了掌門人。而且,三年之前,年僅十五歲的東皇太一曾與墨家鉅子六指黑俠激戰一場,結果難分高下。可想而知,經過這三年的修煉,他的武功必定更上層樓。

想到這裡,田浪心知今日難以脫身,連忙將手中的虎魄劍用力丟擲,朝著東皇太一飛射過去。然後,他頭也不回地繼續向遠處飛奔,希望能儘快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東皇太一併未有絲毫要追趕之意,他只是緩緩地走到姬寒身前,將手中之劍輕輕放下。那把劍閃爍著寒光,彷彿在訴說著它曾經經歷過的無數戰鬥。

東皇太一注視著姬寒,眼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他輕聲說道:“記住,今日之事,乃是陰陽家對你的一份恩情。這份情,你需銘記在心。”

話音落下,東皇太一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最終完全消失在空氣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只剩下姬寒獨自一人,手持長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姬寒望著眼前的劍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知道,自已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較量,但對於東皇太一最後說的話,他卻感到有些困惑和迷茫。這個人情究竟意味著什麼?陰陽家又為何會救他一命?

姬寒低頭沉思著,試圖回憶起剛才與東皇太一對決時的每一個細節。他想起了東皇太一那強大而神秘的力量,以及他們之間短暫卻激烈的交鋒。在那場激戰中,姬寒深刻感受到了對方實力的深不可測。

此刻,姬寒意識到,這個人情恐怕並非輕易能夠償還的。陰陽家作為一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其背後所隱藏的勢力和目的都讓人捉摸不透。而自已竟然欠下了這樣一個人情,未來的道路或許會因此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然而,姬寒並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出答案。不管前方等待著他的是怎樣的挑戰和困難,他都決定勇敢面對,絕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