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也就比利辛苦了一點,幫忙照看你。”艾琳笑著說。

比利則站在牆角,瞟了她幾眼,又繼續去看他的書去了。

“那……真是謝謝了……”她有些茫然的摸著腦袋,“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我真的去了什麼地方呢,嚇死我了。”

“哈哈,看著你那樣子太有趣了。”艾琳大笑道,“你還說夢話了呢,一直在說什麼'引數錯誤'。”

“啊?我有講嗎?”扎娜維婭感覺羞愧難當,不禁紅了臉頰,“可能……可能是真的太緊張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艾琳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又同弗雷德說了幾句,同他一起離開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也走了。”比利合上書本,準備離開。

“等等!”扎娜維婭喊住他。

“怎麼了?有事找我?”

“你知不知道瑪麗-蘇娜或是尼亞特里克?”扎娜維婭問道。

比利的眼珠轉了轉,輕笑道:“找人可不是我的強項呢,不如去找布斯塔問問?”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嗯,大概距離你上面標註的日期,又近了一天。”他淡淡的說,一抹笑意閃過眉宇間,他輕笑道,“對了,我是不會把你在睡夢中做的那些糊塗事告訴別人的。”

“什麼?我?我……我幹什麼了?”扎娜維婭有些驚慌。

“唔,沒什麼,不過是緊緊抱住艾琳小姐、說胡話什麼的。”比利緩緩說道,“不過艾琳小姐好像對你挺有好感的,當著我們的面就吻你的額頭……”

“什麼?艾琳乾的,不是……”艾魯絲莉還沒出口,扎娜維婭就意識到她所看見的,也許都是真實的,不過是稍加修飾而已,但那更奇怪了啊,為什麼她會看見瑪麗-蘇娜還有那個奇怪的男人?

“看來你稍微理解了啊。”比利略帶玩味的說道,“那我不打擾,就請你自已慢慢品味好了。”

他離開了。

“看還有四天時間了。”她暗自說道,“我得好好調查一下。”

她突然想到艾琳對自已乾的事情,感覺渾身的不自在,面紅耳赤,渾身燥熱,心在砰砰直跳。

“這……這也算是……人類的情感吧,那我……也不算失職……”她緩緩的自言自語,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些。

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右心室。別林伯克內仍然是一副歡樂的景象,犯人們看著她出來,紛紛說道:

“看吶!是別林伯克小姐!”

“看來她已經好了呢。”

“果然是被神明護佑的人!”

她緩緩走下樓梯,找到艾琳,簡單問道:“布斯塔呢?”

“你找他啊。”艾琳此刻正在哄小安妮睡覺,她悄聲道,“他坐在右心室牆前呢,你最好不要打擾他。”

不過扎娜維婭並沒有聽進去,她徑直走向布斯塔。布斯塔動了動身體,知道有人來了,說道:“怎麼了?”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扎娜維婭說道,“可以嗎?”

“嗯……當然可以,別林伯克小姐。”布斯塔樂呵呵的笑著。

“你知道瑪麗-蘇娜或者是尼亞特里克嗎?”扎娜維婭問道。

“嗯……我認識瑪麗-蘇娜。”布斯塔緩緩說道,“她很早之前就死了,據說是因為一場車禍,她和她的未婚夫柯羅蒂斯當場喪命,只留下了一個大概八歲多的小女孩,她的母親沒有一會兒就瘋了,那個女孩去了孤兒院。”

“死了?那……還有嗎?”

“在我的印象裡,瑪麗-蘇娜她是一個好孩子,性格開朗,討人喜歡。”布斯塔說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那……尼亞特里克呢?”

“尼亞特里克,是別林伯克裡的一個傳說。”布斯塔說道,“第一號典獄長艾菲雯·羅伯爾特曾經跟我們講過這個故事。”

“是傳說啊……別林伯克左心房的大柱子上好像有這個名字。”

“不過啊,這東西我就幫不了你了,因為我特別記恨第一號典獄長,所以她講的一切東西,我都沒有仔細聽,現在,都忘記了。”布斯塔緩緩說道。

“這樣啊……也不能怪你。”扎娜維婭默默嘆了口氣,剛準備離開,布斯塔卻叫住了她。

“別林伯克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將時間花在自已身上,瞭解他人實在是很浪費時間的不是嗎?”

“誒?怎麼突然說這個?”扎娜維婭有些愣,不明白布斯塔的用意。

布斯塔的臉有些蒼白,額頭的皺紋伴隨呼吸聲起伏。他淡淡的笑著:“沒什麼,只是一條建議而已。”

“哦,好,明白了。”扎娜維婭雖然嘴上這麼講,卻還是架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接著去問了好多人。

一直到了半夜,她都沒有看見布斯塔回到他的房間裡,她有些慌張,連忙跑去右心室那裡。

布斯塔正坐在那裡,扎娜維婭剛鬆一口氣,比利卻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冷淡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什麼?!”扎娜維婭不敢相信,連忙跑過去檢視,發現布斯塔的確已經停止了呼吸,渾身僵硬。

她愣在了那裡,根本不敢確認眼前的事實。布斯塔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的死了呢?

她看著比利,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難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