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引數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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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把她推出了小巷子,並且再三勸告她記得時間。
扎娜維婭回到了人群中，不安的望著巷子，隨後看著比利捂著腦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他坐在了扎娜維婭身邊，她尷尬的看著他，摸著腦袋笑道：“嗯……這個……我覺得你下次還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比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接著略有深意的瞟她一眼，隨後低下頭來，開始吃飯。
扎娜維婭鬆了口氣，還好瑪麗下手還算有分寸，但總覺得他看自已的眼神變的有些不太對勁，不會被她一拳打成了腦震盪了吧？
她的愁眉苦臉被艾琳瞧見了，於是她離開位子，來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笑著說道：“怎麼了啊？別林伯克小姐？”
“誒，你這是……”扎娜維婭的臉立刻羞紅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嗨，怕什麼？”艾琳滿臉通紅，似乎是剛剛布斯塔給她灌了點酒，“有什麼事情啊，跟我講講。”
“沒……沒什麼……”扎娜維婭小聲說道，“你……你要不還是……”
“那好吧。”艾琳無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遞了一瓶酒，“來口？”
“這不好吧……我還從來……”
沒碰過其他的液體。
“別說了，剛剛布斯塔那老頭還硬給我塞了幾杯，你可得替我報仇啊。”
“唔……好吧……”
她緩緩接過酒瓶，看著裡面晶瑩的液體，微微冒著氣泡，嚥了口唾沫，還是把它一口喝下。
“啊……貌似……貌似也沒什麼啊，我還以為……”她剛放鬆的站起身來，卻突然感覺全身灼燒般的疼痛，讓她不由得吃了一驚，眼前閃過一些稀奇古怪的畫面，接著便是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感到有光照入她的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畫面逐漸清晰起來，她看見一個身著復古西裝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個金髮女人站在他旁邊。
“看起來，結果不錯。”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難道想要用她來代替瑪麗嗎？”女人不屑道。
“代替瑪麗？當然不是。”男人有些悲傷的低下頭，“瑪麗是不可能被替代的，這也是她自已的決定。”
“那你又想怎麼樣？”
“我在想，「衡律」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男人摸著下巴思索道，“想讓我再一次因為愛情而步入深淵？”
“……”
“很危險……”
“我想，大概是引數錯誤了吧？”
“不，你不懂，瑪麗-蘇娜。”男人緩緩說道，“那不止引數錯誤這麼簡單。”
“那你的想法？「真理」（certain）”瑪麗-蘇娜傲慢的笑道，“怎麼，你不會傻到認為，那個破機器會有自已的想法吧？”
“……”「真理」沒有再說話。
“尼亞特里克，我勸你認清現實，是要因為你的一已私慾，毀了我們的成果，還是要我們一起宏圖大業？”
“我……我會選擇……”尼亞特里克斬釘截鐵道，“銷燬這一切罪惡的源頭。”
“喂！你瘋了！給我住手！”
一片白光閃過，她只聽見了瑪麗-蘇娜的叫喊聲，具體喊的什麼，她也不知道。
叫喊聲越來越大，周圍閃過一具具皮開肉綻的屍體與滿地的鮮血，扎娜維婭只覺得很噁心，卻又似曾相識。
“住手！給我住手！”
“不！！為什麼？！”
聲音消失了，她感覺有人在抱著她，在一堆廢鐵裡。
“呼，終於把你救出來了，我的寶貝。我該如何稱呼你呢？”女人玩弄著她的手腳，她想離開，卻動彈不得。
“你需要你一個名字，但不是代替別人的名字。”她笑著說道，“我的寶貝，你是我救出的第……唔……一個再加上一個的話……啊！沒錯！是第十一個，不如，你就叫吧，好不好？”
她沒法回答。
“，？”女人笑著挑逗她，用手撫摸著她的白髮。
突然，她彷彿是在墜落，那溫柔的聲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哀嚎與嘯叫。她跌落在一堆屍體旁邊。
屍體在哀嚎著，聲音悲涼婉轉，久久不散，纏繞在她的耳邊。
“償罪吧……你這個罪人……”
“豬狗不如的東西，下地獄吧！”
“為什麼……我到底哪裡錯了……”
“典獄長大人，饒了我……”
一個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著，那些屍體張牙舞爪，緩緩向她爬來。
“來吧……這裡，就是歸宿……”
“你也只能來這裡……”
“這是你該償還的罪孽！”
“這……這怎麼回事……！”扎娜維婭恐懼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都是誰啊？！為什麼……為什麼來找我！”
“難道你都忘了嗎典獄長……”
“我是因為浪費食物被你抽死的「」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我是因為拿不動拖把，被你打死的「」啊……”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不……你們別過來！”慌亂中，她不斷的用手擊打著他們，想阻止他們過來，沒想到反而更加激怒了他們。
他們撲了過來，似乎在啃食著自已的血肉，眼前閃過一次又一次的“引數錯誤”的詞樣。
“扎娜維婭……”
“誰？誰在叫我？”她驚恐的喊道，有些恍惚的抬起頭，卻是一愣，她居然看見了艾魯絲莉溫和的笑容。
柔和的白光洗去了周圍陰森的場景，屍骨們懼怕這光，紛紛離開了。艾魯絲莉慢慢走近，將恐懼的扎娜維婭抱在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微笑著說道：“不要害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這……這裡是哪裡？”她心有餘悸的說道，“他們……他們是誰？”
艾魯絲莉這次卻沒有說話，她皺了皺眉頭，隨後笑道：“你就當，這是引數錯誤了吧……”
“艾魯絲莉，你這個叛徒！”
“來啊，把她也抓住！”
“你們……你們幹什麼！不許……我不許你們動她！”扎娜維婭想要拼命去守護她唯一的希望，但艾魯絲莉卻輕輕把她推開，只留下一個明媚的笑容。
在被黑暗吞噬前，她微笑道：“扎娜維婭，快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無數尖牙利爪刺穿了她的身體，嘯叫中，她流下一滴淒冷的淚珠，釋然道：
“而我，也該去償罪了……”
“艾魯絲莉！艾魯絲莉！”扎娜維婭不甘的大喊著，想要掙脫出黑暗，但她眼前的景象卻突然變的真實，“艾魯絲莉……艾……艾琳？”
她的掙扎正好同身前的艾琳撞了個滿懷。望著周圍，她此刻正在右心房裡的床上，弗雷德與比利都在，他們都在滿臉震驚的看著她。
“這……”扎娜維婭後背冷汗未乾，此刻卻是無限尷尬，“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