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今晚的月亮有些特別,被薄薄的雲霧遮住,雲霧的形狀被月光點亮,看起來似乎是是有人坐在上邊,透出的光,一絲清冷。

宮旺靜靜地坐在一棵高大的樹杈上,仰望著星空。他身著一襲樸素的道袍,微風不斷撩撥他的頭髮,高高的鼻樑,長長的睫毛,如雕刻般的側臉,輪廓深邃。

“嘿,你在樹上幹嘛?”一個女子冷冷的問道。

“與你何干。”

女子也不廢話,抬手一飛鏢射向宮旺:“我的樹,你說有何干!”

宮旺隨手拿出笛子,手腕一抖,輕鬆彈開飛鏢。

好歹毒的女子。

出手既想取人性命,何必呢?宮旺重新審視這樹下的女子。

“為何出手傷人”

“與你何干,我想殺就殺。”聲音依舊冰冷,沒有情感。

“瘋子,我懶的理你。”宮旺身形一閃跳下樹,轉身想走,不與其糾纏。

“坐了我的樹,不道歉,還想跑。”女子又是一鏢,見又沒射中,拔出佩刀,追上便砍。

道家身法?可是看這裝扮分明不是道士。宮旺暗暗驚奇。

宮旺不想傷害她,虛晃一招,撤出戰鬥範圍。

“瘋子,改日再切磋。”

女子想追,已然來不及,看著宮旺消失的背影,冷笑一聲。

女子收起佩刀。早晚逮住你。

小娥氣鼓鼓的站在客棧門外,雙手掐腰,杏眼圓睜,眼神彷彿要吃了誰。

宮旺遠遠的就看見小娥堵在門外,隨即想溜。

同時小娥也看見宮旺想溜,扯著嗓子叫喊“你給我回來!”

宮旺看溜不了,只好好乖乖的過去。

“說,去哪了???”

“師哥去哪,還需要向你這個小屁孩兒,報告嗎?”

“可笑啊可笑。”聲調帶著戲謔。

宮旺不理她,就要上樓。

小娥還是氣嘟嘟的,拽著宮旺的胳膊不讓走:“給我站這兒。”

宮旺嚇唬道“收拾你啊。去睡覺去。”

“你身上有胭脂水粉的味兒,是女人味。”小娥撒嬌式的質問。

“有又怎麼樣,師哥樂意。”

抽開胳膊,快速回到房間,只剩小娥氣的原地跺腳,氣呼呼的嬌嗔的罵著。

宮旺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交手的女子。一襲黑衣,頭扎馬尾,纖腰,只是目光清冷,讓人難以接近,這是誰呢,瘋瘋癲癲,見人就砍。可是宮旺沒有注意到自已想著一切時臉上都是帶著笑。

又是一夜無事。

老七傷勢稍緩,二人從張老七處聽到了完整的這件事兒的前後經過。

假和尚來老七這消遣,老七看是個和尚便覺得好奇,上前搭話。一來二去,變得熟絡起來。

前邊都是正常交往,直到有一天假和尚喝醉了酒,顯擺自已有一天會成為地獄使者。

起初老七隻覺得是喝醉了,亂吹,假和尚經不住老七的挖苦嘲笑,便拿出經書,上邊記載著地府門符的故事。

二人決定合作動手找門符。

直到被黑衣人搶走東西,打的重傷,大和尚跌落山崖不知所蹤。

一陽道長給張老七蓋了蓋被子,“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兒,別管了。”

出了老七房門,一陽道長停住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宮旺。

宮旺以為師父想起了什麼或者想要吩咐些什麼。

“嗯,是酒的味道。”

宮旺一整個無奈。

“喝一杯不。好徒兒。”

只有在喝酒的時候,宮旺才是好徒兒,其他時候都是孽徒。

宮旺著急去尋找假和尚。如果假和尚還活著,他知道的一定比張老七多。

一陽薅著宮旺脖領子,喝完再找,酒能讓人清醒,一找一個準兒。

師徒二人上午飲酒,喝到中午,酩酊大醉。敢情來到老七自已徒弟的酒店,不用花錢了,放開了造。

直睡到夜深,宮旺被尿憋醒,一起床,嚇個半死,小娥就坐在床前,月光打在身上。頭髮又不紮起來,要把宮旺這10多年的道行嚇散了。

“醒了?”

“幹啥,嚇死人不償命?”

“哼,正經事不做。拉著師父喝酒?”

“唉,說清楚是師父拉著我喝。”

“哼,你昨晚身上的香味是誰的。”

“神經病!躲開,我要尿尿。”

宮旺提著褲子,走出門。

“你不自已說,讓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小娥在身後恐嚇到“早晚會知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宮旺尿的正暢快,一回頭,窗上一身黑衣女子正坐在窗上盯著宮旺。 冷笑道:

“我說過。我會找到你!”

宮旺一連被嚇兩跳,有些破防了:“你有病啊,半夜撞鬼。找我幹啥?”

又是一聲冷笑:“這麼長的尿,少見。”

“愛看,看你自已尿,好嗎?你不會尿尿嗎?”

黑衣女子,伸手就打:“出言不遜,該死。”

幾招過後,宮旺兩個後空翻,閃出廁所門,緊了緊褲腰帶。

黑衣女子緊追不捨,再次短刀直刺面門。

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刺中了面門。

宮旺不躲也不閃,因為看見了師父來了。

一陽一劍將其短刃擊飛。

“出手如此狠毒,看來你是真煩他啊?”一陽收起長劍。

“老道士,少管閒事。”

“女娃,其實我也煩他,可是他一直再讓你,你還不依不饒,是不是有些蠻橫了。”

“好好捉你的鬼,修你的道,不要妨礙我。”

宮旺在師父身後做著鬼臉

“你不就是女鬼!師父收了她。”

女子見敵不過師徒二人,跳窗而走,走時留話:“我會再來。”

小娥聽見打鬥聲,出來時,還是晚了一步。

“對。就是這個味兒,”抓著宮旺衣袖,來回撕扯,“你說到底是誰。”

“哎呀,調皮,睡覺,睡覺。”

小娥不甘心,又去纏師父:“師父。你告訴我。”

師父伸個懶腰,“不知道。你師哥說是女鬼,我用符,不起作用。”

“回去睡覺。”

小娥,生氣的跺著腳,一生氣就跺腳。

宮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她是誰呢,不斷重複回憶,兩次見面的所有細節。

直想到,天快亮才睡著。

那黑衣女子也在想著宮旺。想著早晚殺了這個臭道士。

小娥也在想著宮旺和黑衣女子,“他倆到底在幹什麼?什麼關係?”

只有一陽道長看透一切,他們三個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