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雲愛慕姜羽白,哪裡受得了心愛的小師妹被人欺辱?

見姜羽白的眼圈紅了,咬著嘴唇那麼無助,他掙扎著站起來,扯開嗓子叫罵:

“金禾,你無恥,你惡毒!”

“以前你仗著自已是大師姐,各種刁難小師妹。羽白稍有不慎,你便當眾懲罰。”

楊凌雲抬起下巴輕蔑道:

“你就是嫉妒!你嫉妒師妹入門晚但是進步比你快。你嫉妒師尊大力培養她而不是你。你嫉妒師妹容貌美,性格好,和齊師兄兩情相悅。”

“師妹礙了你的眼,所以你要處心積慮毀了她,對不對?”

“你還以為自已是宗門大師姐?有什麼資格讓小師妹給你道歉?”

“你少在這耍威風。你怎麼證明自已是醉仙閣弟子?你修為都沒了,估計就是個粗使丫鬟!”

醉仙閣同門也是惱怒,他們好歹也是客人,帶著禮物來賀壽,卻被縹緲仙宮弟子羞辱半天。

仙宮譏諷金師妹,就是明擺著不把醉仙閣放在眼裡。

熊師姐將爛醉的師尊放下來一通搖晃,見他不醒,伸出巴掌啪啪給了師尊兩個逼鬥。

熊師姐帶上了靈氣,一巴掌下去,強烈的勁氣席捲全場,吹起女弟子的劉海和男弟子的衣襬。

巨響在大殿內炸裂迴旋,久久不肯散去。

一開始酒癲老仙還在打呼嚕,捱了兩下地爆天星之後,似乎走得很安詳。

溫潤儒雅的白師兄見師尊似乎沒了氣息,眼神裡閃過精光,道:“我最近正在研究紅燒肉,恰巧宗門沒有肉,既然師尊已經仙逝,那不如……”

眾人聽後直懵圈,啥意思這是?

落紅不是無情物,紅燒師尊真的酷。

酒癲老仙猛然睜開渾濁的老眼,訕笑道:“為師沒喝醉!”

金禾拉住老仙的衣角,擠眉弄眼愣是掉不出一滴眼淚:“師尊,你說,我是不是你親封的弟子?”

老仙雙眼環視四周,鋒利的視線如剃刀刮過現場每一個人。

“金禾是我的寶貝徒弟,你們欺負她?”

現場所有都傻眼了。

金禾不是粗使丫鬟,不是雜役,不是外門弟子。她是酒癲老仙的徒弟?

這不可能吧?她一個逐出宗門的,修為都沒了。

老仙靈氣如同烈火,烤得所有人雙腿發軟,只覺得有灼熱從心底升起竄入頭皮,幾乎把靈魂都燒焦了。他們想求救,想下跪求饒,想轉身逃命,然而雙腿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喉嚨像是被毒啞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無極道人發火的時候,也很恐怖。誰想到酒癲老仙的威壓只強不弱!

看來金禾真是親傳弟子,而且老仙修為也比無極道人高。

這下,縹緲仙宮眾人的臉都被打腫了,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修士拿實力說話,酒癲老仙修為深不可測,他想收誰為徒,旁人不敢多嘴。

強,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金禾看著楊凌雲,藏在心底的怒氣翻湧:

“楊師弟,你說我仗著師姐身份刁難姜羽白?那咱們就說道說道。”

“咱們是劍修,師尊要求弟子每日揮劍三千下。她叫苦,不肯能完成,我罰了她。”

“大家在烈日下修煉,她躲在樹蔭下偷懶,我罰了她。”

“秘境歷練的時候,她抓走雪狐的幼崽當寵物,導致咱們被母狐追殺,傷了十六個同門,我罰了她。”

金禾抿唇,直視楊凌雲:“我且問你,若你站在我的位置,你怎麼做?難道還要鼓勵她,縱容她,寬恕她嗎?”

“比起本分努力的弟子,你更偏愛偷奸耍滑之人?姜羽白是人,其他弟子也是人。不罰不足以平民憤,不罰就會滋生歪風邪氣!”

金禾一番話說完,宗門內一些不喜歡姜羽白的同門小聲嘟囔深表認同。

現在李彩萍當大師姐,就知道巴結討好師尊,遠沒有金禾那麼公正。

楊凌雲被金禾說得啞口無言,但還要強詞奪理:

“小師妹天賦異稟,還是靈玉體質,根本不需要那麼多修煉,你就是小人得志,拿著雞毛當令箭。”

金禾聽了哈哈大笑,且越笑越開心:“楊師弟,你記住。有天賦但是不勤奮,這人遲早完蛋。”

她有些憐憫地看著楊凌雲,心中越發無力:

“你比我小好幾歲,又是養尊處優的闊少爺,你剛來宗門的時候,衣服鞋襪是我給你穿,吃飯都是我親手喂,你最沒資格和我作對。今日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小師弟,從明日起,我就是你爹。”

楊凌雲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終於安靜下來。但是姜羽白被金禾欺負得那麼慘,還是下了決心:“你欺負小師妹,我總有收拾你的一天。”

金禾被他蠢笑:“人家姜羽白有未婚夫,輪得到你出頭?傻帽,過年的時候別人都表演才藝,你表演怎麼當舔狗。”

“你!”

楊凌雲被踩中痛處,氣得臉都綠了。

姜羽白也是臉色慘然,金禾一句沒罵她,但句句都是她。

她對金禾恨之入骨,金禾活著一天都讓她寢食難安,那種見不得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埋在心底。

好不容易看著她被廢掉修為,逐出宗門。原以為她會成為陰溝裡的老鼠,悽慘地死在臭水溝裡。沒想到竟然還有醉仙閣願意收留她。

如今醉仙閣同門如此維護她,姜羽白嫉妒得發狂,嘴巴一癟,眼淚就流出來了。

心裡想著,金禾這廢人哪比得上她呀?憑什麼大家總是喜歡她,信服她?酒癲老仙也是瞎子,居然收她為徒?

齊靜山深深地看了金禾一會,怕事情失控,朗聲道:“都是誤會,醉仙閣同門是貴客,還請入內就坐。”

“酒癲前輩最會品酒,快來嚐嚐宗門的梅園佳釀。”

老酒鬼一聽有好酒,搖搖晃晃地鑽進席間。

姜羽白心裡咒罵了一會,楚楚可憐地望著金禾,道:“我不想大家因為我鬧不愉快。”

“今日不管怎麼說也是師尊壽辰,大喜的日子,金姐姐可有帶禮物來?”

“你總歸是師尊教導帶大的,雖然失去了一身好修為,也要心懷感恩,表表孝心。”

李彩萍終於插上了話:“是呀,你還是沾了師尊的光。酒癲老仙收你為徒,難道不是看在我師尊的面子上嗎?”

“醉仙閣的禮物是醉仙閣的,你的是你的。”

“大喜的日子,你總不會空著手來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金禾,眼神裡全是怨毒。

李彩萍因為有姜羽白說好話,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大師姐,卻發現這位置坐得並不舒坦。

弟子不好管,師尊要求多。更可氣的是,大家都拿她和金禾做比較,說她不如金禾好。

想起之前被金禾打了一頓,更是恨毒了她。

金禾伸出手,亮亮手指上的戒指:“看見了嗎,東西在儲物戒裡。”

齊靜山在內的人一愣,緊接著大家都笑了。

李彩萍叫囂道:“你怕不是腦子壞掉了?最便宜的儲物戒也要上萬靈石。”

“齊師兄上交重寶天靈花,宗門獎勵了他一個。楊師弟家財萬貫,他爹送他一個。”

“你是立過功,還是有錢啊?你也配?”

“你這戒指就是地攤貨,鐵的吧?”

金禾沒有說話,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將手伸進戒指裡,從裡邊拿出一個破爛的小盒子。

眾人笑容凝固在臉上。

李彩萍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我都告訴你了,這叫儲物戒,你非不信。”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