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又來看老大了.

老大要我陪她,兩個人的時候,她會偶爾提到幾個女生的名字,都是我陌生的,她一問我三不知,後來她就不問我了,

看他們夫妻,有種羨慕的感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有時用英語,有時用中文,有時又用他們國家的語言,有時又是另外一種我不懂的語言,常常是說到一半語言便換了,我聽了前面忘了後面.

早上起來,生物鐘失靈了.

下雨天,天空陰濛濛的.夏天清晨的8點倒看起來像是下午6點鐘,拿著手機反覆看了兩遍,又不放心的對手錶,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沒問題,只是天氣實在太暗了.

江峰感冒了,小小的寫字樓裡都是他的咳嗽聲.

我很想問候他,可是我想不出問候他的理由.

成都辦事處成立了,我忙著和辦事處人員安排工作,辦事處的經理打電話給我,說人事部的小姐把他們的聯絡電話搞錯了,他在那邊急得哇哇叫,說人事部的小姐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自以為是總公司的,採取了置之不理的態度.他不想為這種事情驚動總經理,電話就到我這裡了.

過去問了一下.原來傳真件原本就是錯誤的。人事部的並不知道確切的電話,就把錯誤的資訊打上了.我叫她把正確的號碼打上,她立馬就換了

晚上,難得老大沒有叫我.我很早就睡了.睡到一半,有人敲門.我累得不想開門,電話響了,我剛要接,自動關機了,可能是沒電了.一切歸於平靜.睡到午夜,口渴醒過來了,去開水房倒水,鬼使神差的去了天台.我希望那邊會有一個人也和我一樣睡不著.

天台上靜悄悄的,沒有人,星星和月亮還露著半張臉,抽水泵發出陣陣的抽水聲.我坐在常與他坐過的地方,一隻手抱腿,另一隻手拿水杯.深夜還是有絲涼意.我不禁打了哆嗦.我只能靜靜的坐著,看著熟悉的夜空和對面娛樂場所傳來的音樂聲.

老大還是叫了阿明到宿舍來找我去陪他喝酒。

過了凌晨4點,本早已有疲憊,加上酒精的作用,整個身體早已飄飄然,只想找個地方,舒服一下自已疲倦的身體.

搭車回到自已的住處,早已5點多,外面的天色也明朗起來,黑幕中透著青青的顏色,黎明到了.

江峰走了,今天下午的航班.還是娜告訴我的,她不明白我和他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忍不住去宿舍找他,宿舍的門開著,我知道他去了哪裡.

去他平時打球的地方,要經過一條很偏僻的石子路,以前走這條路都有他陪著,今天我卻禁不住獨個兒跑去看他,是不是我不去那裡,後來便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呢?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後來我聞到了一股香味,接著發生了什麼?

我所能記的是在醫院,警察坐在我床尾,江峰在回答,可是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江峰抱著一臉呆滯的我,說不要去探究事情的真假,別去較真。我看到他流眼淚了,他臉上也是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是這個狀態,我看到自已身上髒兮兮的,我穿著他的衣服。

他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