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份禮物。”謝婉抿唇一笑手指輕點石桌說完,伸手輕點眼睛做了張搞怪的臉,提起裙襬開心的朝著鎮子下小跑。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覃韞,臉上露出輕笑。眼神看著少女燦爛的臉,快步追上去。

嘴上提醒著,“小心些。”落後於她兩三步的間距,看著她歡快的模樣,心情也跟著開朗。

眼神專注看著她,以免走路過快而絆倒。

小跑快到日月亭的柱子時停下腳步,轉身唇紅白齒的笑臉盈盈的望著身後不遠處的覃韞。

看他迎面而來,陽光照射在他身上,面板白皙通淨,唇角的弧度上揚,隱約能看到臉頰旁的酒窩。

一時之間有些看呆了。

他像畫裡走出來的男子,高貴優雅,舉止有度。

“怎麼不走了,待會可要輸了?”他低頭望著眼前的女子,嬌小可愛,不由得打趣道。

“好啊你個覃韞,竟然打趣我。”回過神謝婉,昂頭盯著他的臉,嘴裡放狠話道。

學壞了,學壞了,竟然會打趣人了。

“快些往前走,今天讓你贏。”

他一直遷就她的一切,她也想給他準備驚喜。

待覃韞走過日月亭的柱子後,站到他的面前,“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而後將手放入挎包內,從空間過渡先前賞花宴準備好的禮物,杏眼閃爍透著一絲緊張,聲音綿軟略帶些顫音開口道,“請睜眼。”

伸手遞了過去,“把它開啟看看”,心裡緊張的望著覃韞。

他接過,見是一個黑桃木首飾盒子,開啟中間的鎖釦,露出裡面的首飾來。

“婉兒這叫何物?”一大一小的兩個銀圈子,上面雕刻著細小的兩片竹葉。和他平日裡見過的戒懷不一樣,卻又很相似。

“情侶戒指,男女雙方有情佩戴的首飾象徵兩人的關係。”謝婉解釋道。

男女兩情相悅,婉兒這是要給他名分?

瞳孔微縮,眉眼中全是高興,激動的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眼中含淚,婉兒接受他了。

心中的喜悅使得他顧不得往日裡的循規蹈矩,“婉兒答應我了。”開心大喊一句。

被抱著的謝婉傾聽著他的心跳聲,急促有力。

彎唇甜甜一笑。

“餓了,快些回去吧。”謝婉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背,撒嬌道,再不去吃東西她要暈了。

將指環戴上,一路上撫摸著象徵身份的戒指,唇角輕挑心情頗好。

直至路過有人的街道才收斂了些,明眼人眼中都看得出。

一位俊俏的公子,一直跟在一位姑娘身旁,眼中全是偏愛溢於臉上。

惹得路過瞧見的姑娘心中羨慕,能有如此一位郎君相伴左右,眼中全是姑娘的身影。

尋了個攤子坐下,她便對店家道,“要兩碗肉絲麵,兩個肉包子。”

“還要些什麼嘛?”歪頭詢問坐另一邊的覃韞道。

“不用,婉兒點什麼吃什麼。”他搖了搖頭,蘊含笑意道。

等回到客棧內,車伕早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看見覃公子和謝姑娘回來,笑的褶子堆起,昨夜是真的睡了個好覺,從沒蓋過那麼軟乎的被子。

覃韞上樓將包袱拿下來後上馬車。

一掀開簾子便見婉兒靠著小桌子撐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強睜著眼睛。

見到覃韞上了馬車坐在她旁邊,枕著他的腿安心睡覺。

馬車再次出發慢慢悠悠的走出嘯陽鎮,在馬車的晃動下不一會兒謝婉就傳出一陣勻稱的呼吸聲... ...

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不知睡了多久,連午飯都沒力氣睜眼起來吃,呼呼睡到了下午才醒來。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馬車了,只覺得吃了早飯整個人睏乏無比。睜開清澈見底的眼睛便瞧見了覃韞。

醒來能看見帥哥真好。

“醒了。”

“嗯嗯。”謝婉語氣慵懶道,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

見自已枕著他的腿,一直沒變過。立馬驚起,“我的頭太重了,怎麼讓我枕著嗎那麼久。”

“不重。”他淡淡吐出兩個字,很輕。

想要挪動一下失去知覺的腿,發現動彈不得,表現的一臉雲淡風輕。

“就逞強吧。”謝婉語氣怪嗔道,看著他僵坐了許久,也不知道叫她起來一下。

枕了好幾個小時早該沒知覺了,也怪她睡得太死了。

果然出去吸收一下日月精華精神就是不錯,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拿起一旁的小木錘子,輕輕的在他腿上敲打著。

嘴邊遞來了一塊荷花酥,輕啟嘴唇咬上一口。“現在什麼時辰了呀?”

“申時,過會就到客棧了。”秦喂見她吃完整個荷花酥後,倒了杯茶水喂婉兒飲下,寵溺道。“少吃些,等會該吃晚飯了。”

“好。”掀開車窗簾子看著外面的道路寬坦,除了樹木就是樹木,放眼過去鬱鬱蔥蔥,往馬車後看去,見也有一輛馬車在後面趕路。

實在無趣,放下簾子。

見親韞遞過來一本新的話本,“哪裡來的話本子,前頭買的都看過了。”仔細翻看,是自已沒有看過的。

嘴角上揚,還是覃韞懂她。

馬車停靠在路邊,馬伕和餵養的小廝合力將馬車驅趕去馬廄。

站在門外透氣等覃韞訂好房間一起去酒樓吃飯。

“籲... ...公子到了。”站在一旁的謝婉往旁邊走了下,見馬車停靠在門口,看著是剛剛路上在他們馬車後的。

見覃韞還在櫃檯那裡,低頭踱步等待... ...

“姑娘安好,在下柳常。”一個明亮的聲音傳來。

低著頭的謝婉,見前方出現了一雙靴。抬頭望去,她不認識。

“有事?”語氣清冷道。

“想與姑娘交個好友,不知姑娘貴姓?”柳常將扇子開啟,扇了幾下,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輕佻,長的一臉白面書生樣舉止卻如此輕浮。

“不必了。”白瞎了一雙眼睛了,可惜可惜啊,拒絕後轉身往客棧裡走去找覃韞。

“好了嘛?”走到覃韞身邊,關切問道。

轉頭詢問著掌櫃,“掌櫃,請問這裡哪家酒肆較為好吃啊?”

摸著山羊鬍子的掌櫃,聽到的掌櫃精神頭一起,“要說好吃,東邊的老福樓家的燉肘子好吃,吹羊和五味杏酪鵝也是一絕。”

說到這掌櫃的吸溜了下口水,他也只吃過幾次。

那味道回味無窮,現在想起來還是記憶深刻啊... ...

“謝謝掌櫃舉薦。”對著掌櫃伯伯甜甜一笑,和覃韞一起去嚐嚐看是否如掌櫃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