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買硯送相爺

京城。

趙構[又打了一個哈欠]“大哥,我都說過了,這高麗人雖頗善經商,卻是生性懶散,不到個日上三竿不會起床。”

趙構[提聲]“老闆,再來一壺茶!”

你[笑了笑]“這都第三壺了,你這是準備喝一肚子水?”

“多喝點茶提提神,再說不喝茶咱們也是乾坐著。”

茶攤小二小二“來咯,茶一壺!二位客官慢用。”

小丫鬟[招了招手]“喂,小二,給我家公子也添一壺茶。”

茶攤小二[毛巾往肩上一甩]“好嘞,客官稍候。”

小丫鬟[跟上了小二]“小二哥,跟你打聽點事。高麗商隊可是住在對面客棧?”

茶攤小二“是呀,高麗商隊包下了整個客棧。您二位是想買東西吧?那您二位可得多等等,這高麗藍眼人可不像咱這麼早做生意，他們臨近午時才開門做生意。今天還不知道那些藍眼人準備什麼時候開門呢。”

小丫鬟身旁坐著一位白衣小公子,一主一僕與你們一樣,大清早便在這茶攤坐著了。

“你瞧,這早早來此候著的,可不止我們。”

趙構[手撐著下巴]“是、是、是，除了咱們,還有兩個傻蛋。”

不知喝了幾壺茶,一直到了日上三竿,這漠北商人們才開門做生意。這好不容易進了房間,發現竟然遇到了昨晚宮宴的使臣。

克圖格[一口流利的中原話]“兩位公子,隨便看,隨便瞧。”

趙構[一愣]誒?你不是那個克、克、克什麼來著?昨晚在宮宴上見過你。”

“原來是大楚皇帝陛下的皇親國戚,克圖格有禮了。”

“你不是高麗使臣麼?怎麼又做起生意來了?”

克圖格[笑了笑]“使臣也好,商人也罷,多謀一份差事而已。用你們這裡話說沒有人跟錢過不去。來一趟不容易,不如做點生意。”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們可真會做生意。”

“哪裡哪裡。二位公子有什麼需要?折扣好說,好說。”

“克使節,聽聞貴商隊有一極品的洮硯?

“是有。”[說著開了一個盒子,一個極品老坑洮硯出現在了你們眼前]

“不過。”

李文書[一邊接上話音,一邊踏入了屋子]“不過已經被預定了!”

春鶯[氣勢洶洶]“我家公子已經訂下了那老坑洮硯,訂金可是都已經付好了。怎麼,想趁著我家公子如廁,就來搶東西?”

趙構[看著克圖格,修長的指尖敲了敲桌子]“本世子出雙倍。”

春鶯[氣憤]“喂!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我家公子已經訂下了你們別想搶東西!”

“誰搶你東西了,本世子會和你一個小丫鬟搶東西?做買賣一向都是價高者得。”

趙構[轉向克圖格]“是吧,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克圖格[一臉尷尬]“這。”

李文書[手握一把摺扇,踏入房間]“的確沒人會和錢過不去。可做生意更講究一個“信'字。撒老闆,您說對嗎?”

“李公子。”

“今日我可是帶足了銀票來交尾金,在樓下等了一個上午。我可是誠意十足,你我一手交錢一手交物,自然合作愉快。

“笑話,你以為就你等了一個上午。本世子爺難道沒有等一個上午?”

趙構[轉向克圖格,勾唇一笑]“不管她出多少錢,本世子爺出三倍。聽好了,三倍。”

李修止刻的模樣十分的霸道邪魅,只不過你注意到他眉間似乎不經意的微抖著。

那小丫鬟一心要為主子抱不平,卻是被白衣小公子給攔下了。

“這位世子爺,這是要用錢壓在下?”

趙構[眉頭輕蹙]“若放平時也就罷了,一個物件而已,不過今日實在……實在……”

趙構[湊到你跟前,小聲道]“大哥,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喏,銀票都給你,你自已談吧。”

“這位公子,在下實也不願奪人所好。只是在下想收這硯並非是為了佔為已有。而是為了贈與他人。”

“送人了不起啊,我家公子買硯也是為了送人!”

“春鶯,不得無禮。

春鶯[委屈]“公子……是他們無禮在先的……”

“那也不行。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

這白衣小公子倒是伶牙俐齒的很,轉瞬間你這就成了她口中的狗了。

這小公牙尖嘴利,還不知道後面有什麼話等著自已,你決定不與之計較,一笑而過也就罷了。

[從內室走了出來]“二位說的都對。商者,誠者,利也。

紅衣男子雖一身中原著裝,卻有著一頭紅褐色的捲髮,一雙碧藍如湖泊的眸子。中原話更是極為流利,就像長在中原一般。

[笑]“另外若讓我說,你們中原人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和氣生財?若是三者兼顧,豈不妙哉?”

“二位,這位才是我們商隊的大老闆。生意的事,你們儘可以與他商量。”

“有趣,我倒是想聽聽這位老闆的意思。”

“我這裡還有一個極品洮硯,雖然成色上稍遜一籌,但也算是上佳之品。我本來準備自已留著的。”[取來一個盒子]

“一人一個,我誠利雙收。如何?”

正如紅衣男子所言,後拿出的洮硯雖然能被前面一稍稍給比下去一些。但若單論,絕對也是上佳珍品。

“我同意。”

公子果然是通情達理之人,如此甚妙。我這兩樁生意也算是成了!”

趙構[勾人的桃花眸一眯]“不過是一泡尿的工夫,你這麼快就搞定了那個小白臉?”

“構弟,我說你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呢?”

你[拍了拍手上的錦盒]“我沒要那極品的,另選的一個,倒也是一個珍品。多的銀票還你。”

“大哥把那塊極品讓給那小白臉了?莫說三倍了,就是五倍本世子也出的起,大哥不是很需要那老頭麼?”

趙構[攬住你的肩膀,笑道]“大哥就這麼想幫我省錢?

“畢竟人家付定在前,我們也不好強求。”

“行吧。那趙府我就不陪著大哥去了,下午我要去閣裡一趟,

“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尋到的一位絕代佳人。”

你[瞭然一笑]“行行,你忙你的。李府那邊,我帶著來福去就行了。”

第二次來李府拜訪,接待你的仍是李府的老管家李平。

李平[行禮]“老奴恭迎太子殿下。”

“免禮。”

“老相爺近日如何?身體可好些了?”

“託陛下與殿下的福,老爺身子好了許多,已經能拄著拐下地了走兩步了。只是老爺他仍舊無法多走,無法前來相迎,還望殿下恕罪。”

“無妨的。本殿去看看老相爺。”

“您這邊請。”

你依舊是在臥室裡見到的李文淵,但這次老右相倒是沒再臥床不起了。穿著便衣,拄著柺杖,仍舊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

“老臣苟延殘喘之身,未能到前廳相迎,還望殿下見諒。”

“老相爺不必如此。看老相爺的樣子似乎是有所好轉?”

李文淵[笑著搖了搖頭]“倒是能下地了。但是起來不了多久,還是撐不住。老臣這把老骨頭,不行咯。”

“今日給老相爺帶來件東西,許是對老相爺的病有些好處。”

“來福。”

來福將捧著的錦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太子殿下費心了,老臣這把老骨頭只怕會槽踐了殿下的美意吶。”

你[眼神示意常安開啟盒子]“老相爺,不妨先看看。”

就在來福開啟盒子的一瞬,李文淵原本渾濁的目光卻是有一瞬的驚喜。雖是轉瞬即逝,但仍舊被你看了個真切。

“老臣無功不受祿,殿下如此厚禮,老臣受之有愧。”

“誒,老相爺莫要如此說。這也並不是什麼禮物,只是一副良藥,許對老相爺身體有些好處。就當是晚輩對長輩的心意。”

李文書[從門外走了進來]“爺爺,孫兒回來了。”

“爺爺有客人?文書冒昧了。”

“文書吶,快來見過太子殿下。”

“殿下,這是吾孫李文書。”

李文書[行禮]“見過太子殿下,文書失禮了。”

看清了來人的面貌,這進門來的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剛在客棧裡與自已爭洮硯的小公子。看來另一個洮硯也歸了這李府了。

“免了。是你?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李文書[有點尷尬地看著你]“……”

“殿下認識文書？”

你[笑]“倒是談不上認識。不過是上午剛在高麗人包下的客棧裡見過一面。”

“誒?”

“噢,是,是,小民與殿下的確是上午剛見過。”

“那本殿就不打擾老相爺休息了,先告辭了。”

“文書,代我送送殿下。”

李文書[拱手]“上午若有衝撞得罪之處,還望殿下多多包涵。”

你[笑]“李兄說的哪裡話。東西本就是李兄先訂下的,談何衝撞得罪?不過李兄身邊那位小丫鬟倒是有趣的得很！”

李文書[眼角一抽]“是,是,春鶯是生性活潑了些,也是小民管束不當，還請殿下見諒。”

你[擺了擺手]“無礙,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