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母后敲打

三日時間很快過去。你知道是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趙昊[沉聲]“你可想好了？”

趙昊“咳咳……咳……”[以錦帕掩住口鼻]

趙璟軒[緊張]“父皇保重龍體。御醫呢，傳御醫……”

趙昊“將錦帕收入袖中，朝聞聲進殿的李德全擺了擺手”“無礙，老毛病了。朕的身體，朕自已知道，給朕說說你的決定。”

趙璟軒“兒臣已有了決斷。”

趙昊[目光希翼]“很好。”

趙璟軒“兒臣納雲雅為側妃。”

趙昊“你可想好了？”

趙璟軒“兒臣想好了。”

趙昊“不納雲熙了？”

趙璟軒“是。”[心中一痛，卻是無法言說]

趙昊[欣慰]“朕知道了。大婚在即，去準備你的婚事吧。”

趙璟軒“是，兒臣告退。”

從御書房出來，一抹水青色的身影便是迎了過來。

[恭敬行禮，秀眸低垂]“太子殿下萬福，奴婢鳳棲宮宮人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請太子殿下移駕鳳棲宮。”

這宮女恪守宮規半垂著腦袋，你看不清面容，只是這模樣和聲音你都生疏的很。

趙璟軒“你是鳳棲宮的？”

“回殿下的話，奴婢是在鳳棲宮當差。”

趙璟軒“本殿下過去似乎沒有在母后宮中見過你，這也不是宮女進宮的月份，抬起頭來。”

小宮女聞命緩緩抬起頭來，你終是看清了她的模樣。這小宮女生的清秀可人，一雙如水的雙瞳更是如同會說話一般。你也更加確認過往未曾在母后宮中見過這個宮女。

趙璟軒“本殿沒有見過你。”

[再次低下頭]“回殿下的話，奴婢早前在陳妃娘娘的合禧宮中當差。年初陳妃娘娘薨世，奴婢調去了花房當差。皇后娘娘見奴婢手藝尚可，便將奴婢留在了鳳棲宮中當差，打理打理花草。”

趙璟軒“原來是合禧宮當差，原來如此，難怪本殿對你沒什麼印象。你叫什麼名字？”

[垂眸]“奴婢琳琅，見過太子殿下。”

趙璟軒“琳琅？笑語琳琅？琳琅，好名字。”

琳琅（宮女）“琳琅幼年進宮，名字是早年陳妃娘娘賜的。殿下，皇后娘娘還在等你。”

趙璟軒“嗯走吧。”

鳳棲宮。

霍秋筠“軒兒，見過你父皇了？”

趙璟軒“回母后的話，去過了。”

霍秋筠[輕輕點了點頭]“嗯。”

霍秋筠“你這婚期就快到了，來看看母后給你大婚準備的東西。這娶了正妻才算是真正的成家了。”

關於中山王府求娶雲家嫡女一事其實已經是公開秘密。身為皇后，霍秋筠自然也是知曉的。只是母后似乎並沒有詢問你決定的意思。

趙璟軒[疑惑]“母后怎麼不問問兒臣的決定？”

霍秋筠“軒兒，你長大了，該有自已的決定。本宮不會對你的事情一一過問。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聽聽母后的意見的，本宮自然還是會助你一臂之力。”

霍秋筠[端起茶杯，以杯蓋沿輕撇著]“不過有些事，本宮還是要管的，你與那趙構自幼一同長大，感情深厚，本宮也是知曉的。”

霍秋筠“但那孩子不成器，有些分寸你可要把握好。”

趙璟軒“母后……”

霍秋筠“本宮聽聞趙構日日流連煙花柳巷。瑞親王也不管也就罷了，你貴為太子，萬不可跟著胡來。”

趙璟軒“兒臣知曉了。”

霍秋筠“軒兒，你可不能拿話糊弄本宮。”

趙璟軒“兒臣不敢。”

霍秋筠“嗯，軒兒，你要時刻謹記自已的身份，什麼事做得，什麼事做不得。”

霍秋筠[放下茶盞]“都說這權利最大的是皇帝，可最是身不由已的也是皇帝，現在你是太子，總有一天你會從你父皇手中接過這大楚江山。千千萬萬雙眼睛無時無刻不盯著你，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深思熟慮，漂亮而體面。萬不可圖一時之快。”

趙璟軒[頷首]

“兒臣謹記母后教誨。”

霍秋筠[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大婚以後，嫣兒進了門，這太子府也有了女主人。這太子妃，太子妃側妃都齊整了，你更加不可與那趙構胡來，好生地開枝散葉，本宮可等著抱孫子呢！”

“開枝散葉”這四個字無疑是戳中了你的痛點，想起麝香一事你不由地面色鐵青。

你的神態變化，又怎麼逃得過浸淫後宮二十餘載的母后之眼。

霍秋筠“軒兒這是怎麼了？”

趙璟軒[回過神來]“無事，兒臣只能身體稍有不適。”

霍秋筠“軒兒如何了？”

霍秋筠[沉聲]“張嬤嬤，宣御醫。”

趙璟軒[抬手製止]“兒臣只是昨夜夢魘，頭有些痛罷了。母后毋庸擔憂。兒臣一會去一趟御醫院拿個安神的方子便是了。”

霍秋筠“如此也好。”

趙璟軒“對了母后，父皇的咳疾可是又犯了？”

霍秋筠“是吶，是你父皇的老毛病了，這些年一直調理著，只能也沒見著好透徹。昨個夜裡在本宮這兒也是咳著，本宮也是一夜未閤眼，不過你父皇昨個夜裡吃了藥，今日便好了許多。”

趙璟軒“即是如此，兒臣也能安心一些了。那兒臣就不打攪母后休息了，縱使要照顧父皇，母后也要保重自已才是。”

霍秋筠“嗯，母后省得的。”

趙璟軒“母后好生休息，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