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醫之死

來福“爺要上早朝了。”

趙璟軒“更衣。”

來福[一邊幫你更衣，一邊小聲道]“爺，京城出事了。”

趙璟軒[眉頭輕蹙]“出了何事？”

來福“劉御醫府上昨日夜走水了，劉大人死在了這場大火裡了。”

趙璟軒“哪個劉御醫？”

來福“劉鳴，劉大人呀！”

劉鳴可是御醫院待了二十餘載的老御醫了，就這麼輕易地葬身火海了。很顯然，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

更何況，劉鳴與府內麝香一事相關，若非他直言相告，自已至今還矇在鼓裡。

趙璟軒“知道了。”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楚帝冷麵端坐，一方面身體還未痊癒，面色蒼白，一方面是情緒陰鬱，滿目寒光，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森然。

趙昊[沉聲]“怎麼？都沒話說？”

大臣們都各自揣著權衡著，沒人敢在此冒然接話。

趙昊“大楚如今已經太平到了早朝無事可奏？朕是不是應該慶賀一下？”

滿殿群臣[齊聲行大禮]“陛下英明，陛下萬萬歲。”

平時不對付的大臣們這一刻倒是出奇的默契，整整齊齊的跪了一地。

然而還有幾個人沒有跪下。

瑞親王，鎮國大將軍戚震天，左相霍淵明，戚震天之子驃騎將軍戚天瑜，還有你。

趙昊[目光掃過整個大殿]“看來大楚還沒有太平到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霍淵明（左相）[上前一步]“臣有本。”

霍淵明“昨夜京城發生了一場大火，御醫劉鳴被困在火海，不幸身亡。”

趙昊“順天府。”

郭文（順天府尹）[依舊跪在地上答話]“臣在。”

趙昊“左相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郭文“臣聽清了。”

趙昊“那此事你可知曉？”

郭文[不敢抬頭]“臣知道。”

趙昊“身為順天府尹，明知而不奏報，你可知罪？”

郭文[冷汗直冒]“臣昨夜一夜未眠便是在徹查此事，目前來看劉府大火應該只是一場意外。劉大人不幸身亡應該也是意外。”

郭文“既是意外，而京城意外走水事件時有發生，微臣以為……以為……這類意外不必驚動陛下。”

趙昊“吏部。”

田漢（吏部侍郎）“稟陛下，斐尚書稱病告假。”

趙昊“吏部尚書早不病晚不病，今日倒是告假。順天府是這事是一場意外，因著京城這種意外時有發生就沒必要奏報了。”

趙昊[提高了語調]“天子腳下，堂堂一個從五品院判不明不白葬身火海，你們當朕老眼昏花了嗎？咳……”

趙昊[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不知是不是情緒所致，楚帝這次咳疾異常厲害，甚至整個面容呈現詭異的紅色。

這一次，滿朝文武，跪了一地。

滿殿群臣[齊聲]“陛下保重龍體！陛下保重龍體！陛下保重龍體！”

趙昊“大理寺。咳咳……”

張衡（大理寺卿）“臣在。”

趙昊“給朕查清楚這件事。”

張衡“臣領旨。”

趙昊“退朝。”

趙昊[以錦帕掩住口鼻]“咳咳……咳咳……”

李德全[高聲]“退朝——”

滿殿群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楚帝的身影走出了大殿，滿朝大臣才陸續起身。左相霍淵明走在了最前面，順天府尹很快便是追了上去。

郭文[堆著一臉奉承的笑容]“相爺。”

霍淵明[停下腳步，卻並未轉身]“何事？”

郭文[小聲]“下官已經查過了，劉大人之死的確屬於意外……”

霍淵明[抬手打斷]“誒，此事陛下已然交由大理寺查辦，你不必說與本相，郭大人若有案件相關線索呈現，直接報與張大人便是。”

左相霍淵明語罷徑直走出了大殿，順天府尹郭文只得眼巴巴的望著，似還有話要說，但顯然左相爺並不想聽。

張衡[經過郭文身旁]“郭大人不必為此案憂心，老朽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郭文“張大人既然已經領了皇命，最好是能像你自已說的一樣查個水落石出，但最後只怕得到的結果只會與本官所查一樣。”

許是見你站在原地不動，瑞親王走到了你身旁。當初他是父皇繼位最有力的支持者。他是趙構的父親，也是你至親的伯父。

趙政[低聲]“劉鳴是皇后的人，太子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趙璟軒“皇伯的意思是？”

趙政“太子好生準備大婚，至於這案子自有大理寺查辦。”

瑞親王一再提醒你莫要插手此事，也使你篤定劉鳴之死絕非意外這麼簡單。

趙璟軒“皇伯的意思，軒兒明白了。”

趙政“嗯，明白就好，本王去看看你父皇。”

趙璟軒“趙璟軒兒隨皇伯同去。”

趙政[欣慰的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