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兵權之慮

養心殿。

一陣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內殿傳出，你與瑞親王站在外殿，等侯楚帝的召見。

不一會兒，德妃從內殿走了出來，她身後的宮人提著食盒，想來她應該是給父皇送吃食的。

趙璟軒“德母妃，父皇可好？”

阮梅[輕輕的搖了搖頭]“陛下咳嗽的厲害，御醫正在裡面，太子與瑞親王稍等。”

趙璟軒[目光掃過德妃身後宮人手上的食盒]“德母妃有心了。”

阮梅“本宮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唯有這手藝勉強能合陛下胃口，也算是盡一點綿薄之力。”

阮梅[輕輕頷首]“太子與瑞親王稍等，本宮先回了。”

德妃年紀不大，進宮不過十載，膝下只有一小公主。卻是平步青雲，從小小美人成為四妃之一的德妃，靠的便是那一手廚藝。她向來不愛爭搶，雖是常常往養心殿送吃食，但送了便走從不邀寵獻媚，頗為懂事，甚得楚帝的憐愛。

不過一刻鐘，李公公領著御醫出來了。

李德全“老奴見過太子殿下、瑞親王，陛下傳二位進去。”

李德全[稍作猶豫，壓低了聲音]“老奴多言了，陛下今日龍體欠安，又因著劉大人的事情動了怒氣。你們可多加小心點呀。”

趙政[輕輕抬手]“本王與太子並非為了政事而來。”

李德全“奴才多嘴了。”

你們進去的時候，楚帝坐在榻前，一臉疲憊，面色蒼白，仍斷斷續續的咳嗽。

趙昊“你們倆怎麼來了？”

趙璟軒“回父皇的話，兒臣與黃伯就是來看看你。”

趙昊“無事的，我的身體，朕自已明白。”

趙昊[以錦帕掩住口鼻]“咳咳……今日你們過來了也好，朕倒是有一事。”

趙昊[目光一冷]“今日邊關一直訊息，西邊異動。”

趙政[蹙眉]“西涼那位女皇向來好大喜功，剛愎自用，莫非這次要搞些動作？”

趙昊“只怕不只是搞一些動作這麼簡單了。西涼已經派出不少細作潛入邊境……咳咳……”

趙璟軒[心中一沉]“細作潛入邊境，朝中卻未傳來訊息，若非父皇所言，兒臣竟然毫不知情。”

趙政“這事情非常嚴重，西涼這次的動作看來極其小心，邊關看起來一片祥和，這隻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吶。”

趙昊[背對著你們負手而立，看著寢殿中的地圖]“趙璟軒兒，你可想過要收回兵權？”

趙璟軒“兒臣也曾想過。”

父皇你突如其來的話鋒一轉，著實讓你有些措手不及。如今大楚兵權除開禁軍與中山王的虎豹騎，大半都握在戚震天手上。

然而戚家滿門忠烈，戰功赫赫。戚震天有三子，二子均血灑戰場，僅剩戚天瑜這一條血脈。

楚帝趙昊依舊負手而立，你看不到他的神情。此刻牆上巨大的地圖襯著父皇原本高大的身型那麼的孤獨。

趙昊[沉默許久，緩緩吐出八個字]“大楚兵權，戚家獨大。”

趙璟軒“戚家滿門忠烈……”

趙政[打斷了你的話語]“太子此言差矣。戚家曾經忠烈是不錯，可奈何樹大招風，懷璧其罪。”

趙昊“這也是朕一直憂慮所在。兵之所在，權之所在。戚家獨攬兵權，也可以說是握住了大楚的大半壁江山。”

趙政“若是貿然收回兵權，定然損害陛下威名，導致君臣離心，朝局動盪，與大楚不利。若不收回兵權恐有功高蓋主的一天……”

趙昊“趙璟軒兒，朕做不到的事，朕希望你能做到。如今西涼異動，朕還需要戚震天……咳咳……”

趙璟軒“父皇……”

趙昊“朕信任戚震天，但朕無法信任他戚家世世代代。這也是為何當初戚詩涵入太子府，朕只允她側妃之位的緣由。”

趙昊“戚家兵權在握，戚家之女決不能成為大楚皇后……咳咳……咳咳”

趙昊“你大婚在即，回去好生準備吧。朕與瑞親王還有話要說。”

趙璟軒“是，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