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門？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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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謹捏捏於婉婉的臉頰肉，笑道：“這不算。”
於婉婉不語，把頭搭在顧思謹的胸膛上，望著粉色的天花板，忽的笑出了聲。
“多早之前？”
“什麼？”
她掀眸注視顧思謹，“什麼時候重新裝修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顧思謹選的用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就算是一個月前裝修的也不會有味道。
只是少爺哪裡會懂裝修的事，自然覺得於婉婉猜的準，笑道：“兩年零九個月。”
於婉婉微怔，那就是剛遇見她的時候，心底生出一絲疑惑。她扯了個玩味的笑。
環上顧思謹的脖子的時候，又變的那樣純真無邪，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怯怯道：“我...親...那你要告訴我。”
不等顧思謹回應，於婉婉在他的面頰上落下一吻，如同蜻蜓點水。
顧思謹有些摸不著頭腦，注視著面頰紅透的於婉婉，一秒兩秒三秒，等不到她的回答，只好先道：“婉婉，那件事...”
“我介意你把我當替身，顧思謹，如果是這樣，就不要給我希望。”
顧思謹微怔，空氣凝滯了幾秒。
而後響起一陣大笑，他眼底笑出淚花，惹得於婉婉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
她轉過身不理他，顧思謹笑意不減，攬過她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裡。
“是你，一直是你。好不好？”
“你壞！”於婉婉憤憤道。
顧思謹鴉羽般的長睫輕抬，墨色的瞳孔定在於婉婉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股燥熱從小腹處向全身蔓湧，他的臂力不由加強。
腰肢被箍緊，酸脹難受，於婉婉輕皺眉，向顧思謹看去，他眼底的慾火明顯。
於婉婉下意識往另一側挪了挪，被發覺之後又被按了回去。一陣無語湧上心頭。
“思謹哥哥，我真的困了。”
“好，睡覺。”
於婉婉見顧思謹不打算從她的床上離開，又提醒道：“你也困了麼？”
“嗯。”
“...”
房裡昏暗，她被摟在顧思謹的懷裡，小腹處被一個硬物頂著，委實難受。
真是，為難自已，也為難別人。
於婉婉不由感慨道。
＊
直到牆上的指標指著凌晨五點，遲到的睡意來襲，於婉婉翻了個身，枕著枕頭睡過去。她才剛睡熟，一直閉著眼的男人睜開。
又將她攬入懷裡。
到底是我堅持的更久，顧思謹心想。
一刻鐘過去，他也沉沉的睡去。
於婉婉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她照常吃飯吃藥。
顧思謹見她好多了，早上臨走的時候吩咐陳媽帶她在園子裡逛逛，散散心。
陳媽道：“小姐，外邊日頭正好，出去散散步吧。”
於婉婉抬眸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新中式建築，很有格調。窗外的山水園林很詩意。遂點點頭。
女侍從推著手推車，推來兩排裙子，款式單一，都是圓領套頭寬鬆的裙子。
她隨意拿了一條淡紫色的。
小汪道：“小姐的眼光真好，這些裙子都是少爺按照您的喜好親自挑的。您又挑中了最漂亮的一條。”
這話說的討巧。於婉婉抬眸看了眼小汪，二十七八的模樣，長相端正，而後對著陳媽道：“陳媽，能讓她陪我逛逛嗎？”
陳媽雙手交疊著置於小腹前，神色一貫的溫和，道：“小姐不必問我，少爺囑咐過，要我們把您當做他，希望小姐在顧宅能像在家裡一樣。”
“...”
是的，這怎麼說也是別人的家，而她只是暫住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
好壞全憑顧思謹的一句話。
她密林般的長睫微垂，瞬而上抬，露出一個明媚純淨的笑容，“謝謝陳媽。”
隨後取過小汪手裡的衣服，“我不習慣別人幫我穿衣服，自已來就好。”
“你們先出去吧。”
小汪有些為難，向陳媽求助，陳媽向她點點頭，她才跟著陳媽一同出臥室，輕輕的帶上門。顧宅的隔音極好，除非大聲喊叫，否則隔著牆聽不到外邊的聲音。
門關上的那刻，於婉婉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神色複雜的看著手裡幼稚的裙子。
顧思謹想要，圈養她？
就像一年前，成人禮時的那樣？
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拇指和食指捏住裙子捻了捻。想到金豬提到徐洲時說的那幾句話，她眼底的冷意上湧，她那位繼母很壞但是笨，這麼多年被於江海拿捏的很死。
把她送給金豬這件事，她那位親爸爸又參與了多少，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虎毒尚且不食子。
於家雖然落魄了，但還不至於需要透過賤賣女兒來維持。於婉婉有絲好奇。
叩門聲響起，小汪清脆的嗓音入耳。
“小姐，需要我來嗎？”
“不用。”
於婉婉開啟門，笑道：“我們先從園子開始逛起來嗎？從窗戶上看到的那個建在小河上的亭子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跟著小汪坐電梯下到一樓，走在蜿蜒的新中式長廊上，做舊的紗簾隨風而動，捲起一簾幽夢，但她無心於景。
“這裡離市區很遠嗎？思謹每天上班會不會很不方便？”
小汪道：“不遠的，小姐。我們在江心嶼的一座小島上，距離市區很近。”
“那就好。”
“小姐是想少爺了嗎？”
於婉婉含笑不語，心想，小島上的話想要離開就很難了。在旁人看來確實害羞了。
隨意的在院子裡逛了半圈，視線被一座古樸的建築吸引，“流芳齋？”
小汪順著於婉婉的視線看去，道：“是圖書館，少爺很喜歡去那兒。小姐要去看看嗎？少爺很喜歡讀書。”
於婉婉點點頭，徑自往流芳齋的位置走去，一路上聽小汪在耳邊不停的叨叨叨。
“少爺喜歡玉石古玩，不喜歡太亮的東西，像鑽石寶石這類少爺都不喜歡。宅子裡的藏寶閣裡很少這些東西。”
“少爺平時喜歡寫些小字。前段時間迷上了篆刻，親自刻了一枚印章放在房裡。”
“好像是，思婉婉謹。”
“...”
於婉婉微怔，輕推開流芳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