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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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開他的懷抱。顧思謹環了個空，頗感不悅的皺眉，鴉羽般的長睫向上輕掃。
定格在跑遠的少女身上。
背上有絲寒意，他氣了，於婉婉不做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走到右邊的牆壁仔細的看了好幾遍。
顧思謹盯著猶豫的小人，耐心被她磨光了，於婉婉對他說過，希望他喜歡上她。
現在她知道了，為什麼看著不高興？
就像，寧願他從來不喜歡她...
“婉婉，過來。”
於婉婉不理，還貼在牆上四處看著她自已的照片，模樣認真極了。
顧思謹不解，一些老照片能有什麼魅力，要把他這麼一個大活人晾在這裡。
“婉婉？”
見她還是不理，顧思謹再也忍不住，幾步走到於婉婉的身後，手掌剛搭上她的肩膀，就被她用一張照片懟在臉上。
“你明明都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於婉婉哽咽著，又往後退了一步，脊背貼在冰冷的牆面上，陣陣寒氣湧入軀體，凍得她一個激靈，“我差點...被...”
“唔...”
一股冷冽的香氣竄入唇舌間，蠱惑的香氣包圍著她，醉的她差點兒繳械投降。
有力的大手青筋蜿蜒，緊緊箍住小人的細腰想要將她揉進懷裡，另一隻大手肆意的往下滑動，一直到進入那層薄薄的布料。
於婉婉無力的捶打著顧思謹，直到陣陣酥麻襲來，她的動作越來越慢，眼神逐漸迷離，小巧的鼻尖染上一抹紅。
關鍵時刻，於婉婉狠狠的掐了下自已的大腿肉，疼痛感讓她得以保持幾秒的清醒，她忙道：“思謹哥哥...不要這樣，我害怕。”
在脖頸上徘徊的男人一怔，眼底的慾火難掩，不自覺握緊拳頭，青筋暴起。
“忍著。”聲線像滾了沙。
於婉婉像個淚失禁的娃娃，胸脯猛烈的上下起伏，斷斷續續道：“我...真的害怕。”
“思謹哥哥...下次好不好？”
下次？顧思謹緊閉雙眸，耐著性子的長呼一口氣，狠狠道：“不好。”
“可是你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說好！你怎麼能這麼霸道！”
顧思謹一怔，腦子轟的一聲炸了鍋，他陰沉著臉掀眸，銳利的注視著於婉婉。
本想狠狠的欺負她一頓，卻在看見滿臉通紅，眼眶紅的有些發腫的小人時，頓時洩了氣，鬱氣與怒氣消散。
他慢慢垂眸，嘖了一聲，抽出手指，隨後捏住她的下巴，“婉婉，欠我一次。”
這句話是肯定句，一如他每次說話時的習慣，不是商量，是在下達命令。
於婉婉咬著下唇，抖著點頭。
她不是因為害怕而哭，而是被氣哭的。氣他一直玩弄她的感情，氣他為了演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竟捨得讓她涉險。
不過她更氣不爭氣的自已。
一知道顧思謹喜歡她，竟然連他派人跟蹤她，偷拍她的照片的事，都能差點原諒。
她憤憤的盯著顧思謹下面的凸起，越看越覺得生氣，都這時候了，還想著那樣的事！他對她是不是隻是...
“思謹哥哥...你真的喜歡我嗎？”
“嗯。”
顧思謹抽出溼巾擦拭自已的手。
“是哪種喜歡？”
顧思謹走到垃圾桶旁丟掉手裡的溼巾，隨口答道：“很喜歡的喜歡。”
於婉婉注視著顧思謹頎長的身體，自顧自的走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
懶怠的趴在桌面上，“生理性喜歡？”
？顧思謹的撲克臉瞬時崩塌，眼角微抽，猛的轉過身走到桌前，“你！於婉婉！小小年紀！不準看亂七八糟的書。”
噗嗤一笑，於婉婉笑的合不攏嘴，眼角笑出幾滴淚水，她鳶色的瞳孔微微變暗。
“思謹哥哥，也沒有多大。”
這話聽著總覺得彆扭，顧思謹有些無語，強調道，“我大你四歲。”
放下警惕了？於婉婉注視著稍顯孩子氣的顧思謹，“我是你的第幾次？”
顧思謹猛吸一口氣，黑著臉沉聲道，“於婉婉！”
卻只見她笑的更肆意。
有那麼一刻，顧思謹腦海裡閃過一個錯覺，他覺得，她好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但他...並不討厭。
＊
顧思謹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忙忙的下樓，走之前不忘在於婉婉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要她等他回來。
出乎意料，於婉婉沒有點頭，而是拉住他的手，與他五指相扣，“不要立flag。”
“思謹哥哥，你的命不只是你的。”
“而且...我一定不為你守寡。”
剛升出的一絲溫情霎時被於婉婉澆滅，他真是又愛又恨，更多是無奈。捏捏她的鼻尖道：“是公司裡的事，別擔心。”
於婉婉點點頭，獨自在流芳齋二樓待到天黑，一直到陳媽叫她吃晚飯。
接連幾天都是這樣，一直見不到顧思謹的人，於婉婉的不安越來越濃。
終於在第三天清晨爆發，吃了早飯後叫陳媽給顧思謹打電話。陳媽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叫她不要擔心，等顧思謹回顧宅。
可是她怎麼能不擔心？
顧家的生意她多少知道點兒，原先是做灰產發家的。隨著時代變革，酒水煙草生意早就不違法，後又轉做實業，賺了很多錢。
到顧思謹的爸爸的手裡的時候，顧家早就和黑道劃清界限，還趕上新興產業崛起，於是徹底甩開一眾豪門。
但港城本就魚龍混雜，各路牛鬼蛇神都有，顧家樹大招風，顧思謹又剛幫她...
“不行！我要見思謹。”
於婉婉條件反射的站起身，還來不及拉椅子，身後的椅子劃拉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驚的餐廳裡的侍從紛紛低頭。
陳媽也是一驚。只是她驚的不是一貫好說話的於婉婉突然變得態度強硬。
而是由於餐廳裡的不速之客。
“你就是思謹帶回家的丫頭片子！”
聲音剛硬莊嚴，來人是一位珠光寶氣的老太太，很苗條，穿了一身青色的長旗袍，雖然上了年紀但依稀能見到往日的風姿。
她的旁邊站著一位手腳纖長的女人，鵝蛋臉柳葉眉，有一股清冷的美感。
正是顧思謹朋友圈裡經常出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