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這裡的事後,弘曆便帶著李玉去了翊坤宮,想著要好好懲治容珮一番。

“給皇上請安。”容珮一臉嚴肅的跪在弘曆面前。

弘曆冷冷看了她一眼,這才道:“起來吧。”

“是。”

如懿笑道:“皇上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臣妾還想讓人過去找您呢!”

弘曆冷著臉,“哦~皇后找朕所為何事?”

如懿輕輕拉過了弘曆對我手,將其放在了腹部,輕聲道:“今日身子不爽利,找了太醫來看,說臣妾已經有孕三個月了,皇上可高興?”

弘曆的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喜悅所替代,他輕輕地撫摸著如懿的腹部,彷彿能感受到那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絲微笑。

“如懿啊,這是真的嗎?”弘曆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但又充滿了期待。

如懿嘟著嘴撒嬌道:“當然是真的啦,皇上,你不知道臣妾盼這個孩子盼了多久,怎會騙你呢?”

弘曆心裡十分開心,也慶幸如懿封后大典那日,他們二人都累了……

不久後,進寶也匆匆趕了過來,“皇上,舒嬪娘娘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有孕已有兩個多月了!”

一時間嬪妃們相繼有孕,弘曆自然高興不已,瞬間就把來翊坤宮的目的給忘了。

“好啊,賞,都賞!”

另一邊的嬿婉坐在暖炕上,側身靠著軟枕,“舒嬪有孕,皇后也有孕了?這倒是奇怪。”

原本她們二人應當是在許久之後才會有孕的呀,難道是因為嬿婉的孩子必須是七公主嗎?

“炩主兒,多少進些吧。”進忠端著粥,挖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這才送到了嬿婉嘴邊。

嬿婉笑著吃了一口,而後又心生擔憂,怕自已的命運被註定,她原本以為自已可以掌握自已的命運,但現在卻發現,一切都好像是按著既定的路線走的。

她真怕自已會和上一世一樣,護不住進忠,護不住春蟬瀾翠和王蟾,也護不住自已和孩子。

“進忠,我有些怕。”

進忠聽到嬿婉的話,手中的勺子微微一頓,然後放下粥碗,溫柔的看著嬿婉。

“有奴才在,娘娘什麼都不用怕,只要有奴才在一天,就能保娘娘一天。”

嬿婉垂下眼簾,“我知道。”

進忠見嬿婉還是不高興,便想到了其他的一層,“娘娘不用怕,若是哪一日奴才死了,也定會用這屍身,再給娘娘鋪一條路,只是娘娘日後就要靠自已了。”

誰知嬿婉聽到這句話後竟哭了出來,狠狠地拍了拍進忠的腦袋,“死奴才!不許再說這種話,本宮要你好好活著,不許死在本宮前面,若你不聽話,本宮就扒了你的墳,讓你死了也得不到安寧!”

進忠看著嬿婉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動容,他連忙上前,輕輕拭去嬿婉眼角的淚水,溫柔地安慰道:“娘娘,奴才錯了,奴才不該說那些話讓您傷心,奴才一定會好好活著,陪著娘娘一步一步爬上去。”

嬿婉伸出食指挑起了進忠的下巴,“你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永遠都別想從本宮身邊離開。”

進忠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已會牢記嬿婉的話,重新端起粥碗,小心翼翼地吹涼了粥,再次送到嬿婉的嘴邊。

第二日一早,弘曆便晉了舒嬪的位分,可暗中還是找來了齊汝,問齊汝為何舒妃會有孕。

“想必是舒妃娘娘沒有按時喝下坐胎藥,那藥性極為溫和,並非決育之物,每次侍寢後喝下可保無虞,可沒想到舒妃竟悄悄停了藥,所以才會有孕。”

弘曆嘆了口氣,“那這孩子……”

齊汝雖暗中替弘曆做了不少事,但到底是醫者仁心,“皇上,稚子無辜。”

弘曆嘆了口氣,“稚子何辜,是啊,稚子何辜……”

如懿自已雖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但還是很關心舒妃,便帶著容珮去了儲秀宮。

“給皇后娘娘請安。”

如懿笑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就別行這些個虛禮了。”

意歡看著如懿坐下,而後才笑道:“剛入宮時,臣妾看宮中的人看著皇上的眼神都充滿了慾望,就只有您看皇上的眼神是和臣妾一樣的,臣妾知道娘娘一定對皇上情意深重。”

如懿害羞的低下了頭,“本宮和皇上是自小的情分,那年本宮頭一回進宮和姑母一塊兒聽戲時,便見到了皇上,當即就帶著皇上去城牆上了。”

“城牆?”

如懿見終於有人聽自已說那些往事,便更是高興,“是啊,還記得當年那出戏叫《牆頭馬上》,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意歡很是高興,“臣妾很羨慕皇上和娘娘。”

如懿笑著摸了摸意歡的肚子,“你啊,還是好好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再說吧,本宮聽皇上說過幾日就要下江南巡視了,你懷了身孕,便留在宮裡,本宮跟海蘭說過了,她也會留在這陪著你的。”

意歡有些奇怪,“娘娘不是也懷了身孕嗎?娘娘不留在宮裡嗎?”

如懿摸了摸髮髻,笑道:“本宮也是這樣與皇上說的,可皇上卻非要讓本宮陪在身邊,本宮也沒辦法,便也只能跟著去了。”

意歡眼裡充滿了羨慕,卻也只是說:“那皇后娘娘定要擔心身子,臣妾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就只能羨慕娘娘了。”

如懿聽了這話也只是笑著,即便她的孩子也是來之不易,但她還是更願意花時間陪弘曆下江南的。

“那本宮就先告退了,你養好身子。”

荷惜見如懿走了之後急忙走了過來,“娘娘,方才皇后娘娘竟與您說告退二字,是否有些於理不合啊,奴婢覺著,娘娘您日後還是好好養胎就好,只是皇后娘娘那邊,就不要過度關注了。”

聽了荷惜的話,意歡也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便只好道:“那我日後便就在儲秀宮養胎,旁的也都不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