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以這樣?”

程念城急了。

“怎麼不可以。你男的,我男的,揉揉怎麼了。都是好兄弟,互擼也是正常的事情。”

梁宇一本正經接著道,“你看,你身邊是不是沒什麼朋友?我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兄弟?”

程念城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

自從小時候被欺負後他就變得很內向,幾乎沒有社交。親人也不怎麼管他,所以他基本上是孤孤單單地活了那麼多年。只是在遇見顧廿的那一剎那,他才陡然動了心。

想靠近他。

“嗯。”

“那這樣就聽我的,準沒錯。你先跟我玩一段時間,我就把你介紹給我的好兄弟。到時候你就可以有很多朋友了。”

到時候就告訴他們這是你們嫂子。

程念城也希望自已像個正常人,也在心底問自已,可能好兄弟真的是這麼相處的。於是他猶猶豫豫地答應了。

沒多久,程念城就坐在了自已的凳子上,他還是克服不了羞恥感。

也許是因為他的怪癖,別的男生明明都可以在上廁所的時候互相捏一捏對方的那東西,靠在一起比比大小,可是他連在同性面前脫褲子都感覺很難堪。

梁宇已經在手上抹好了紅花油,看見程念城還在磨磨蹭蹭,在心下覺得他好可愛的同時又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帶著誘哄的味道說:

“程程,沒關係的。自已脫褲子好不好?”

程念城心下一狠,拽下了褲子,露出了又白又圓像饅頭一樣的屁股。

梁宇嚥了咽口水。

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梁宇逐漸走近程念城,在把手放在程念城身上的那一剎那,門口傳來一聲冷喝。

“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朝門外看去,看見了前所未有陰沉了臉色的顧廿。

程念城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往上拽了拽褲子,連唇都失了血色,蒼白地顫抖著。

他慌忙推開了梁宇,殊不知這點反應在顧廿眼裡更是落實了他們有什麼。

漂亮的少年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自已把褲子脫下,露出兩片渾圓,一點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會對他做什麼事情。

他會讓他痛。

也會讓他舒服。

他手上的油在寢室燈光下讓人作嘔。

旁邊放的紅花油還有接近半瓶。

要不是他及時回來,少年會被怎樣翻來覆去。

他不願意想。

一想就覺得有人在他的太陽穴上敲鼓,咚咚咚的,讓人怒火中燒,失去理智。

顧廿壓抑著顫抖的神經,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噁心。”

然後就轉身出了寢室門,彷彿背後有什麼病毒似的。

“顧……顧廿!”

程念城一張臉上徹底沒了血色,臉上黯淡無光,一滴又一滴的淚墜落在地。

顧廿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出去。

“程程!他那人就這樣!裝的一副清高樣,我們不跟他玩。你別在意他的想法。他見誰不是說噁心啊。”

“不……不能……這樣……顧廿……不能這樣……”

程念城哭的梁宇心都快碎了。他也開始後悔自已太過火,太冒進,還被顧廿發現了。

兩人有什麼苗頭照現在這樣也得先放一放了。

梁宇咬了咬牙,下頜繃緊了,該死。

程念城猛的把梁宇推開了,然後起身去追顧廿。

梁宇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像是要給人盯出一個洞,“草。”

程念城追的很急。

一邊追,一邊叫顧廿。

然後跟著顧廿來到了輔導員辦公室就不敢進了。

他猜到顧廿要做什麼了。

他要退寢。要搬到外面去住了。

程念城徹底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

顧廿覺得他噁心。不願意看見他。

程念城一邊抹淚一邊回了寢室。

天已經黑了。

程念城心灰意冷地回了寢室,梁宇問了他些什麼他一概沒理,失魂落魄地上了床。

然後,一上床,人就乖乖地立馬兩腿一蹬,一併,雙手交疊放肚子上,無比乖巧筆直的一個睡姿。

【統統。放電影。我要看悲情電影。紀念我死去的桔梗花。】

【小城城,友情提示,你還有啥忘了哦。】

【啥。有啥忘了。我今天的表演簡直驚天地泣鬼神,那眼淚啊,簡直猶如畫龍點睛,一顆一顆的,像珍珠一樣,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我簡直是一朵瑟瑟發抖的小白花。

如果給自已的表演打分,滿分一百,我給自已打一萬!小城城從來不怕自已驕傲。嘿嘿嘿。】

【人設標註。】系統提示了。

【草。忘了。】

他不僅要拍顧廿的照片,還要對他的照片做壞事。

程念城在現實裡二十二歲,單身二十二年,自從青春期成熟後就是靠自已的十指姑娘。因此手工活很好。

但這具身子又很敏感。

他看著手機裡那個白襯衫黑西褲的少年忍不住又和系統嘮:

【顧廿真的好帥啊。帥的很客觀。當然啦,我也不賴。】

程念城小嘚瑟。

在快要到的時候,寢室門開了,正專心致志搞事業的程念城沒注意,只是一次一次上上下下。

“顧……顧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