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學有個很美麗的公園,不知道說學校是在公園裡還是公園在學校裡。

不過這樣的季節,落葉早已開始飄舞。那個掃落葉的大嬸,正努力的工作著。

唯一的景緻,就是那一排又一排的楓樹染紅了整個公園,甚至是整個校園。

萬物凋零時,她開得正紅。那樣嬌豔,那樣孤傲。霜葉紅於二月花,說得好極了。

米米思維有些跳躍,居然想起了陸游的詠梅詞: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是香如故。同時也想起了毛澤東的詠梅詞: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同樣詠梅,詩的意境卻完全不一樣。為何?自然是心境不一樣。一個清高幽怨,一個豪邁自信。於是,這兩首詠梅詞成了千古絕唱。

米米有些驚詫,怎麼會看到楓葉卻想起梅花來了呢。她無奈得搖了搖頭:傻了吧!

東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米米,我得送你去二院!”二院是當地精神病專科醫院。

“我的神,你出醫藥費啊。”米米挽著東子的胳膊,“還是大學的風景有感覺,中學裡的一草一木都冠上了壓力……”

“你這還挺廢話的,莫名其妙跑到中學去了,我看你腦袋瓜就是進了水。對了,等一下敵沫過來看你。”

“他怎麼知道我到這裡來了?”

“恩,這個嘛!”

“你告訴他的?”

“嘿嘿,是滴,你不介意吧!”

“介意又何如?他都很久沒有聯絡我了。”米米總是搞不懂敵沫,來無蹤去無影。不知道他的公司怎麼樣了,可能忙的吧?

“在想什麼呢?其實,敵沫真的還不錯,你考慮考慮他咯!”

“你別瞎說,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以前就不怎麼聯絡我,現在更是音訊全無。難道要我自作多情啊,東子,你想害我啊。最毒婦人心,哼哼!”

“米米,你這冤枉我了,我也不是為你好嗎?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啊懂?”

“啊不懂!”

“其實……”東子還沒有說完,接了電話。

原來是敵沫。

“在楓樹林,你過來吧!”東子看前面有張板凳,拉著米米坐了下來,“我們就在這等他吧!一會就到。”

好像真的很久沒有見過敵沫了,倒真的有些想他。

“東子,敵沫經常跟你聯絡嗎?你看他,都不打電話給我,只打給你了!”

“喲,不得了了。米米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酸的氣味,我都要燻死了。”

米米聞了聞:“沒有啊,你鼻子真靈啊!”

“你再聞聞,你身上的酸味最濃了!”

米米恍然:“你說我吃醋啊,怎麼可能?”

“你別不承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沒有等她們聊完,敵沫就過來了:“米米、東子!”

他越走越近,米米心一疼:他變瘦了的。

“敵沫,你好小子,減肥啊你。我告訴你,給我增肥去。”米米錘了他一拳,居然想哭。

“哪裡啊,公司剛剛起步,瑣事多,經常熬夜。沒有事的,我不好好的嗎?”敵沫淡淡一笑。這笑容,卻讓米米難過。

“倒是你,趕時尚啊,也瘦了那麼多,過去的事別提了,我們一起增肥!晚上我請吃飯,公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