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爭執

愉妃因得償所願，一直在操心永琪的大婚事宜，這兩天對永琪的看守也鬆了許多。

永琪趁著機會來到了漱芳齋門前，只見這裡人頭攢動，喧鬧異常。他邁步走了進去。

容嬤嬤指揮太監們在張燈結綵，共同慶祝五阿哥成親。而才子美女們一直在阻攔，紫薇爾康和班傑明一邊拉住暴怒的小燕子一邊安慰勸導她。

容嬤嬤得意地說:“還珠格格，老佛爺和皇后娘娘吩咐這後宮中每處都要貼喜字掛上紅綢和紅燈籠，也想著讓您一起沾沾喜氣呢！”

金鎖聽不下去了，跑到容嬤嬤面前衝她吼道：“容嬤嬤，你非要把漱芳齋佈置得像是喜房嗎？十五那天我們是不是也要帶著還珠格格上花轎送進永和宮的洞房呢？”

“啪”一聲，容嬤嬤掄圓了胳膊給了金鎖一耳光“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宮女，人家不要你的還珠格格，你還有臉把你的格格塞進人家的大花轎！”

小桌子一看容嬤嬤打了金鎖，還這樣說自家格格。一時氣憤至極，悶頭一衝，將容嬤嬤撞到在地。

容嬤嬤帶過來的太監宮女們趕緊來扶她起來，容嬤嬤旗頭也歪了，撐著老腰直呼哎喲。

“容嬤嬤，不準這樣說我們格格，五阿哥才沒有不要還珠格格！”小凳子和小蚊子小蟲子也走到容嬤嬤前面，明月彩霞護著金鎖，順便看看她臉上的巴掌印。

看他們幾個敢冒犯自已，容嬤嬤氣急敗壞道：“五阿哥沒有不要你們還珠格格為何要同意娶欣榮格格，欣榮格格進了永和宮的門就是嫡福晉，就算還珠格格也嫁給五阿哥，只能是側福晉，更何況愉妃娘娘那麼不喜歡你們家格格，以後能不能當個側福晉都是個問題！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你一個小小的太監竟敢撞我，來人，給我抓住他！”

“我看誰敢！”

“我看誰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所有人將目光轉向門口，竟看到五阿哥。

小燕子自金鎖被打就準備出來，她可以忍受自已被打被罵，但不能忍受身邊人被欺負。可是紫薇他們拉住了她，直到聽到容嬤嬤這番話，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老妖婆欺人太甚，打我的金鎖和才子，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話音剛落，燕子神鞭便甩到了容嬤嬤的臉上。還準備給她第二鞭時，被紫薇攔住。

永琪也火冒三丈：“容嬤嬤，你以下犯上，議論主子的私事，按律當杖斃。念在你是皇額娘身邊的老人，來人，給我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

容嬤嬤一聽，那還得了，二十大板下去自已的小命恐怕就沒有了，連忙跪下磕頭認罪：“五阿哥饒命，奴婢不敢了，求五阿哥饒命！”說著還轉過身對著小燕子磕頭“還珠格格饒命，饒了奴婢這一次吧，五阿哥大婚宮裡必須佈置，奴婢也是奉命來辦事的，求還珠格格饒命！”

紫薇又生氣又難過走到永琪身邊：“永琪，是老佛爺和皇后娘娘下旨來漱芳齋張燈結綵，若容嬤嬤出了事，到時候她們只會把賬算到小燕子身上，會說我們漱芳齋沒教養沒風度，我們要嚥下這口氣。他們要掛讓他們掛。”

爾康也滿腔怒火：“紫薇，你太天真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怕什麼沒教養沒風度嗎？”

小燕子剛想附和，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把嘴閉上了。

永琪快步走到小燕子身邊，對容嬤嬤說：“既然是我的大婚，那就該由我來做主，不管你是奉誰的命令，我五阿哥命令你全都給我撤走！”

“讓他們掛。”

“容嬤嬤，你給我把這漱芳齋的每一個角落都給我掛上，少了一處我大卸你八塊”小燕子定定地看著容嬤嬤。

“是是是，奴婢遵旨”容嬤嬤磕完頭就指揮帶來的太監宮女們幹活了。

幾人進了屋，小燕子才正視永琪，有傷的額頭，憔悴的臉龐，悲傷的神情。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永琪你知道嗎，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哀默了，它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怪物，我一直和它戰鬥，但是打不死它，也趕不跑它。它就住在我的心裡，我的心好疼。”

永琪一把抱住小燕子，喃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小燕子，原諒我。”

紫薇幾人一看這場景，將空間留給了二人，出去監督容嬤嬤了。

“小燕子，你相信我嗎，我的心裡只有你。我好怕失去你，好怕你不要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努力了。永琪，我也真的好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如果你成婚了，還會像以前一樣來漱芳齋嗎？還會跟我一起出宮去玩嗎？還會天天陪著我嗎？不會了！我一想到這兒，我就頭痛心痛胃痛，到處都痛！有好幾次我都想是我該離開皇宮的時候了。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

聽到這裡，永琪心頭一緊，雙手握住小燕子的肩，讓小燕子直視自已的眼睛。

“你想過？不，你不能想，你絕對不能想！我保證，我這輩子都只有你一個。我請求你，為了我委屈一點，名分上那個女人是福晉，而你才配擁有完整的我，好嗎，行嗎？如果我等不到你一句話，我怕我挨不到成親那天，我就會瘋掉。”

聽到這兒，小燕子不敢直視永琪的眼睛，而是撫摸著永琪額頭上的傷說：“你這兒的傷怎麼還沒好，你怎麼變得這麼瘦了，你都沒有好好睡覺，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休息嗎？”

永琪握住小燕子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可以一下“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你怎麼先說了，你知道嗎，你的下巴都尖了，連手指都瘦了。臉色又這麼蒼白，御膳房都沒有給你準備你喜歡吃的嗎？紫薇和才子美女們沒有好好照顧你嗎？”

“你別怪他們，我把他們每個人都鬧得沒有辦法。他們為了讓我說話，讓我吃東西想了好多辦法！四大才子給我表演西遊記，兩大美女光是煮麵就煮了好幾次，更別說紫薇爾康和斑鳩了。”說著說著，小燕子心裡越發難過，轉過身去輕輕抽泣。

永琪上前抱住小燕子：“等我把這些事辦完了，我還陪你出宮，陪你去茶樓聽戲，給你買糖葫蘆，給你煮麵。但是你現在能不能給我一句話呢，答應我不離開我好嗎？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對你的愛。原諒我不得不娶她，不得不違揹我對你的誓言。”

“但是你相信我，我只是扮演這個新郎的角色，絕對絕對不會和她圓房的。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我這輩子眼裡只會有你。小燕子，你不要懷疑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最後永琪也沒有等到小燕子的一句不會離開的承諾，小桂子來稟報永琪，愉妃又在找他了。

永琪緩緩地轉過身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和無力，他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和失落。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無盡的重量，讓他難以邁出。然而，儘管內心充滿了痛苦和眷戀，他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當他轉身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最後一次落在了小燕子身上。那眼神中蘊含著深深的愛意和不捨，彷彿要將她的身影刻在心底最深處。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和無奈。

隨著永琪漸行漸遠，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盡頭。留下的只有那份無盡的思念和眷戀，以及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