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抉擇

天空中的雲朵緩緩移動，逐漸遮住了明月的光輝。月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隨著雲層的加厚，月亮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沒有了月光的照耀，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神秘和寂靜，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深夜的慈寧宮永遠是寂靜的，不像漱芳齋，小燕子可以盡情地和才子美女們聊聊天，談談心。

小燕子跪在地上，不明白為什麼老佛爺要在晚上召她談話。明明永琪和欣榮的婚事已經定了，她也沒什麼能去爭取的了。

“小燕子，哀家和愉妃不喜歡你。”老佛爺盯了小燕子半晌，說道。

秉承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選擇，小燕子只是抬眸看了老佛爺一眼，並未說話。雖然這是自已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可真的從老佛爺嘴裡聽到，也是難過。

老佛爺並未生氣，又開口道：“可是前兩日愉妃自戕，你去給她要凝香丸，救了她的命，我又覺得疑惑。若愉妃就此離世，她就不會逼永琪取欣榮了，你不就可以和永琪在一起了嗎？”

聽到這裡，小燕子說道：“我救的不是討厭我的愉妃娘娘，我救的是深愛著永琪的額娘，並且，我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去。”

這個回答在老佛爺的意料之中。雖然與這個丫頭相處的時間不太多，但是也知道她是一個善良，重情義的人。

可惜，皇宮裡最不能留的就是這樣的人…

嘆了口氣，老佛爺問：“小燕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去蒙古和親，或者放棄格格身份，離開皇宮離開京城，走得越遠越好，不要讓任何人找到你。”

小燕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老佛爺：“老佛爺，我知道我不通四書五經，不懂琴棋書畫，家世也比不上欣榮，你們都不喜歡我，我可以不嫁人的。永琪已經答應了娶欣榮了，不會改變了，我不想離開皇阿瑪，也不想離開紫薇，老佛爺，我真的不想走。”

“你必須走，永琪太喜歡你了，你一直在皇宮裡，保不齊哪天永琪又為了你忤逆愉妃，你還能拿出凝香丸來嗎？”老佛爺冷聲道，“給你三天考慮，三天後沒有答覆我就去給皇上提議送你去蒙古和親。如果皇上和永琪阻攔，小燕子，皇宮裡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多的是。想活著還是想死，是你的選擇。”

永和宮內

永琪一直守在愉妃床前，眼看愉妃已無大礙。

“永琪，額娘沒事了，這兩天多虧了欣榮那孩子，你在床前守著額娘，她就忙裡忙外端茶遞水的。你該去好好感謝她。”

欣榮正巧走進屋，聽到愉妃這番話，又看了一眼永琪，低下頭害羞道：“娘娘，這是欣榮應該做的，皇上已經指婚了，欣榮便是這永和宮的一份子。”

永琪呆愣的坐在床前，額頭上的包更紅腫了，眼底烏青，下巴上還有些許胡茬。聽了欣榮的話，心底一痛。

指婚，永和宮的一份子…這都是他想給小燕子的。

看到欣榮這幅模樣，愉妃心底甚是開心。一個讓自已驕傲的兒子配一個身世顯赫知書達理且自已喜歡的兒媳婦。

“永琪，你送欣榮回慈寧宮去休息，你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欣榮，這段時間你就不用過來了，就在慈寧宮待嫁吧，過不了多久啊，你就是我們永和宮的女主人了！”

“娘娘！”欣榮跺了跺腳，“欣榮告退了。”說完不等愉妃開口便走了。

愉妃笑著推了推永琪，示意永琪去追欣榮。

被迫跟著欣榮出門，欣榮轉過身來看著永琪。

“五阿哥留步，你額頭上的傷還未擦藥，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未休息，還是先回去上藥休息吧。”

“欣榮，我只有一句話，即使皇阿瑪指婚，我答應了娶你，那都不是我的本意，婚後你不會幸福，因為我的心裡永遠只有小燕子。”

欣榮似乎並不在意永琪的話，只是笑了一下“五阿哥，你喜歡小燕子那是你的事。我是皇上下旨賜婚，你即將八抬大轎迎娶過門的妻子，我會扶持你，幫助你，為你相夫教子。我會做好我的事。欣榮先回去了”

永琪坐在門口的階梯上，抬頭望向天。

小燕子回到漱芳齋，紫薇和才子美女們都已睡下。在漆黑一片中摸索到了鞦韆的位置，坐在鞦韆上抬頭望著天空。

月亮終於緩緩地從雲層裡爬了出來，它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慢慢地露出了自已那張皎潔的臉龐。月光如水般灑向大地，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神秘而又寧靜的氣息。

在這片被月光籠罩的大地上，有兩個身影顯得格外寂寥和迷茫。他們默默地坐在那裡，彷彿與整個世界都隔絕開來。月光照亮了他們的身體，但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陰霾。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助和困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