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瘋驢子焦急的催促,陳清白不慌不忙的應付道,“快了,手機快沒電了,我先關機了。”

陳清白在店裡吃著菜,喝著酒,自斟自飲,好不愜意,直到晚上六點半,他才慵懶的伸個懶腰,然後趁著店主不注意,順了兩瓶酒,直接開溜!

店主一時間沒注意,直到陳清白跑出了店外,才瘋狂大叫,“來人啊,跑單了!”

可惜那個時候的陳清白早已跑遠了,店主無奈的氣惱,撥開手機打了110,他對此不抱多大希望,雖然有時候會有警察來這裡吃飯,記白條,可是他們是不大看得上自已的,和自已也沒多大交情。

如果他認識陳清白,可能這些帽子還能幫忙找找,但是他既不認識陳清白,如今的年代又監控稀少,誰會為了他去辦這個小事情呢?

店主像洩了氣的皮球,去警察局備了案,他知道,備案後回去等的訊息大概又是等不到。

世道像是一把鈍刀子,慢慢的剜著每個人的良心,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呢?

明明大家都越來越有錢了,可是為什麼感覺天空還是不甚明亮?

老闆搖搖頭,這種高深的問題大概只有大學的哲學教授才能回答。

可惜老闆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所謂的哲學導師對這類問題也回答不清,就算他心中有答案,他也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作為時代的一粒塵,這個時代的方向是否偏頗,不是他們有資格能夠決定的。

晚上七點,陳清白趕到富貴酒店,跟著經理拉到包廂,推開門,群人的臉色映入他眼簾。

有的人臉色微沉,顯得自已有點高興。有的人面帶微笑,對陳清白的遲來到毫不在意。更多人神色端正,眼中卻明顯在思索著什麼。

瘋驢子率先起身,“清白,你來得太遲了,讓你這些叔叔好等,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陳清白定定的看著瘋驢子,直到把後者看的渾身發毛,直到陳清白露出微笑,瘋驢子才放下心來,把陳清白引到瘋驢子座位旁邊。陳清白入座後,瘋驢子才站起身開口說道,“來,好兒子,我給你引薦一下,這是陳領陳叔叔,這是胡玉二胡叔叔,這是陸佰陸叔叔····”

桌上有十一二人左右,但陳清白只記得這三個人,這三個人加上瘋驢子,被外界稱為碭山縣四黑,其實原本是五黑,但常成虎不久前被陳清白弄死了,所以原先的五黑現在只剩下四黑。

想到這四人不久前還和常成虎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甚至一起玩弄某個小女孩,但現在的常成虎已經死了,他們又開始和殺掉常成虎的陳清白連線關係。

陳清白只覺得這一切極其有趣,同時陳清白的目光放在了胡玉二的身上,不準確說應該是胡玉二旁邊的女娃。

陳清白的記憶裡有這個人,胡玉萱,胡玉二的親生女兒,精神小妹,無法無天,霸凌同學,毆打勒索同學,騙女同學去喝酒當成一盤菜送給其他混混朋友。

胡玉萱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優點,唯有一點特別被陳清白看重,胡玉萱長得很美,而且身材特別好,怎麼說呢,和柳巖一個級別。

陳清白的目光放在胡玉萱身上,片刻不離,這點自然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胡玉二冷哼一聲,胡玉萱注意到陳清白淫灰的目光,更是冷狠狠的回瞪過去。

陳清白突然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胡玉二叔叔特別親切,我坐您旁邊,胡叔叔。”

話音落罷,陳清白直接坐到了胡玉萱身邊,往她身邊緊緊的靠著。

此舉直接讓眾人無語了,合著你是個色批啊,而且竟然不知道收斂一下,坐在這裡的都是大佬,你揩油的更是大佬的女兒!

實在不行你自已找個地方看動作片手藝算了,瘋驢子心中想道,但陳清白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陳清白慢慢往自已的身子朝著胡玉萱身邊靠去,對方陰沉著臉不斷躲避,豈料下一秒陳清白直接把手放在了陳清白的大腿上,然後做出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動作,胡玉萱頓時大怒!

“草!你他媽的是不是傻逼!”

胡玉萱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把陳清白往後狠狠一推。

在見陳清白之前,聽說陳清白的經歷後,胡玉萱對陳清白已經有了淡淡的喜歡,畢竟陳清白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吊炸天了!哪個女生會不對這樣的男生心動呢?

哪怕胡玉萱再精神小妹,再怎麼壞,她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

在見到陳清白之後,胡玉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陳清白淨身高一米八四,體重一百三十斤,長得白淨五官又好,可以說就算在KTV裡當鴨子也能混出一條路來。

只是陳清白的目光讓她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他似乎把自已當做了一盤菜,而且一點不偽裝。

在陳清白上手之後,胡玉萱徹底爆發了!

瘋驢子趕忙對陳清白罵道,“陳清白,你怎麼一點數都沒有,你胡叔叔女兒的豆腐,你也要吃!”

胡玉二陰沉著臉,並不說話,他還沒有忘記此次赴宴的目的。

陳清白站起身來,給自已點了根菸,看著面前一群一米七和一米六的小矮子,居高臨下的說到,“各位,我就不裝了,我殺了常成虎的事情你們都知道,我的想法是要吞併整個碭山縣甚至京海的地下市場,你們不用問我憑什麼,慢慢我會告訴你,三年內我一定會爬到碭山縣委書記的位置,也就是正處級。”

“你小子瘋了嗎?三年當上縣委書記,縱觀歷史,除了戰亂時期,有這個先例嗎?”

胡玉二再也不裝了,狠狠地拍著桌子,站起身來,脫掉上衣,露出猙獰的蠍子紋身,朝著陳清白怒目而視。

這小子太囂張了,碭山縣的人物都在這裡等著他吃飯,遲到了一個小時不說,這小子上來就直接佔自已女兒的便宜,真以為自已是二代?

瘋驢子聞言也怒了,“陳清白,你今天過來究竟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你爹!”

陳清白聞言冷笑一聲,抄起一個酒瓶子直接往瘋驢子頭上砸了上去,咣噹一聲,玻璃瓶子碎裂,瘋驢子的頭上滲出鮮血,流到臉上,看起來極為猙獰。

陳清白目光冷淡,拿著半截酒瓶子指著瘋驢子的脖頸,“瘋驢子,再bb半句,我現在就殺了你,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之後,還是會被無罪釋放,你的靠山安長林對我沒有什麼威脅,甚至我還能把他送進去。”

陳清白目光瘋狂,在座的所有人皆是目光一顫,陳清白順勢直接將吃飯的桌子推倒,“都別給我吃了!”

桌子翻轉,酒菜灑落一地,不少人身上一片狼藉,好不難看。

陳清白抽著煙,吞吐煙霧,“從今天起,瘋驢子,胡玉兒,陸佰,陳領你們每個月給我交十萬塊錢,你們的人和錢,都聽我號令,胡玉萱,今天晚上你······”

胡玉二臉上是一臉的油豆腐,他坐在凳子上,趕到無限屈辱,現在聽到陳清白把他當做一個傻子一樣玩弄,再也忍不了,可是忍不了他也得忍啊!

沒辦法,胡玉二暗戳戳的點了一下自已的得力干將瘋狗。

瘋狗人如外號,不管陳清白如何牛逼,他都不管不顧,一個健步,一拳伸出就打在了陳清白臉上,“我可去你的吧。”

陳清白早有準備,拿出事先放在口袋的小刀朝瘋狗脖頸就捅了過去,刺啦一聲,瘋狗又驚又懼,但他已經沒時間反應了,脖頸出大量鮮血噴湧而出,像是牛肉丸子爆汁一樣,瘋狗倒在地上,睜大眼睛,一動不動,他死了,死不瞑目!

陳清白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已身上的血漬,慢慢走到胡玉二面前,單手輕輕拍打他的面龐,“手下人死了,是不是該報仇,來啊,我就在你面前,對付我啊。”

胡玉二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不,不了。”

陳清白攥著他的頭髮,拎著腦袋左右搖擺,“手下人死了你還不報仇,你是一個合格的老大嗎?你也不行啊,啊?”

這場面極其喜感,就像劉華強攥著封彪的腦袋薅一樣,可是在場的眾人都如墜寒窖,有不少人甚至身子發抖。

這些人有幾個人手裡沒有命案?平常老百姓看到他們都發抖,可如今,他們也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陳清白走到胡玉二面前,“胡老大,現在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個,報警,畢竟我剛剛殺了人嘛,第二個,就是以後找機會報復我,打黑槍,下黑手,殺個人很簡單嘛。第三個,向我臣服。告訴我,你選哪一個?”

“我,我選第三個。”胡玉二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可是沒卵用,陳清白壓根不會心疼他。

別說現在在場的陳清白是惡之分身,心中沒有絲毫善念,就算是本體在這,君子作風,看到這個作惡無數的灰渣狗,也不會手下留情。

陳清白冷笑一聲,“胡老大,臣服是不是該有個態度啊。”

胡玉二頓時就跪了下去,朝著陳清白連連磕頭,“我錯了,大哥,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清白砸吧嘴說道,“別叫我大哥,你沒有那個資格,以後叫我主人,胡玉二你給我記住了,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惹我生氣我就把你烹了做狗肉湯。”

“是,主人,汪汪汪!汪汪汪!”

“恩,乖,”陳清白的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目光轉到身後,胡玉萱縮在角落,渾身發抖。

陳清白露出一絲邪笑,“這小姑娘長得真是欲啊,看這大雷,真是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