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伺候?老孃也壓根沒瞧得起你。”

戴鳳嬌在炕頭上一躺,翻了個白眼,對著向外走去的二神說道。

見此一幕,一旁的劉鑫也是面露驚色,但沒表露出來,隨即開口說到:“出馬破絆講究緣分,既然這位幫班與老仙無份,我再找一位過來。”

話雖如此,在屋裡看熱鬧的鄰居們,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議論著。

有的說老仙不對的,有的說做人沒誠信活該的。

沒多久,一位五十多歲,頂著一個地中髮型的胖子走了過來。

劉鑫一步跨到胖子跟前說到:“王大爺,剛才那個幫班跟老仙沒緣分,當場撂挑子走了,辛苦一下,咱趕緊把老仙給接下來吧。”

聽到劉鑫的話,王有財從包裡拿出了文王鼓,對著在場的人說到:“誰是主家,路上趕得有點著急了,整口水喝喝,然後咱們就開始。”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陣緊鑼密鼓的聲音響起,二神邊打鼓,邊唱著請神調。

只見在炕頭躺著的戴鳳嬌,突然雙腿盤坐,一頭長髮垂下,身體像著了魔一樣,二神敲一下鼓,她的身體就隨著鼓聲抖一下。

二神越敲越快,戴鳳嬌身體也越抖越快,頭轉著圈的晃著,長髮在空中不停的甩動。

你別說,這架勢還真挺不錯。

此時的戴鳳嬌突然大喝一聲:“哈~長白松柳四季分,長白上有山神,長白山上修百載,今日下山渡緣人。”

此話一出,周圍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句話明明是戴鳳嬌說的,但是聲音卻像是八十歲的老頭一樣沙啞。

“老仙您來了?不止老仙要草顆,還是先來杯風涼汽水啊?”王有財看著戴鳳嬌問道。

(草顆就是香菸,風涼汽水就是白酒)

“阿,不急,不急,下來的比較匆忙,看你這幫班歲數也不大,怎麼還身帶病氣呢?來啊,拿碗來!”戴鳳嬌不停的晃著身體,對著王有財說道。

聽到戴鳳嬌的話,只見一旁的劉鑫拿出來個瓷碗,上面還蓋著一塊紅布,遞給了戴鳳嬌。

戴鳳嬌接過碗,對著劉鑫‘嘿嘿’的笑了兩聲,拍了拍劉鑫的肩膀說到:“你這弟子挺機靈,以後我這弟馬你可要多帶帶啊。”說完,只見戴鳳嬌將碗頂在自已的頭上,雙手壓著上面的紅布,使勁的搖著頭,只聽到‘叮’的一聲,就像是有粒石子掉在了碗中。

此時戴鳳嬌把碗上的紅布一掀,把碗拿下來,朝著身邊的人轉了一圈,讓周圍的都看了一遍,就見空碗裡面居然有一粒黑色的小藥丸。

為什麼說是藥丸呢,因為周圍的人都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戴鳳嬌雙指夾著藥丸對著王有財送了送,示意他接過去。

‘咕嚕’一聲,王有財接過藥丸直接吞下,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舒服,謝謝老仙了。”王有財拱了拱手向戴鳳嬌鞠了一躬。

突然就聽‘啪’的一聲,劉鑫手拿菜刀,狠狠劈向了桌子上的一節木杆。

王有財隨之也大喊一聲,搬杆上堂,然後在桌子上鋪了一塊紅布,四梁八柱羅列完,對著戴鳳嬌大喊到:“請老仙上堂嘍!”

剛剛還一副老頭神態的戴鳳嬌‘嘿嘿’一笑喊了句:“掌堂胡三爺,”只見戴鳳嬌身體一軟,隨即又不停的扭動起來,頭髮在空中依舊是不停的飛舞著。

隨即說到:“胡三奶、胡天龍、胡天霸、胡天常、胡天夢、胡云秀

黃天龍、黃天霸、黃天英、黃天貴…”等等

報了差不多半小時的名字,原本空落落的紅紙上,此時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王有財看著戴鳳嬌問到:“老仙還有沒有闖堂的了?”(意思是還有沒有落下的,以及想入堂口的)。

戴鳳嬌搖了搖頭,哈哈大笑了兩聲,整個人身體一軟,躺在了炕上大口喘著粗氣,癱在炕上。

“哎呀臥槽!這是真的假的啊?”大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劉浩然問到。

沒等劉浩然開口,一旁的張所猛的吸了口煙說到:“這是真的,以前我小的時候經常在月末的幾天夜裡高燒,那時候家裡窮,有病只能去村裡的衛生所,不管是打針還是吃藥,一直都不退燒。後來沒辦法了,我爺爺帶我去隔壁的鄰居家,就像浩然講的一樣,也是用個碗頂在頭上蓋著紅布,裡面突然就掉進去一粒藥,自從吃完那粒藥,我就在也沒出現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幾十年了,也沒在發生過。”

劉浩然也點著一根菸,吸了一口淡淡說到:“這就是所謂的仙家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