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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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陽都快落下了，顧殃卻還坐著，餘澤在後面靠近範司則小聲地問道：“殃姐今天怎麼了？”
他從下午兩點看著顧殃一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看著操場上的哪個位置，眼神一直沒離開過。
範司則一聽這話看了眼顧殃，疑惑地看著餘澤那端詳顧殃的臉：“她能怎麼了？”
“殃姐今天竟然從上午待到了下午誒，現在都下午三點了，都快放學了，她怎麼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範司則繼續看著他，“可能就是想放學再走吧。”
餘澤一臉懵地把頭轉向範司則，因為範司則剛剛在看他，離得有點近，餘澤這一轉頭兩個人更近了，範司則嫌棄地伸手抵開他的臉，“你離我遠點會死啊。”
“靠，範司則你還嫌棄我。”兩人打鬧的同時顧殃已經轉過身看著他們了，他們尷尬地收了手，餘澤撓了撓頭，問道：“殃姐，走嗎？”
收了外套，顧殃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細腰露了出來，她起身往校門口走，其他人也連忙收了東西跟上去，餘澤跟上顧殃的步伐，湊到她耳邊問：“殃姐，去哪玩啊？”
顧殃低頭看著手機，頭都沒抬一下，毫無感情的說：“回家開車，沒車的在校門口等著。”
這話一出餘澤就懂了，隨後轉頭把話傳了下去。
顧殃回到小區把自家的超跑開了出來，銀色的車身簡單又炫酷，到校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等著了。
顧殃掉了個頭，她點了根菸就發動了汽車，超跑的身影永遠都是最顯眼的人。
這個時間正好是二中放學的時間，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聲音回過頭看向那輛銀色的超跑。
同學a：“那是誰的車啊？”
同學b：“這你都不知道？能開得起這麼貴的車除了顧殃他們也沒別人了，但這輛車，應該是顧殃的。”
二中的同學議論紛紛，顧殃把這些議論都隔絕在耳後，猛踩油門，她的車速不是一般的快，要不是餘澤那群人經常和她一塊玩車，估計追都追不上。
到達佘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群人走進佘館，他們點了十幾個菜就坐在旁邊玩了起來。餘澤從旁邊拿出撲克牌，歪頭笑著：“殃姐，來不來？”，他指向旁邊一箱又一箱的啤酒，“輸了就吹。”
顧殃坐在桌子的中間，聞言關閉了手遊，看著餘澤突然笑出了聲：“來啊。”
兩個人玩了好幾局，每一局餘澤都輸了，他喝完酒，有些惱怒的扔掉酒瓶，酒瓶順著地毯滾到了一個女生腳邊，他站起身說道：“靠，不玩了，我都快喝完一箱了，殃姐一瓶都沒喝。”
坐在旁邊看的範秋言嘲笑道：“餘澤，你這不是找虐嗎？咱殃姐的牌技多好啊，你和她待一塊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這吧？”
餘澤低頭拿煙，不理會她的嘲笑，“我當然知道啊，可是前段時間我剛學習了一個新技巧，剛準備試試就被殃姐打敗了。”
“哈哈哈，餘澤你是要笑死我嗎？你他媽閒著沒事找顧殃試新技巧，你傻逼吧。”旁邊的老全完全笑瘋。
餘澤咬著煙，有些口齒不清地說：“笑個屁啊，有種你試試。”
“可別，我有自知之明。”老全話裡有話被餘澤聽出來了，餘澤一腳踹了上去都沒有使男生收起笑。
“行了行了，吃飯吃飯。”範秋言制止了二人，一行人上了飯桌也不閒著，玩起了國王遊戲。
顧殃嫌無聊起身離開了包廂，走出來時就看見迎面走來的許妄。
他換掉了二中的校服，穿著黑色的居家服，他正準備走進包廂就看見了顧殃，他頓了頓，隨後開啟門走了進去。
門外的空氣瀰漫著香水味，顧殃吸了幾口，看著他走進包廂有點疑惑。
為什麼他總是出現在這裡？
她沒有站多久就看見許妄從包廂裡走出來。顧殃沒有等許妄回頭便走到了他跟前，歪頭看他，“好同學怎麼天天來這？”
許妄聞見她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和煙味，蹙眉，“允許你們在這吃喝玩樂，不允許我在這吃頓飯？”
這是許妄第一次對顧殃說這麼多字，也是顧殃第一次覺得無言以對。
許妄看了她一會，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殃站在門外清楚地聽見裡面有個女人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沒有逗留很久，抽了根菸，便回到自已包廂繼續和那群人談笑風生。
從外面回來後，許妄坐回自已的位置上，一個女人穿著優雅，親暱地給旁邊的男人夾菜，見許妄回來，開口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妄沒有理她，女人繼續說道：“小妄，媽媽都一年多沒見你了，你難道不想媽媽嗎？”
這是許妄的親生母親，在許妄七歲那年就拋棄了許妄和她旁邊的男人出了國。
在一年前，這個女人突然回國，來許家鬧了一番，說什麼都要把許妄帶走，可是許嘉成也不是吃素的，看著自已曾經心愛的女人牽著別的男人的手，還準備帶走自已的兒子，一怒之下他一巴掌扇在這個女人臉上，鬧劇也就此結束了。
從那以後，許妄再也沒見過自已的親生母親。
“小妄，過段時間媽媽就回美國了，你要和媽媽一塊離開嗎？”女人笑著看許妄，繼續說著：“媽媽在美國給你生了一個妹妹，叫邱時雨，你跟媽媽一起回去好不好？”
許妄放下筷子，看著眼前這個年近四十的女人，語氣不鹹不淡，對這個‘新妹妹’沒有一絲驚喜或者反感，回答：“不了，我爸在這，有空我會去看您的。”轉頭對著旁邊的男人說道：“邱叔，照顧好我媽。”
離開前，他看見女人的臉色有些黑，但他不想理。
他離開了包廂，此時顧殃一群人正好也結束了聚會，出來時便看見了許妄，一群人開始起鬨，口哨聲在走廊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