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不遠,但是在城外環,開車也得四十分鐘,極少人能發現。白色的牌照極其顯眼,顧殃鎖了車等著餘澤下車領路。

她靠在車門上抽著煙,範秋言就蹲在旁邊等著他們,等到他們來時顧殃的腳邊已經有好幾個菸頭了。

她扔了煙,等餘澤站在她面前時,她實在忍不住吐槽道:“你是開烏龜嗎?這麼慢。”

餘澤嬉皮笑臉地領著一群人進了包廂。

剛坐下,旁邊的男生就問道:“大班花喝酒不?”

餘澤的女朋友搖了搖頭,餘澤摟著女孩的腰,讓男生拿果汁,女孩嬌羞地靠在餘澤的懷裡。

一整個晚上,所有人都在玩鬧,只有顧殃目不轉睛地看著旁邊的女孩不停地喝酒,酒杯被她拿起又放下,當她準備再次拿起時被顧殃阻止了,顧殃咬著煙把範秋言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她拉起她的手準備走時在前臺突然停住了腳步,她把一張卡遞給服務員,讓他們到時候刷這張卡,隨即便拉起範秋言的手回到了車上。

等再次停車時,已經是一中門口了,顧殃拉起手剎,轉頭看向女孩:“下去看看吧。”

範秋言坐著沒動,顧殃直接下車把她拽了出來,她站在一中校門口看了很久,慢慢地收回目光,她抬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顧殃知道她要去哪,昨晚她準備翻牆的地方。

不出意外,他們又碰到了,範秋言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他們親暱,男孩挑起女孩的下巴,嘴裡帶著笑挑逗著女孩,女孩害羞地直往他懷裡鑽。範秋言看著看著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背過身,因為喝酒的原因,嗓音啞啞的:“阿顧,我再也不要暗戀一個人了,暗戀一個人太苦了。”

顧殃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她聽見她小聲地說:“沈淮安,再見了。”

範秋言低落了幾天,顧殃就晾了許妄幾天,兩個人行程除了去學校就是酒吧,每天定點定線的。

那天範秋言喝得爛醉倒在旁邊說著胡話,顧殃就這樣看著她發瘋,過了好一會兒才扶著她離開了酒吧,這路上給她家的司機打電話,等安全送走範秋言後,正準備叫車,又放下手機。

她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再次經過小巷子時,又是那股熟悉的梔子花香瀰漫在空氣中,顧殃笑著抬頭看向擋在自已面前的男孩。

男孩好像刻意地在等她,看到她一絲驚訝都沒有。

“在等我?”顧殃沒有期待他的回答,正準備說下一句話時就聽見男孩嗯了一聲。

顧殃一下子就把自已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震驚,她都已經做好他說不是的準備了:“我要回家了。”

許妄不讓道,他堵在道路的中間,顧殃實在沒法走過去。

“許妄,我要回家了。”

許妄還是不讓,他死死地盯著顧殃,連眨都不帶眨一下。

顧殃立馬被惹急了,她剛剛喝了不少酒,現在只想睡覺,實在不想和許妄吵。

“許妄,讓開。”

男孩還是沒有讓,他竟然連一點想讓開的意思都沒有,下一秒顧殃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和範司則什麼關係?”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請你讓開,我要回家睡覺。”許妄側過身,顧殃立馬走了過去,許妄的眼睛也隨著她的離開漸漸變遠。

顧殃,不是你說要追我的嗎。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