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的教學樓裡書聲琅琅,也就幾個在後面不知道在幹什麼,老全拍了拍前面的男生:“誒,殃姐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殃姐最近不都沒和我們一塊嗎。”

“也不知道殃姐最近在幹嘛,都不和我們一塊了。”

胡臨然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昨天我回家的時候看見殃姐了,你們猜殃姐在哪?”

“胡臨然,你能不能別拐彎抹角的。”老全抬手就準備打他。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說著男生就更加靠近他們了,“我看到殃姐和阿言在酒吧喝酒。”

老全和另一個男生聽到這句話非常默契的嘁了一聲。

“就這?你有必要這麼神秘嗎?”

“反正我就只看到這些。”男生話音剛落就被後面班主任的聲音打斷。

“胡臨然,你們在幹什麼?其他人都在早讀,你們在幹什麼?”

老全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報告柯老,胡臨然同學閒著沒事湊到我們這邊跟我們港白搭(講話)!”

“胡臨然,給我站起來!”

背鍋的衚衕學只好委屈巴巴地站了一整個早讀。

等到上課時柯振才發現不對勁,“顧殃人呢?”

“顧殃同學她身體不舒服。”

聽到這話柯振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範司則,到時候你把筆記送給顧殃。”

“好,老師。”

實際上是,顧殃醒來時已經是中午12點,她頭疼得要死,想著既然都12點了,就乾脆沒去學校了,準備擱家裡宅了一天,直到自家門鈴響起,她翻下沙發開啟門就看見範司則站在門外。

“你來幹啥?”

範司則聽到這話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還問我,今天為什麼沒去學校?”

範司則邊說邊熟練地走進顧殃的家裡。

“昨天喝多了,到家倒頭就睡,忘記調鬧鐘了。”顧殃坐在沙發上無奈地聳了聳肩。

範司則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筆記。”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聽課的。”

他收起筆記,看著女孩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吃著薯片,他走向廚房熟練地開啟冰箱。

顧殃聽見動靜立馬跑過去趴在門邊上看著範司則洗青菜:“我們的範大神要給我燒飯了嗎?”

範司則放下青菜轉頭看向顧殃:“對啊,那請顧小姐去沙發上坐會,好嗎?”

“好的。”顧殃立馬就躺回了沙發。

聞著飯菜的香味,顧殃起身坐在餐椅上,看著範司則從廚房裡端出一盤又一盤的美味佳餚。

“哇塞!範司則你的廚技見長啊。”

“快嚐嚐。”

顧殃夾起一塊牛肉就往嘴裡塞,好吃到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形容。

等範司則清理好碗筷已經是晚上7點了,範司則的父母也是電話不停地打。

“阿殃,我走了。”

顧殃沉迷在手遊中,等她抬眼時,範司則已經背好書包站在門口換鞋了,她嗯了一聲就沒過多的理會他了。

範司則離開了顧殃家,顧殃的小家再次恢復了安靜。

等顧殃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她推開門無視老師的眼神走到自已的座位上坐下。

等到老師繼續講課後,老全拍了拍顧殃,顧殃往後一靠就聽見他叭叭叭地開始說話。

“殃姐,你昨天沒來都不知道,昨天我才知道我們班的那個轉校生竟然會打籃球,你是不知道昨天那籃球場上多熱鬧,全是喊他名兒的,還有好多女生要追他呢。”說罷,老全還指了指許妄,“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收拾桌子,那桌子上全是零食和情書,結果呢,人家根本不領情,看都沒看全都扔垃圾桶了,還是我攔下,然後就都進我們的肚子了。”

顧殃笑了笑,她回頭看向坐在最後一排的許妄,許妄正好抬眼望她。

是巧合嗎?是吧。直到很多年後,顧殃才知道,那不是巧合,一直都不是。

顧殃愣了一會,轉過身繼續和那群人說笑。

許妄看著女孩的背影自嘲地笑著。

你還是你,永遠都不會變。

下課時,還沒等學生動,柯振就從外面走進來:“過段時間是我們學校的作文比賽,有意向的同學可以來我這報名,好了就這樣吧。”

顧殃無聊地翻看著手機,旁邊的老全問道:“殃姐,你上一次參加得了個第一,這次也去嗎?”

顧殃放下手機,隨意地趴在桌上:“上一年就是閒。”

胡臨然從旁邊湊過來,說道:“殃姐,葉安晚給我發訊息說在咱學校的籃球場等你,還神經病一樣地說什麼讓你一個人去。”

顧殃見狀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全馳宇攔住了她:“殃姐,要不我們跟你後面?”

顧殃沒有回覆他,離開時朝後擺了擺手。

女孩來到籃球場時,葉安晚一個人站在籃球架下低著頭,見顧殃來了立馬走上前。

“你怎麼進來的?”

葉安晚指了指後面的圍牆:“不高,還挺方便。”

顧殃皺著眉盯著她:“你不在你們職高好好待著來我這幹什麼?我可不在學校惹事。”

葉安晚低下頭沒有講話,顧殃見她這樣就準備離開,卻被她喊住:“顧殃,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找他了。”

顧殃微微轉頭,伸手理了理自已的馬尾:“我跟他已經分了,你要是喜歡他不關我的事,而且我從來不吃回頭草,也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她離開了籃球場,髮尾在她的背脊上搖晃,她挺直腰板,雙手插兜,耳邊的髮絲隨著風飄散,衛衣闊腿褲是她最隨意的裝扮,可是葉安晚還是看著她的背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