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母女倆在侯府丟了臉面,最近的小半個月日子裡,許知意都過得清閒自在。

但是沒有發生事情就說明,她們在背後醞釀著什麼。以許姨娘的性子,還有許知雪那自視高傲的姿態,她們母女倆是不可能如此善罷甘休的。

不出許知意所料,蘇姨娘那天丟盡了臉面,然後自已又找了大夫,確定是懷孕了。但是算算日子不是丞相的,也不是皇上的。而許如天說他根本沒有碰自已。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蘇姨娘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這個孩子不能要。

現在也不是糾結是誰的孩子了,蘇柳月喬裝打扮了一番,去會見了丞相。陳宇看到蘇姨娘憔悴的神態,不免一陣心疼。

“月兒,你怎麼這些日子過得這樣憔悴?”

“我被許如天趕出來了,也沒見你來找我。”

“最近風頭正盛,我那天如果就找你,那是正中別人的套嗎?”

“如今,我和雪兒已經這樣了,你也不管我。”

“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這不是來了嗎?”陳宇細聲細語的哄著,畢竟是自已心愛的女子。

“我和雪兒如今住在你給我買的宅子裡。”

“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生計的手藝,這可如何是好?”

“ 月兒不必擔心,已經在籌備了,過些日子我把你娶進門,你也知道她一時半會死不掉。只能先委屈你以妾室的身份進門,日後再給你抬為繼室。”

蘇柳月聽到他這麼說,心裡是樂開了花。因為自已畢竟在外人看來是嫁過人,還被休了的棄婦。

陳宇還願意娶她進門,聽你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如今自已懷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孩子,這件事情要快些解決。但是雪兒確實是她的子嗣,自已再嫁給他,也是為了讓雪兒認祖歸宗了。

“真的還願意娶我嗎?不介意我已經嫁過人嗎?”

“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要不是她的家族勢力能幫助到我, 十幾年前求娶你的就應該是我陳宇!”

在陳宇說話的期間,蘇柳月悄悄地把一個細小蟲子放到了他的耳邊,那個小蟲子是機敏,順著陳宇的耳孔,直接就鑽了進去。

“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癢?”但隨後這陣癢又沒有了。陳宇有些納悶。

“可能是蚊蟲吧,這天氣也漸漸的熱起來了。”蘇柳月眼裡閃過一絲陰狠,這個人愛自已不假,歸根結底,也是他把自已害成這樣的。

剛才那個小蟲子就是情蠱,母蠱她下在了自已的身上,子蠱下在了陳宇的身上,如今自已是什麼也沒有得到,名聲還毀了。給他下這個蠱,也是給自已多一個保障。

陳宇,這個人一旦牽扯到了利益,他就不會向著自已。所以說下了蠱才能好控制他。

聽蘇柳月這樣說,陳宇也沒有懷疑什麼,真的以為就是蚊蟲刺撓了自已一下。

兩人一番溫存之後就告別了,他給了蘇柳月一筆銀子,說是讓許知雪把肚子裡的孩子做掉,畢竟靖王現在和她退了婚,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懷了身孕,這個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自已快要把蘇柳月娶進府裡,那許知雪然也是要跟著的。但是他和蘇柳月說好了,要給她換個身份。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侯府的姨娘被休了。

自已如果把她娶進了門,那簡直就是把臉踩在了地上。但是自已又不能不娶她,只能讓她換個身份先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