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兩個女孩驚慌失措地看著相機。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後,其中一個女孩尷尬地打招呼:“沈澤學長好,時過學長好。”

在兩人點頭問好後,女孩急忙拉著還拿著相機擺弄的另一個女孩離開。

沒走多遠拿著相機的女孩對著拉著她的女孩說:“都說了我室友親眼看到沈澤學長給比賽的時過學長寫發言稿了。我就說吧,他倆之間絕對有情況!”

另一個女孩一臉激動。

這邊沈澤聽了個大概,看了眼毫不知情的時過,低頭笑了笑。

繼續盯著賽道發呆打發時間的時過還不知道,校園網上一個神奇的組織迅速發展起來。

隨著最後一名運動員衝過終點,所有比賽正式結束。

歡快的歌聲響徹A大,各評委圍在一起討論總結最終成績。

不久,頒獎典禮開始,操場的看臺上座無虛席,就連操場外也聚滿了學生。

操場正中央運動健兒圍成一個圈,集體登場。

圍觀的觀眾們真誠地為每一位運動健兒送上熱烈的掌聲。

正式頒獎時,每一名獲獎的運動員上臺時,觀眾們都會配合地歡呼鼓掌。

“下面進行大二年級男子一千五百米比賽頒獎。”

“獲得第一名的運動員是來自體育學院的吳承。”

觀眾們歡呼依舊。

“獲得第二名的運動員是來自建築學院的時過。”

這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時過在一片寂靜中出列上前。

時過睫毛微顫,咋沒聲了啊,這麼尷尬的嗎?

時過穩住腳步走上前,當他在領獎臺站定的那一刻,寂靜被打破,全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不管是看臺,還是周邊圍觀的群眾,又或是將領獎臺團團圍住的運動員們,他們無一不或驚訝,或佩服地注視著少年,為其所帶來的驚歎與震撼吶喊。

這可是拉爆體院的傢伙啊!

時過的心砰砰直跳,上半身筆直地彎腰接受頒獎人為其戴上的獎牌,雙手顫抖地接過鮮花。

與校領導合完影后目不斜視地走回隊伍。

少年們的熱血與羞澀定格在照片中。

今年的運動會,將在一片歡呼聲中落幕。

看臺上,沈澤眼含笑意地看著時過被吶喊淹沒的一幕,在接到一通電話後轉身離去。

頒獎典禮結束,時過的身體隨著人群流動,大腦依舊處於朦朧狀態,被抱在懷裡的花隨著手臂的顫抖而抖動。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

時過在439的一聲聲一聲聲呼喊中回神。

‘嗯?’

【大大真棒!】

聽到439的誇讚,遲來的激動湧上心頭,時過臉上綻放出笑容。

【大大別忘了晚上六點有約哦。】

‘好。’時過拿出手機,剛剛四點半。

時過將獎牌摘下,拿手機對著手中的鮮花和獎牌拍了照片,發給了家人。

看到沈澤的頭像,猶豫了下,也點了分享。

說來,頒獎之後沒見到沈澤。

時過往校門走去,撞上了和學生會眾人一起搬運運動會工具的朱銳。

兩人視線碰上,時過看著對方因為沒了墨鏡遮擋而露出來的熊貓眼。

時過將鮮花和獎牌放到耳邊,朝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朱銳看見後,低頭沒說話,默默從時過面前經過。

時過挑眉,也不在意,攔了輛車回了家。

回到家的時過和吳叔炫耀一番,又得了時母的誇獎後滿意地上了樓。

另一邊的沈澤見少年分享給自已的照片,眸中充滿笑意。

沈澤:很棒。

回到房間見還有時間,時過開啟電腦,準備具體瞭解一下那家小公司。

這家公司當時將所有資金全部投入了這個專案,結果專案釋出之前成果被張姓大佬的公司搶先發布。

如果他們再發布他們就是抄襲。

打官司,卻沒有充足證據導致敗訴。

結果就是這家小公司這段時間花費在這個專案上的時間、精力、金錢全部打了水漂。

最終這家小公司因資金週轉困難而倒閉。

時間慢慢流逝,時過關上電腦,和時母說了一聲後打車出發。

到達餐廳後,時過看了眼手機,提前了五分鐘。

進入餐廳,時過出示預訂資訊後發現對方並未到達。

時過環顧四周,有幾桌正在用餐,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人坐在不遠處的餐桌旁盯著手機。

時過落座後,開啟手機的消消樂開始闖關。

十分鐘後,餐廳用餐的人來來往往,但時過對面的座位依舊空著。

又過了十五分鐘,時過放下手機,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手指輕點桌面。

五分鐘後,時過放下手,輕聲嘆息,起身往回走。

“遲到是個不禮貌的行為,一直讓人等待更是個不禮貌的行為,你覺得呢?”

時過走到側後方的餐桌坐下,對那個從一開始他進餐廳就在盯著手機的人說。

那人聽見時過的話一愣,盯著人看了許久後出聲,“你怎麼知道的。”

時過輕笑出聲,“我有必要回答一個不禮貌的傢伙的問題嗎?”

時過向後躺去,雙手抱胸歪著頭看著對方。

對方又是一愣,沒想到這少年能絲毫不收自已的脾氣,深吸一口氣後道:“對不起。”

時過盯著對方:“這樣就抵我半個小時?”

對方咬牙:“你想怎樣?”

時過看看對方面前的水杯,喊服務員拿來選單點菜。

時過一目十行,不看菜名,只看價格,專撿貴的點。

時過每點一個菜,就盯著對方一會兒,最後將選單還給服務員,對著對面的人說:“這一餐,你請。”

說完後,時過滿意的看到了對方臉色變差。

菜上齊後,時過拿著筷子,自顧自的吃飯。

對方見時過一直專注於吃,眉頭深深皺起,忍不住開口:“你真能幫我?”

時過又夾了一筷子菜,沒說話。

對方被無視,心中握著一團火,“你到底能不能幫我?”

時過抬眸看他,“是你有求於我。”

這一句話像是擊垮了對方所有偽裝,他身子癱軟在座椅上,雙手抱頭,“求求你,不論是誰,幫幫我。”

他因為公司破產,欠了很多債,說好與他一起共患難的朋友都離他而去。

他的妻子生病他也沒有錢給妻子治病。

他打再多的工,幹再多的兼職也無法填滿這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