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狼騎瞳孔猛的一縮,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他腦袋上方。

一朵巨大的、黑壓壓的烏雲,正在飛速的凝聚。

“雷擊符?!”躲老遠的墨啟眼睛微微睜大,有些錯愕的喃喃出聲。

他剛剛明明看見,那個符篆是定身符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劍修狼騎看著快速醞釀可怖雷電的烏雲,絕望的聲嘶力竭:“你管這叫雷擊符?”

什麼牌子的雷擊符跟他媽雷劫一樣啊?!

兩道極其駭人的雷電已經毫不留情的劈了下來,直接劈碎了劍修狼騎剛剛撐起來的金剛符,乾脆利落劈在了劍修狼騎的腦袋瓜上。

“???”

剛剛還踩著飛行符,手持長劍,威風凜凜的劍修狼騎只來得及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墨啟,還沒罵出聲,就直接雙眼一翻,從半空中掉了下去。

墨啟踩著飛行符,沉默的看著被電暈之後從半空中栽下去的劍修狼騎,絲毫沒有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他們飛的並不高。

墨啟垂眸,眼睜睜看著劍修狼騎摔在地上昏死過去,被電炸毛的一頭蓬蓬卷都支稜了起來,這才突然想起,在場還有個宋汐。

他猛然抬頭,正好對上宋汐帶著點興致,充滿了打量的視線。

“……”

“呀,我真厲害啊。”

宋汐也沒想到第二枚盲盒符篆就能開出一張雷擊符,還直接把人劈昏了過去,她輕“嘖”一聲,小聲嘀咕,“這人怎麼比弱不禁風的符修還廢物。”

當初福祿宗的那對雙胞胎小白鼠弟弟,可是被兩道雷劈完了還能爬起來。

這一個劍修,居然直接暈了。

宋汐駕馭著小飛椅停在原地不再跑,手裡的幾枚盲盒符篆上下翻飛,她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盯著墨啟,興致勃勃的開口,“怎麼說?你倆看起來不太和睦啊?”

“不怕我抓你?”墨啟嘴上說著狠話,身體卻沒有輕舉妄動。

“山洞口陣法是你佈下的吧?”宋汐摸了摸下巴,答非所問。

山洞口的陣法雖然她解不開,但是她沒吃過豬肉,總還是見過豬跑的。

那個紋路,明顯和大師兄佈陣的手法不太一樣。

或者說,和她知道的符篆師佈陣的手法都不太一樣,彷彿摻雜了別的東西。

現在來看,應該是結合了墨家機關術。

況且,年紀輕輕金丹後期,隔著老遠掃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什麼符篆,這樣的本事,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得益於劍修狼騎瘋狂的罵罵咧咧。

她剛剛在前面聽的清清楚楚,那個劍修狼騎一口一個“墨啟”。

宋汐是沒見過這人,但是她可聽過太多回了。

——那可是福祿宗失蹤的大師兄。

曾經驚才絕豔的人物。

可以說,福祿宗要不是墨啟失蹤,也絕對輪不到那一對雙胞胎臨陣抱佛腳,去參加宗門排位賽,也就輪不到合歡宗和神農門輪流坐上四大仙門的寶座。

“墨啟,墨家嫡系次子,墨家機關術唯二的傳人,但罕見的不是傀儡師,而是一名符篆師。”宋汐淡定的搖了搖手裡的符篆,“是吧?福祿宗大師兄。”

“你是誰?!”

墨啟看著宋汐的眼神一瞬間帶了兩分殺氣,“你不該知道這麼多的。”

“幾大仙門被抓過來的親傳都安然無恙。”宋汐神色帶了兩分打量,“是你在其中周旋的吧?”

她剛剛就有些疑惑。

銀衣大人既然能搞出那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山洞,就必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那些小嘍嘍雖然說他忌憚幾大仙門,但是幾個親傳都敢抓起來,還和其他普通修士關押在一起,其實足以見得,對那位銀衣大人來說,親傳撐死不過是棘手一點的存在而已。

不管是銀衣大人足夠強大無懼仙門,還是他自信自已能夠手腳乾淨,留不下把柄,還是單純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都可以說明,他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在乎抓來的是不是所謂的仙門親傳。

更何況,能成為幾大仙門的親傳,仙根都是極其不錯的,對於銀衣大人來說,必然是一等貨。

能拖到現在還沒有被挖走仙根,就一定是有人在其中周旋。

這一切的疑問,都在她看到這個福祿宗失蹤的大師兄時,有了答案。

“你想太多了。”墨啟冷硬的否認,低頭避開宋汐探究的眼神。

對方的眼神總讓他覺得自已好像被扒光了一樣,無所遁形。

“我已經加入銀衣大人麾下,追捕擅闖者是我的任務。”墨啟極其冷漠,“今天你說什麼,都要留下來。”

“嗨,別緊張嘛。”宋汐在墨啟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直接給劍修狼騎貼上閉息符和定身符,打包塞進了棺材法器。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宋汐單腳踩在棺材法器上,朝著默不作聲的墨啟乖巧的笑了笑,誘騙道,“咱倆玩把大的,極限二缺一,你來不來?”

墨啟:“???”

看清楚,他狼騎的人啊,誰跟她咱倆啊?!

***

靖塵佛子一手拎一個,一拖二帶著聶邵一和塗薇薇回到了廢棄宅院,和秦雅、安煜之匯合。

秦雅看著被靖塵佛子宛如拎著小雞崽子一樣,拎在手裡的塗薇薇,整個人都是一愣。

這是什麼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