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自已被封印的靈力,再揮動的時候就沒有了,唉,看來還是靈力不穩定,還得繼續恢復。

南宮知音趴在桌子上心裡想著上次荼蘼陪自已去天際門的時候,荼蘼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是自已還想自已再去一次天際門。

雖然自已現在什麼也回想不起來,但總感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已去尋找、去發現。

可是,再讓荼蘼陪自已去一次天際門,這樣可以嗎?而且,他是九幽之地的管理者和統治者,讓他天天和我往外跑,或多或少也不太合適。我一個人去的話,他會同意嗎?還是和他說一下。

南宮知音看到從屋外進來的荼蘼,拉著荼蘼的手,和荼蘼說了自已的想法。

出乎南宮知音意料的是,荼蘼竟然同意自已一個人,不過必須帶兩個隨侍,這事兒好說,別說帶兩個,帶四個也行,帶四個還顯得威風了。

想想自已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四個武藝高強的隨侍,也不錯嘛!

南宮知音循著上次的記憶來到天際門,天際門仍然是一副山清水秀似仙境一般的景緻。

南宮知音讓隨侍在明夷宮殿外等候,自已進了明夷宮,南宮知音環顧了一週雕樑畫棟的屋子,屋裡還是那一副樣子,沒有變化。

“師尊,請師尊恕罪,弟子因故失憶,記不得與師尊有關所有的事情,不知師尊不會怪罪弟子?會不會覺得後悔當時救徒兒?”

“其實,師尊,你沒必要捨身求我,你可以收千千萬萬的徒弟,比徒兒天資聰慧的人多得是,可是,天際門掌門只有一個。”南宮知音站在屋子中央,嘆了一口氣。

“師尊,明夷殿的陳設應該一如您在時的陳列擺設,幸虧荼蘼在天際門設了結界,弟子才有幸再見到天際門的樣貌。”

南宮知音坐在案几旁,拿起案几上還未合上的書籍,輕輕翻著書頁,嘴上說著自已的有感而發。

“師尊,距離您隕落已經過了三百年了,三百年滄海桑田,三百年風雲變幻,三百年朝代更迭。天際門卻好像沒有經歷這般變化一樣,雖說陳設依舊,風景常在,但還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師尊,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鬼帝荼蘼,他是九幽之地的帝尊,掌管六天洞宮、三元鬼宮,十代閻君,八十一萬鬼卒,他對弟子很好,等以後有機會,我帶荼蘼來這兒正式介紹給師尊。”

南宮知音走過房間的角角落落,同師尊說著自已的心裡話:“師尊,雖然我的記憶全無,但是,我相信師尊對我曾經的教導和指點一定會銘刻在弟子的心裡,即便失去了記憶,但是弟子相信,感覺卻不會遺失。”

“君子行於道路,其有父者可知也,其有師者可知也。弟子很幸運能得到師尊的教誨,弟子幸得師尊所救,弟子一定會不負師尊的良苦用心,弟子一定會重振天際門,請師尊放心。”南宮知音恭敬地朝師尊常坐的椅子方向行三跪拜之禮。

南宮知音起身的時候,起得有些猛了,眼前有些黑,下意識伸手扶住面前椅子的把手,免得自已栽在地上。

只見正對面的牆壁緩緩向兩側開啟一條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色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殿裡的光亮堪堪地探到黑色通道的入口處,便再也逡巡不前。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南宮知音也是心驚了幾分。自已從未想過,天際門竟然會有如此秘境機關,這……這……這自已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南宮知音站在原地想了想,既然陰差陽錯地開啟了這扇未知的門,那就進去看看吧!

找來了燈燭,手拿著燭盞燈往裡慢慢走著,要不是有燭盞,南宮知音都覺得自已和失明瞭一樣。

南宮知音持著燭盞,回頭望去,舉目皆是黑暗,沉沉的黑暗彷彿吞噬了所有的色彩溫暖明亮的燭火都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濃稠如墨、暗如幽潭的黑色的壓抑從心尖漫出,黑暗遲滯了時間的腳步,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知音才看到前方才有了光暈和色彩,

說真的,南宮知音有些後悔擅自闖入師尊的密室,果然未經允許,擅闖他人的境地,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密室可能比明夷宮都要大上幾分,偌大的房間裡滿屋子都是自已的畫像,南宮知音有些錯愕和驚訝,這畫像上的女子怎麼會是自已???

這每一幅畫像都被細緻裱好,明顯看出這些畫像深得屋主人的愛惜和重視。

南宮知音心裡好像一團團的麻繩,找不到頭緒。

一排排木架排列整齊,木架上銀製的盒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

南宮知音心裡總有個聲音在攛掇慫恿自已開啟銀盒,無論如何,都驅趕不走,好像魔咒一般,不開啟盒子就一直纏繞著你。

南宮知音幾經平復,卻仍然平復不了,自已的感覺到底為什麼想讓自已開啟銀盒子。

罷了,罷了,是怎麼樣,早已註定,自已現在只是解開覆蓋著真相的白紙罷了。

南宮知音開啟了銀盒,盒子裡放著的都是女孩子用的物件兒,什麼髮釵、耳璫、絲帕,被屋主人分門別類地放置在不同式樣的盒子裡。

南宮知音繼續向後走著,最後一排架子上竟然放著滿滿當當的書籍,這些書籍許是由於被屋主人施以靈力的緣故,才得以免遭歲月的侵蝕。

南宮知音從書架上隨意抽下一本書,書封上只寫了數字“伍拾貳”,其餘什麼都沒有。

翻開第一頁,南宮知音被書裡寫的話語驚得嗓子發乾,就連心跳都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