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神功得授

陳蕭心中被段譽搞得七上八下，像貓抓一樣。

好生無奈。

可又不敢直接跑去質問段譽。

生怕被他用六脈神劍在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

只得低聲口嗨兩句，強行入定，閉目修煉起來。

……

卻說段譽回到石室，也是糾結不已。

在室內不斷來回踱步。

他這一身武學修為得傳於逍遙派，後半輩子閒暇時，更是常與他二哥鑽研逍遙派各種精妙武學。

雖說他未正式拜師於逍遙派。

可當初畢竟在神仙姐姐面前叩首千遍，也勉強算得上逍遙派的一份子。

一方面，他不忍心自已和二哥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隨他沉寂於谷中。

另一方面，私自傳授逍遙派武學，他又過不了心裡面那一關。

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

猴子灰兒啃著一個蜜桃從石室門前小跑著過去。

段譽看著猴子，頓時眉頭一展，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

陳蕭待在洞中沒有什麼樂趣可以消遣。

每日只是苦練武學。

餓了吃兩個猴子摘回來的野果，困了就席地而睡。

偶爾和段譽小酌兩杯。

在這山洞之中，不見日月，陳蕭也不知待了多久。

只是偶爾會想念師傅和四位師兄，他們想必也頗為擔憂吧。

陳蕭盤膝而坐，又行神遊天外之事。

啪！

猴子不知扔了什麼東西過來。

面前突然揚起一陣灰塵，陳蕭來不及反應，被嗆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而猴子灰兒見陳蕭吃癟，站在遠處咧著嘴捧腹大笑。

陳蕭一陣氣惱，剛想開口，

卻見灰塵散盡後，有兩本書靜靜散落在面前。

陳蕭顧不得與猴子打鬧，而是撿起了身前的兩本書。

朝上的那本上寫著《周易》二字，陳蕭隨便翻了兩下，隨後便興致怏怏。

於是拿起第二本，一入手，就感覺嶄新了許多。

等看清書上的字後，陳蕭一陣興奮。

書本封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字。

《歸雲步》！

武功秘籍！古人誠不欺我，原來掉下山崖真有奇遇。

陳蕭心中想到。

他小心翼翼翻開，看著書上的文字，輕聲唸了出來。

“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

這……

怎麼有點熟悉？！

陳蕭忍住心中的好奇，繼續翻閱下去。

只見書中畫著密密麻麻的足印，足印下注明著“歸妹”，“無妄”等等字眼。

陳蕭越看頭越大，書中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要是連在一起，陳蕭也只能徒呼負負。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一些凌亂的記憶冒了出來。

他連忙撿起被丟在一旁的《周易》，果然在其中找到了那些晦澀難懂的詞語。

這些字詞，盡是易經中的方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哪是什麼歸雲步。

這分明就是《凌波微步》！

陳蕭高興的跳了起來，奔了幾步，一把扯過猴子灰兒，在它臉上吧唧幾口。

猴子頓時被嚇的吱吱亂叫，以為陳蕭莫不是得了癲癇。

待陳蕭放下它後，捧著啃了半個的桃子，一溜煙跑了。

陳蕭心中瞭然，這是師祖授意灰兒拿來給他的。

至於為什麼師祖不親自傳授，陳蕭暫時還未想通。

於是陳蕭扯著嗓子朝石洞深處吼了一聲。

“謝啦！師祖。”

正在奮筆疾書的段譽聽到這聲大叫，嚇得手腕一抖，一滴墨汁散落在紙上。

“狗吠什麼？！”

陳蕭聽見段譽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由嘿嘿一笑。

強壓下心中的興奮，陳蕭重新坐回原處，開始對照著易經研究起步法來。

凌波微步以易經六十四卦為基礎，是一門以動功反修內功的神妙步法，對敵時不僅可以閃躲縱躍，還可積蓄內力，伺機反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洞中常見一道奇怪的聲影。

只見他時而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站立原地，良久不動。

時而又以極快的速度在地上踏來踏去。

經常因為前後動作銜接不流暢，摔的鼻青臉腫。

每當這時，猴子灰兒都會在旁指著陳蕭一頓笑。

終於。

功夫不負苦心人。

在摔了無數次後，陳蕭終於能連貫的走出一遍凌波微步。

這可把陳蕭高興壞了。

直接抓過猴子往空中拋去。

如此過了幾日。

猴子又從石洞深處帶了一頁紙出來。

“小子，段氏心法不要練了，那是殘本！看完將紙交給灰兒！”

陳蕭一頭霧水，殘本？那以後我練啥？

手中卻是不自禁的將紙交給了猴子。

猴子噠噠噠一路小跑回到石室。

段譽接過那張紙，內力一蕩，紙張隨即化成飛灰散落在空中。

於是從桌上拿起一沓紙，交給猴子。

“六陽融雪功。”

陳蕭看著猴子遞給他的紙張，心中暗暗嘀咕。

莫不是那位師祖又胡亂起的名字？

於是連忙看向第二張紙，果不其然，師祖在上面批註到：

“餘與兄長虛竹苦研半生，集逍遙三大神功精髓於一，奈何曾誤毀北冥於手，如若不然，此功能否直追逍遙祖師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陳蕭看完註釋，震驚的無以復加。

逍遙三大神功，北冥神功，小無相功，還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每一部功法皆是上等絕學。

但這些功法，卻都是脫胎於逍遙祖師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見段譽竟將二者放在一起比較，想必也是世間一等一的功法。

陳蕭繼續翻閱，還沒來得及細看。

猴子灰兒一路小跑過來，又遞給陳蕭一張紙。

陳蕭有點不解，不過還是接過，看著紙上兩行小字。

“童子身可練！”

“不至大成，不得破身！”

陳蕭一陣無語，心想，是不是絕世神功都那麼奇葩。

還好沒寫下欲練此功，揮刀自宮這樣的變態話。

……

自此，陳蕭除了練功，時常也與猴子去山洞外逛逛。

一面放鬆心情，一面想找找離開這的路，可終究一無所獲。

時間就此匆匆而去。

陳蕭墜崖時，不過十六歲，錦衣玉食，白白嫩嫩。

如今卻是滿面鬍渣，衣衫襤褸，若是跑去世俗間，活脫脫一個丐幫子弟。

不過陳蕭的武功卻早已和墜崖之時有了雲泥之別。

一日，正當陳蕭叫上猴子灰兒想出去溜達時，段譽卻從背後叫住了他。

“小子，你怎麼還不走？”

陳蕭聽得莫名其妙。

“走？師祖要我走去哪？”

段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道：“回你的大理，找你的師傅，想去哪不能去？”

陳蕭撇撇嘴，回道：“師祖，我也想啊，可是我上不去。”

陳蕭說完，朝懸崖方向指了指。

“呃！”

“我沒告訴你嗎？這山洞後面有一條路，直通一處當年叫萬劫谷的地方……”

陳蕭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段譽。

隨後，連忙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段譽一驚，忙縱身過去探了探陳蕭的鼻息，長出了一口氣。

“好像……”

“還真忘記和這小子說了。”

話音剛落，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只剩猴子留在原地，一個勁的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