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洞中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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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蕭慢慢靠近雕像，眼中滿是好奇。
他端詳著面前栩栩如生的雕像。
果然如書中描述的那般驚豔，令人歎為觀止。
彷彿世間所有的言語都難以形容她的美。
陳蕭不禁暗想，若是此刻神仙姐姐真實的站在面前，該會是怎樣的景象。
想必會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想到此處，陳蕭對段譽痴情一生的舉動也就不難理解了。
就在這時，陳蕭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急忙低下頭，順著雕像四周轉了一圈。
甚至還在裙襬下摸索了兩下。
然而，一番尋找後，陳蕭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四周空蕩無比，心中原本滿懷期待的他一陣失落。
原以為能找到當初雕像前的那個蒲團。
若是能得到蒲團裡的神功，或許就有機會離開懸崖谷底。
陳蕭長出一口氣。
他之前仔細檢查了一番身體。
奇怪的是，雖然當初受傷頗重，但並沒有傷及丹田。
在吃了幾個紅豔異果後，經脈已然痊癒，甚至相較之前更為強健。
起初陳蕭試圖按照之前的內功心法重新修煉。
可無論如何，陳蕭體內總是聚集不了真氣。
直到跟著猴哥來到山洞，看見神仙姐姐。
不由得想起凌波微步的神異，說不準可以找到恢復內力的辦法。
“你在......找什麼？”
忽然，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斜後方傳入陳蕭耳中。
空曠幽靜的山洞中突然傳來人聲，陳蕭著實被嚇了一跳。
他忙不迭轉身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中等，身穿錦衣白袍的老者站在不遠處打量著他。
藉著夜明珠的光亮，老者的影子被投射到牆上。
還好是人……
陳蕭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他對老者拱手道：“晚輩陳蕭，見過前輩。”
“不知前輩可是山洞之主，冒昧來訪，不勝惶恐。”
陳蕭原以為這琅嬛福地早已荒廢，淪落成猴哥的棲息之地。
誰知這洞中竟然還有人。
那剛才他摸索雕像裙底的事情……
想到這，陳蕭尷尬的想腳趾抓地。
那老者見陳蕭一副窘迫的樣子，輕聲道：
“既然你是灰兒帶來的，也算半個客人。”
“只是這裡不免簡陋，沒什麼可以招……”
老者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猴哥抱著比它還大的一缸子酒，搖搖晃晃的走來。
看到老者和陳蕭注視著它，興奮的吱吱叫了兩聲。
“孽畜！”
老者看到這一幕，老臉一紅，對著猴哥低喝一聲。
隨即轉過臉來，對陳蕭說道：“嗐，老朽年事已高，竟忘了早些年釀的一些酒還放在這。”
“相逢即是緣，共飲一杯如何？”
不等陳蕭回答，便拉著他朝旁邊石桌走去。
待二人坐定，老者像變魔術一般，從袖中掏出兩個酒杯，隨即斟滿了酒。
陳蕭連忙端起酒杯，剛想醞釀兩句客套話。
可老者直接便一飲而盡。
陳蕭見狀，愣了愣神，說道：“晚輩敬你。”
言畢，也學老者一般，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好小子，爽快！”
老者對陳蕭豎了豎大拇指。
陳蕭本就喜歡喝酒，之前在皇宮師傅管教嚴，從不敢喝多。
後來隨師傅去了無為寺，更是連酒味都難得聞到。
此刻遇到一個如此爽快之人，心中確實高興非常。
於是二人頻頻舉杯，好不快意。
……
酒過三巡。
陳蕭已有了六七分醉意。
他杵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回想起最近的遭遇，不免悲從心來。
恐怕從此都將長留在這谷底，孤獨終老。
老者見陳蕭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有些詫異。
“想啥呢，小子？”
陳蕭聞言只是一陣苦笑，搖了搖頭。
老者看他這個樣子，頓感無趣，抱起酒罈大飲一口，側轉過頭望著洞中的雕像。
半晌，老者幽幽開口。
“小子，撿回一條命也算你幸運。”
“還有什麼想不開呢。”
陳蕭本已昏昏欲睡，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向老者。
腦中不由得將最近發生的事串聯到一起。
救了他一命的猴子，還對這琅嬛福地如此熟悉。
“難道是前輩搭救了我？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陳蕭起身恭敬的對老者行了一禮。
“不必謝我。”
“要謝就謝灰兒，是它摘了無心果給你。”
陳蕭這才知道，當初那種紅色果實，原來叫做無心果。
只是他仍是沒有搞明白，灰兒為什麼要救他。
老者見陳蕭還是一臉疑惑。
便指著旁邊已經睡過去的灰兒說道。
“此處山明水秀，是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灰兒在此生長多年，自身已極具靈性。”
“它不像別的猴類一般性情乖張，生性淡漠。”
“對這谷中生靈，它皆百般呵護。”
“所以別說是你，哪怕就是一隻鳥兒躺在那，只要一息尚存，它都不會置之不理。”
陳蕭聽完老者的話，心中直呼臥槽。
這莫不是基因突變？！
果然，在這武俠世界，連基因突變都能解釋的如此高大上。
“對了，我看你之前內功底子打的頗好。”
“你師傅是誰？”
老者緊接著問道。
陳蕭聞言，趕忙答道：
“家師大理國前任宣宗皇帝，江湖五絕之一的南帝——段智興。”
說起師承，陳蕭頗為驕傲，嘴角不自覺上揚，那笑容比AK都難壓。
老者聽陳蕭提起段智興，似乎有點驚奇，不過看到陳蕭一副臭屁的樣子，老者扯了扯嘴角。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老者戲謔的看著陳蕭。
陳蕭聞言，不免有點汗顏，心想來到山洞多時，酒也喝了，天也聊了，卻偏偏忘了詢問老者名諱，實在不敬。
便開口道：“請恕小子無禮，還未請教……”
老者沒等陳蕭說完，直接粗暴的擺了擺手。
“老夫乃大理前前前任皇帝，憲宗宣仁皇帝是也。”
老者說完，揹負雙手轉過身去，將瀟灑上演的淋漓盡致。
陳蕭聽完老者的話，呆愣在原地。
前前前？宣仁皇帝？
是誰？！
正當老者繃不住想要再提醒提醒他時。
陳蕭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般。
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老者。
“臥槽！你是段…段譽？！”
老者聽陳蕭叫出他的名字，生生忍住了即將轉身的動作。
嘴角揚起了一個比陳蕭剛才更為誇張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