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招呼人退下,並關上了門。

“抬頭,讓我仔細看看。”蕭寒雙手撐在桌上,整個人一副漫不經心。

嬋月微微抬頭,眼睛對上蕭寒雙的目光:“不知公子喚我來有何事?”

確實不比尋常女子。

蕭寒雙微抿一口茶,道:“坐吧,只是聽聞姑娘名動京城,今日想要了解一番。”

“大人謬讚,中人之姿,多謝抬愛。”嬋月淡然一笑,並不為之所動,這人豈是見個面那麼簡單?

“我見姑娘有些面熟,我們可是見過?”蕭寒雙展開話題。

嬋月面色平淡,這種話她聽過不下百次,而且最討厭聽這句話:“大人說笑,興許還真見過,我也不是從來不出這樓。不過大人這話難聽,像隨意撩撥人卻手段不高的。”

蕭寒雙不生氣,也沒說話。

嬋月見他沒生氣也繼續聊:“不知大人喚我來只是為了說有些眼緣嗎?”

“說實話,我們沒見過嗎?”

嬋月淡聲道:“大人也是不久才到京城,我卻是從未出過京。這想必確實不曾見過。”

看來確實不是,聽她的語氣是真的,那時他可是在兗州,來回要十天半個月,她絕不會有空閒。

看來那個給他一刀的還真不是她,兩人雖長得像,看來也未必是同一人。

那又是誰派來的人,目前手上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唯一能抓住的線索也斷了。

要想順藤摸瓜,只能從那個人下手。

蕭寒雙想著。

嬋月看他這樣,半天不理人,不禁揶揄:“大人可是遇到上心的人?半天不理我。”

“不是,一個罪犯罷了。”蕭寒雙臉色難看,能傷他分毫的,這人還真不簡單,哪天給她碎屍萬段。

他又開始想。

嬋月又想笑:“大人忽悠人吧?坐下一刻鐘,已經想那位想了兩次。哪天大人變成話本子裡的主角了,回頭想起這話,也不得不認。”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在我手下過得幾招。”

“那也許還給大人留了傷,您這樣念念不忘。”嬋月實在不信沒有什麼,腦子裡已經腦補出好幾本書。

蕭寒雙看她頻頻發笑,忍不住皺眉:“有什麼好笑的?”

“嬌俏小賊冷麵郎君,說書先生聽得可以寫好幾本書了。傾城小姐多情公子早就聽膩了,期待茶館聽聞您的事蹟。”

嬋月還是繼續笑,這無聊的日子總算有新故事打發了。

這嬋月姑娘還真是不同尋常,平常用話本子打發時間。

“聽聞姑娘詩詞歌賦頗有造詣。”蕭寒雙扯到正經話題上來,他實在不想聽帶有什麼奇葩名字的話本子。

嬋月果然收斂了一些:“過獎,造詣談不上,隨便寫寫罷了。大人怎麼對此好奇?我還是丹青更勝一籌,大人倒不如問問這個,我都能一一應對。”

蕭寒雙偏對詩詞感興趣:“不善詩詞嗎?”

嬋月怎可認輸,她可是樣樣在行:“哼,不善詩詞?我的作文水平可是一流,那是我不樂意張揚,怎可說我不行?”

蕭寒雙抱著手,聽她吹。

說實話,她那詩,寫得比他這拿棍棒的人寫得都糙,“一片兩片三四片,飛入空中看不見”。

不過試探確實失敗了,這人的一丁點底細都沒探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