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的第五唱

教堂中迴盪著信徒的歌聲，迎接著新一天的到來。

自從神父保羅來到了這個小鎮，他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讓鎮上的人開始參加彌撒，此時，他走到癱瘓多年的年輕女孩面前，只見他拿起象徵著神恩賜的東西。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直接遞給女孩時，保羅卻突然往後退了幾步，他讓女孩自已過來拿，其他人以為神父在開玩笑，女孩拍一拍騎在身下的小馬向前。

但是保羅表示讓他自已站起來拿，看到保羅認真的表情，眾人以為這是神父故意在消遣這個癱瘓的女孩，紛紛開始站起來，呵斥他的行為，其母親更是表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但是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隨著女孩緩緩從馬背上站起。

‘哦買噶！’

‘我的上帝啊！’

一旁參加彌撒的人也連忙站起，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就連在教堂裡上班的其他工作人員也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女孩也驚奇的看著自已的雙腿，慢慢的從馬背上下來，彷彿是做夢一般的，不可思議。

女孩母親看著自已的女兒緩緩的走向了神父，驚訝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保羅的這一行為徹底的征服了在場的眾人，大家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難道他真的是神的使徒嗎？

父母趕緊帶著女孩來到了女醫生格林這裡。透過格林的檢查發現，女孩的身體現在只是普通的頸椎損傷，他很快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但是格林又表示很詫異，明明女孩已經半身不遂了，為何突然會好了起來？

女孩的父母說這是神的恩賜，等他們走後，格林來到了屋裡，卻發現自已的母親竟然不在床上，她聽到樓上的動靜，便趕緊跑了上去。

看見母親正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她不明白自已的母親到底是怎麼上來的，明明已經臥病多年。自從昨天保羅來過之後，彷彿母親真的受到了神的恩賜。

第二天，教堂再次響起來信徒們的歌聲，彷彿在迎接神明的到來，從這以後，鎮上的人紛紛慕名尋求神的恩賜。

修女告誡大家，先不要反應過度，要相信神父會給大家帶來希望。而魔法師也找到了保羅，本身他並沒有對神的信仰，保羅似乎也知道魔法師的遭遇，本以為他是過來尋求幫助的。

沒想到魔法師直接詢問神父是否早就知道女孩能站起來，他認為，或許女孩本來就快要康復了，正巧碰到了這件事，才讓眾人以為是神父治好了他神父，沒想到魔法師是來質疑他的。他表示，自已並不在乎虛名，他只是想幫助小鎮的居民而已。

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魔法師，魔法師因為那一場戰鬥的遭遇，他其實也希望這是神的恩賜，也許只有這樣，自已才能夠得到救贖，為了那兩個已經逝去的隊友。

但是長期的唯物主義又讓他覺得一切只是巧合，他雖然是魔法師，但也知道靈力是由自身而發，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神的恩賜，而使用不了魔法的人，也只是因為掌握不了自身的靈力。

然而，小鎮上的居民已經相信了這位新來的神父，就是代表著神的旨意，彷彿他就是神的使徒，而從這以後來教堂彌撒的人更多了，魔法師也嘗試加入其中。

閒暇之餘，神父依然會來到女醫生的家裡，為那個年邁的老人進行彌撒，而這位老人竟然可以獨立的上下樓梯了，自此以後腿好的女孩與一位隊員開始了交往，而魔法師也為艾黎即將出生的小孩打造了小床。一切彷彿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這一天正在主持彌撒的神父突然間暈倒了，眾人紛紛站起來，擔心神父的身體，他們以為神父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導致昏迷，然而等神父清醒過來後，眾人已經離去，他靜靜的來到了懺悔室裡，對著上帝開始懺悔自已的行為，他表示自已撒謊了，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小鎮上的人好。

原來他就是那個老神父魯特，當年自已和教區裡的其他人前往魔王城朝拜，由於年齡已大，加上有一點記不起事情，讓他時常迷路在路過的地方，周圍的人並不清楚他的狀況，以為他只是不熟悉路而已，他不敢告訴周圍的人，害怕失去神父的職責，但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已的大限將至。

他準備等待朝拜結束，待在魔王城外，直到死去，但是有一天在前往其中一處朝拜地點的路上，他又和其他人走上了自已糊塗的意識，並不清楚自已走失了一場風暴的襲來，讓他迷失在了大雨之中。

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座城堡，城堡裡傳出的優美歌聲吸引了他的注意。為了躲避這場大雨，他顫顫巍巍的走進了黑暗的門裡，這裡沒有光亮，每一步彷彿都是踏進虛無，就在他觀察四周之時，突然看到一雙發著光的眼睛。

他嚇壞了，再要檢視的時候，一個恐怖的面龐出現在眼前，它就像惡魔一樣，直接咬住了神父的脖子，恐懼和疼痛，瞬間開始蔓延至全身，他害怕極了，也許老神父早已神志不清，他看著對方有著一雙巨大的翅膀，便把其當成了魔王。

他對著所謂的魔王開始祈求原諒和恩賜，而對方聽到這句話後，也是愣了愣，割破自已的手腕，讓老神父飲用其血。

等老神父走到門口之時，他看到了自已的身體的變化，彷彿就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儘管這個怪物和他印象中的魔王天差地別，但對方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彷彿得到了永生。

從此以後，老神父願意將他當成魔王，成為自已的信仰。

雖然看起來魔王懼怕陽光，但他知道自已的家鄉這個殘弱的小鎮更需要這位魔王的守護。

老神父回到小鎮後，給自已改名為保羅，最後保羅祈求上帝的原諒，他撒的這個謊的確是為了鎮上的人，而自已如今又信仰上帝，又信仰魔王的行為，讓他痛苦不已。

神父希望這些老弱病殘可以像他一樣獲得新生，獲得永生。

自從神父回來後，他將魔王的血液，倒進了聖盃之中，對外宣稱，這就是傳說中的生命之水。

神父像往常一樣，在聖盃之中加入魔王的血液，卻被那個與女孩相戀的隊員看見了，但由於燈光昏暗他並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

畢竟神父的到來，給眾人帶來了希望，他作為傳奇組的一員，自然不會為難這位給小鎮帶來希望的神父。

此時，艾黎來到女醫生這裡檢查胎兒的情況，看著女醫生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艾黎詢問胎兒的情況如何。

但女醫生皺了皺眉，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她告訴艾黎，她肚子裡的孩子消失了

聽到這裡的艾黎連忙表示這是什麼意思？而女醫生也感到匪夷所思，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了？她表示，自已從她的脈搏中沒有感覺到胎兒的存在，而且放在艾黎肚子上的手也感覺不到其中的胎兒。

艾黎也表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流產也不至於胎兒消失了吧，這簡直是離譜踏馬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癱瘓多年的女孩雙腿恢復後，他來到了鎮上大鬍子的家裡，原來當年女孩的雙腿就是被他無意中打擊才導致癱瘓的，也是從女孩無法行走後，大鬍子一直活在自責和內疚當中。

此時，善良的女孩也是訴說著大鬍子所造成的後果，但到最後也表示願意原諒他，希望他不要再活在自責當中了，聽到這裡的大鬍子頓時淚流滿面，他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眼前的女孩，沒想到有朝一日對方重拾希望站了起來。

當魔法師再來找神父時，此時的大鬍子已然坐在了那裡，這兩個人之前從來沒有信仰過上帝，沒想到在見證女孩的奇蹟後，會慢慢的改變自已的心態，也許要不了多久，整個小鎮都會成為神父的教徒。

神父讓他們以後放鬆心情，儘量不要再酗酒，當兩人走後，神父的身體卻出現了不適的症狀，彷彿是肚子裡有什麼東西要溢了出來。

在修女的家中，女孩的父母正坐在這裡，或許他們是想過來感謝神父，只見神父推門進來後，直接癱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渾身開始抽搐，嘴裡也忍不住吐出鮮血。

眾人驚悚的看著這一幕，直到神父停止不動女孩的父親在檢視了他的情況後表示，神父的狀況不太好，此時神父的眼睛裡也充滿了血色，就在眾人以為神父已經榮歸天堂時，神父卻猛然間驚醒，這讓眾人難以置信的同時，又感到是神的恩賜。

眾人離開後，修女拿著食物來到神父的房間裡，這個女人對上帝的信仰極為狂熱，因此對現在的保羅非常的敬畏，但他準備開啟窗簾時，卻遭到了神父的阻止。

或許他感覺到了神父的不正常行為，在他離開房間時，他告訴神父，外面的幾個人會保守秘密，並做好神父的好使徒，但神父也應該告訴他們，他到底是誰，此時的修女或許已經猜到了神父就是當年的老神父。

他想讓神父證明給大家看在如此神奇的影響下，或許會有更多的人成為他們的信徒，等到修女離開後，神父嘗試性將手放在陽光下，然而，卻發生了嚴重的灼傷，或許他也明白了自已當年喝下的血是吸血鬼的血液。

在記載中，吸血鬼的血液是可以將人同化的，之前的神父還可以行走在日光下，現在隨著身體的同化，不僅無法再接觸陽光，而且身體也出現了不可控的情況。他手握十字架，試圖得到上帝的原諒，但此時手掌卻也被十字架灼傷。

看著流出的鮮血，保羅忍不住嗜血的慾望，開始慢慢吸吮。在夜幕來臨之時，神父走出了家門，他用手嘗試接觸外面的空氣，看來黑夜並不能傷害到他的身體，也許以後他只能行走在黑夜中，他再次來到格林女醫生的家裡，找到了他的母親，此時的老人已經變得肉眼可見的年輕，這也是保羅讓其長期服用吸血鬼血液的原因。

雖然會改善人的身體，但是或許不久的將來，女人也會被轉化成嗜血的怪物。她也認出了神父，他們雙手緊握著彼此，原來很早以前，他們就揹著所有人在一起了，而格林正是神父和女人的孩子。

因為害怕這件事被人知道，他們只能默默的隱瞞下來。神父歸來的第一時間，也想讓自已的愛人回到從前，掌握永生。

此時的艾黎找到魔法師，他們訴說著各自的痛苦，兩個兒時的夥伴，雖然因為命運的捉弄回到了小鎮，但也讓他們的心漸漸的靠在了一起。

回到家裡的神父身體再次出現了問題，吸血鬼的血液僅剩一點點，而那所謂的魔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強烈的飢餓感折磨著神父，神父來到外面放聲歌唱企圖喚來魔王。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無奈的他只能回到房間裡，將僅存的血液喝完。正巧此時大鬍子來到門外，他無法解決自已酗酒的慾望，於是找到神父想尋求幫助，看到神父的不對勁，大鬍子本想離開，但是神父讓他先進來坐。

大鬍子走進來，看到了年輕時的魯特神父，竟然和現在的神父長得一模一樣，他以為保羅就是老神父的私生子，尷尬的想要暫時離開一下，然而保羅卻叫住了他，先是以神的名義安慰了他，並讓大鬍子和自已擁抱一下，也就是這時抱住大鬍子的神父，感受到了血液的誘惑。

儘管大鬍子開始瘋狂的抵抗，神父也不鬆手。當大鬍子猛地掙脫出去後，卻一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上，鮮血頓時佈滿了地板。神父慢慢的走過去，無法控制嗜血的慾望在這一刻突然爆發，他瘋狂的吸吮著血液，身體也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教堂裡遲遲等不到神父，無奈的修女只能回去尋找她，等她走到神父的房間裡，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以及蜷縮在角落的神父，修女不但沒有感到害怕，還來到神父的身邊，對他說道可以先幫他把衣服換，然後去教堂為眾人彌撒。

而神父把手伸向陽光下給修女看，修女看到她被灼傷的手掌，又表示讓他先呆在這裡，自已會處理這件事，顯然狂熱而盲目的信仰已經矇蔽了這個女人的雙眼。

她來到教堂裡，先是讓人們自行進行祈禱，然後找了兩個信得過的人來到了房間裡面，這兩人一個是女孩的父親，一個是往返兩岸的船長。

修女用那三寸不爛之舌，成功將他們洗腦，並表示神父只是遭到了惡魔的嫉妒，才做出此事，然後讓兩個人用毯子將屍體帶出去處理好，或許信仰真的可以改變人的認知，不管是靈界還是下界的生物。

經過一陣深思熟慮，兩人開始行動，另一邊來到魔王城的艾黎也找到了一個薩滿，薩滿們幫艾黎檢查完身體，其中一個年長的薩滿告訴艾黎，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認為艾黎從來沒有懷過孕，顯然，這番話驚呆了艾黎，她之前在小鎮上明明也檢查過，甚至聽到了胎兒的心跳聲，怎麼突然會有這種結果？

艾黎表示在自已的鎮上也有一位醫生檢查過她的身體，並且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但是年長的薩滿表示他們不會弄錯的，艾黎目前的身體並沒有任何懷孕和流產的症狀，她完全就是一個年輕又健康的女人。

這番話顯然讓艾黎徹底懵了

另一邊，神父在教堂裡來回踱步，他心裡呼喊著魔王的到來，血液已經沒有了，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更可怕的事。它需要魔王的血液，也就這時那個詭異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教父鬆了一口氣，表示自已已經沒有血液了，所謂的魔王讓其不要說話，然後徑直走了過去，神父虔誠的跪在地上迎接血液的降臨。

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劃破自已的手臂，而是在神父看不見的角度，把一瓶血液倒進了聖盃裡面。

而魔法師也來到了神父這裡，想讓神父給自已排憂解惑，他看著開啟的大門，直接走了進去，看到了如此詭異的一幕。

神父跪在一旁，而那聖臺之上的黑影也緩緩的轉過頭來。

格林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已的母親，這位年邁的老人，竟然快變得比自已還要年輕了。母親表示要和他一起去參加早上的彌撒。

小鎮的居民此時都聚集在了教堂的外面，大鬍子船長和女孩的父親告訴眾人，因為神父身體的原因，以後彌撒的時間改為晚上。

女孩的母親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原來是格林和她的母親也走了過來，看著老人回到年輕的狀態，女孩的母親顯得很是激動，也許其丈夫已經把神父的情況告訴了他，當神蹟出現在眼前，沒有什麼能比這更具有說服力。

另一邊遲遲聯絡不到魔法師的艾黎，先是找到了傳奇組居住的地方，但是傳奇組的很多隊員也表示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魔法師，他已經一夜未歸了。

遲遲找不到魔法師的艾黎也是來到了鎮上的警察局裡，在聽完艾黎的描述後，警長也表示，最近小鎮裡確實有一些奇怪，已經發生不止一起失蹤案了。

就在今天早上，小鎮上路人甲的妻子也過來說，她的丈夫失蹤好幾天了，沒錯，這個路人甲就是前幾天晚上路過教堂，碰見黑影的居民。

夜幕降臨時，在彌撒開始之前，格林和他的母親也趕了過來，這位越活越年輕的老人，想來看看自已的愛人，當人員都到齊後，神父也走到了講臺上，但是他今天的發言似乎與以往不同，他想讓眾人做好自我犧牲的準備，如果聽從自已的安排，人們就會其死而後生。

神父一番激情演講過後，便直接離開了這裡，而這激情的演講讓格林的母親大為意外。或許神父已經不再是他當年熟知的老神父了，他來到外面，警告自已的女兒以後都不要再來這裡了，神父的這番言論已經背棄了上帝的真理。

正在熟睡中的艾黎忽然聽到了敲門聲，開啟門後發現是魔法師，他憤怒的質問魔法師，一整天都去了哪裡，怎麼都聯絡不上他。

但魔法師卻沒有回答，反而表示希望艾黎陪自已去海上看日出，並有些話想對她說。

艾黎看出了魔法師的不對勁，沒有多說什麼。

當兩人坐著小船來到大海上，魔法師表示自已想和她講一個故事，也許這個故事艾黎不一定會相信，但是希望她能夠聽完。

原來昨天晚上魔法師被吸血鬼咬斷了脖子，但事後，神父卻幫他矯正了頭部，並將吸血鬼的血液餵食給了他。魔法師也順理成章的轉化成了吸血鬼，他不知道為什麼魔法師在喝下吸血鬼的血液後，這麼快就轉化了。

神父認為，魔法使是比他更為純正的使徒，並表示希望和他坐下來聊聊，但是魔法師直接衝出了房門。

不出所料，魔法師在衝出門的一瞬間，便被太陽灼傷，神父不慌不忙的把他拉進屋內，表示他需要好好的聊一聊，自已也會和他解釋這一切的原因。當魔法使坐下後，神父將自已的遭遇告訴了他，並表示他已經死而復生了，並且得到了永生，這一切都是魔王給他的恩賜。

魔法師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神父，他沒想到這就是老神父魯特魔法師生氣的質問自已到底怎麼了，但其實他已經差不多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身為傳奇組優秀成員，並且是魔法師的他自然是讀到過關於吸血鬼的事蹟的，但是他只是想從眼前的男人身上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神父對此也是表達了肯定，魔法師明白了，他已經成為了怪物，但神父卻告訴他，這是魔王給予的力量，而你在接受恩賜之後立馬就得到了認可，你獲得了重生，它讓你變得年輕強壯，身體得到了滋養，人會變得純粹。

神父詢問魔法師的感覺，但魔法師表示，他現在只感到了憤怒，很顯然，這一番話已經激怒了神父，神父表示，你比我更加的純粹，你應該代替我帶領這座小鎮得到永生，得到神的肯定。

‘我答應對你完全坦誠，我做到了，我受夠了你對我撒謊，魔法師。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你，但今天對我們很重要，我說完了，完全坦誠，這讓你有什麼樣的感覺，現在，回答我’

‘瘋子’

但故事講完後，魔法師告訴艾黎，她想讓艾黎划著船，穿過那片迷霧，去尋找他們的隊長比爾森或者其他傳奇組的隊長，只有他們才有能力處理這件事。

走到這一步，魔法師也終於明白了，這裡是下界，而眼前的這個艾琳，並不是自已從小便相識的那個朋友，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告訴了她。

‘我愛你，艾黎’

隨著太陽的升起，這個忙活半輩子卻依舊默默無聞的魔法使，被烈日燃燒殆盡了。

“我輕嘆浮生嘆紅顏，來來去去多少年，半生的遺憾誰來寫，唯有過客留人間。”隨著緩緩向西漂泊的艾黎輕輕的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