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的第四輪

第二天，洞穴的情況很快便在外面傳開。

一時間，不論是惡魔還是幽魂在街上都見不到多少了。

似乎它們都知道些什麼。

而在得知該訊息的羊靈和狼靈也直接遣散了所處的傳奇組。

被遣散的大部分成員都沒想太多，而少部分不願離開的也都與羊靈和狼靈一起消失了。

比爾森瞭解了情況後，毅然決然的收留下了大家，在與所有人都溝通完成之後，一支足有八十餘人的隊伍誕生了。

經過這些天的詢問以及對古籍上的記載，比爾森發現了這個所謂的惡魔的世界，就是下界，而自已的世界被稱之為靈界，還有一個另很多人嚮往的世界，所謂長生，所謂成仙，所謂成神的世界，也就是上界。

但在古籍中記載，千餘年前，靈界發生了一件引起三界衝突的事件。

（登天事件）

也就是家喻戶曉的達摩之塔大戰。

三界原本並不相關，之道靈界出現了一種可以穿越界限的魔法，這種魔法可以開啟空間裂痕，穿梭於三界之中。而這個魔法的發明者，天陽。可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天才。

作為靈界絕對天才的天陽，自打出生起就驚豔世人，一歲就壓制四大元素，成為控靈師，兩歲就已經可以催動靈力到身體各處，三歲的身體素質便可以與魔法使召喚的元素精靈相撞。不到五歲已經可以打敗國家內所有計程車兵。不到七歲也成為國內第一的魔法師了。這樣一個不到十歲便成為國內最強的天才，最後卻發現自已身為人類，壽命不過百餘年。

而從那一刻起，他，變了。

他為了探索長生，不計代價。

他把國內所有人都當成了試驗品。這個國家就是我們熟知的人類禁區，終焉之谷。

而他，成功了。

他發現了世界的秘密。

發現了上界。

發現了長生。

大家在聽完比爾森的發言，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而這時，天灰濛濛的，下起了小雨。

眾人打算跟隨著古籍上的線索，先去找到這個所謂空間裂痕。

比爾森透過這些日子的調查，發現了作為外來者的他們不會真正受到惡魔的信任，也就不可能問到空間裂痕的真實資訊。

但是，他也發現了，只要往惡魔越少的地方靠近，就越有一種感知到靈力的直覺。

直到眾人來到一處荒野，看到了一座高塔，像極了古籍中記錄的達摩之塔。他們知道，來對地方了。

可隨著眾人的歡呼雀躍，他們發現，自已與那塔的距離一點也沒有改變，比爾森發現了不對勁。開始分析起來。

‘我們身為來自靈界的人，身處下界，看到來自靈界的建築，應該以下界人的角度來看。而不是與下界同行。’

隨即吩咐眾人分開尋找，有沒有向上的地形。不出一會兒，就有一人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不好了！不好了！那邊...那邊...有一夥人，在聯合惡魔獵殺我們...我們...’

話還沒說完，這人就開始七竅流血，身死當場。

比爾森反應迅速，連忙帶領眾人擺好隊形。

利用地形優勢，設下陷阱，打了惡魔一個措手不及，惡魔們卻開始後撤，非常的有紀律性。

這讓比爾森十分不解，決定晚上再發起突襲。

比爾森帶領他的隊伍，悄然潛入惡魔的巢穴，四周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突然間，一陣狂風颳過，惡魔們從黑暗中湧現，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他們的身形龐大而猙獰，眼中閃爍著綠色的幽光。

比爾森緊握手中的長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一聲令下，隊員們迅速散開，形成包圍之勢。

惡魔們咆哮著衝向比爾森的隊伍，利爪與獠牙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比爾森迎頭而上，與一隻巨大的惡魔展開了激烈的對決。

長劍與惡魔的利爪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比爾森身形矯健，時而躍起躲避惡魔的攻擊，時而揮劍斬向惡魔的要害。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惡魔的慘叫和鮮血的飛濺。

然而，惡魔的數量實在太多，比爾森的隊伍漸漸陷入了苦戰。隊員們雖然奮力抵抗，但仍有不少人受傷倒地。

比爾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深知，必須儘快結束這場戰鬥，否則隊伍將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集中全身的力量，向惡魔發起了最後的衝鋒。他身形如閃電般穿梭在惡魔群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

混戰過後，比爾森的隊伍遭受了沉重的傷亡。原本十個英勇無畏的隊員，在惡魔的猛烈攻勢中逐漸減少了人數。

首先倒下的是隊伍中的弓箭手，他在一次遠端射擊中不幸被惡魔的利爪擊中，重傷倒地。儘管隊員們拼盡全力想要救回他，但傷勢過重，最終沒能挺過來。

接著是隊伍中的劍士，他在近身搏鬥中被惡魔咬傷，血流不止。儘管他努力堅持戰鬥，但最終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他的離去讓隊伍中計程車氣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隨後，隊伍中的魔法師在戰鬥時，因為在下界使用不了魔法的限制，在掩護隊員的過程中遭到惡魔的偷襲，身受重傷。他掙扎著想要繼續戰鬥，但最終還是因為傷勢過重而昏迷過去。

雨也越下越大，開始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比爾森知道，繼續戰鬥下去一定會全軍覆沒，便指揮剩下的人集合起來，帶上受傷的隊員，準備撤退，但惡魔們就像是料到了一般，故意停止了進攻。

比爾森察覺到了不對勁，在往回走了一段距離後，看見沒有惡魔跟上，擺手示意隊員停下。

‘各位，這些惡魔很不對勁，我們的每一步它們都像是提前知道一般，我覺得有問題。’

‘這樣，我們趁的大雨，往惡魔的後方去，反其道而行，我感覺這條路是故意讓我們走的。’

‘可是隊長，既然是惡魔故意讓我們走的，我們沒有出現在進來的路上，它們不會起疑嗎？’

‘會，所以’

‘我會去那條路上，弄一些大動靜，你們趁機向上走。’

眾人都出聲表示不同意，但比爾森表示，我是你們的隊長，有義務保護你們的安全，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兩個夥伴，魔法師也昏迷不醒。

眾人其實都明白，只是不想再失去誰而已。

另一邊比爾森在進來的地方引爆了入口，但惡魔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頭離去，比爾森大感不妙，連忙拿起弓箭向惡魔射去，試圖阻止。

但沒有什麼用，比爾森越來越起疑，惡魔怎麼會這麼聰明。

‘不對’

另一邊，剩餘眾人穿過迷霧，發現自已突然來到了一處小鎮。

這是一個一座與陸地隔海相望的小島，而這個小鎮看上去也歷經了滄桑。

向當地人打聽得知，曾經這裡水產資源豐厚而昌盛而如今，隨著不知名的事情，逐漸沒落。為了維持小鎮的正常生活，每天都會有兩隻船往返於小島和陸地之間。

而隊員之中有一人來到了鎮子上，他帶著一個奇怪的大箱子，徑直來到了鎮上修女的家裡，就在這時，裡面傳來了敲擊聲。

男子猶豫了下，便開啟了它，也從這一天開始，小鎮似乎打破了久違的安寧。

夜幕來臨時，幾個年輕男子來到野外喝酒聊天，在氣氛的烘托下，他們開始討論鎮上的離奇傳說，突然，一陣慘烈的喵叫聲傳來，他們還以為是野貓在打架，男孩無意中看了一眼。

一雙發光的眼睛，直接把把男孩嚇倒在地，再抬眼看去，卻什麼都沒發現，不知道是不是男孩看錯了，那雙在夜幕中發光的眼睛已然消失。

等這群男孩離開後，只見一隻貓悄悄的來到了同伴的身邊，而它的同伴似乎已經死亡。

也就在這時，草叢中突然衝出一道黑影，把貓給叼了起來。

而在旅店裡的魔法師也醒了過來，他請求隊員們明天能去鎮上一趟，他想向神父懺悔，自已拖累了隊伍，導致兩名隊員的犧牲，以求內心得到神的寬恕。

隊員們知道魔法師從來沒有信奉過這些，但為了魔法師能早日走出困境，還是答應了他。

第二天，魔法師在隊員的陪同下來到了教堂裡面，也就在這裡，他看到了曾經的朋友艾黎，女人似有所感的扭頭看了他一眼。

也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神父走到了講臺上，他告訴眾人，自已名叫保羅，曾經的老神父魯特，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離開這裡治療身體。

以後他將代替老神父替小鎮居民進行，彌撒，等彌撒結束後，新來的保羅神父，迅速得到了小鎮居民的歡迎，魔法師也找到了曾經的朋友艾黎。

他記得，曾經的艾黎叛逆且開朗，而現在的眼神裡，卻寫滿了平淡，透過聊天得知，原來艾裡也是近幾個月剛回到小鎮上的

艾黎在，一處城市裡曾經組建了家庭，然而，卻過得並不幸福，丈夫是一個喜歡酗酒家暴的男人，忍受不了的艾黎最終回到了小鎮上。

沒想到剛回來就發現自已有了身孕，隨即又自嘲了一番，他表示，自已和魔法師離開小鎮時，曾說過以後不會再回來，沒想到現在卻又都回到了這裡。

彷彿天意弄人，魔法師也把自已的遭遇告訴了艾黎，艾黎看著這位陷入自責中的男人，鼓勵他，希望能早日走出困境。

夜幕來臨之時，一場暴風雨來到了小鎮上，魔法師透過窗戶突然看見外面似乎有個人行走在暴雨之中，他趕緊叫來了隊員，但隊員卻沒看到任何人。

魔法師表示，那個人像極了鎮上的老神父魯特，隊員紛紛表示不可能，因為白天新來的保羅還說他在別的地方進行治療。

為了證明自已沒有眼花，魔法師直接追了出去，但是對方似乎看到有人追來，便趕緊向前方跑去，伴隨著閃電的轟鳴聲，魔法師最終失去了對方的身影。

難道自已看錯了嗎？對方或許只是路過的居民，魔法師趕緊回到了隊裡。

第二天一早，暴風雨將整個小鎮都摧殘了一遍，成群的惡鳥飄蕩在天空。似乎慶祝著什麼？

然而，當眾人來到海邊時，卻發現這裡佈滿了很多貓的屍體，如此殘忍而又詭異的一幕，迅速驚動了整個小鎮，大家檢查後發現，貓的脖子似乎是被咬斷的。

有人猜測是惡鳥或者地魁襲擊了它們，為了避免產生疾病，他們得把這些屍體都燒掉，另一邊，保羅來到鎮上女醫生格林的家裡。

他表示，聽說其母親因為身體而無法參加彌撒，自已特意前來為他進行彌撒，走進屋裡後，垂暮的老人將保羅認成了老神父魯特，女兒格林趕緊解釋，這是小鎮新來的神父。

等格林離開後，保羅猶如老友一般憐惜的看著老人，然後為老人喝下了所謂的聖水，並對女人說這是神的恩賜，而眾人來到這裡後，沒有任何的進度，彷彿失去了目標。

他們在這裡不需要工作，而島上的每個人也都活得很自在，他們一瞬間忘了自已身為傳奇組的責任，或許這裡就是養老的好地方吧，看似與世無爭，但似乎不適合真正有理想的人。

走在路上的魔法師又一次遇到了艾黎，兩人又聊起來了，小時候的點點滴滴，絲毫沒有察覺這裡是下界。

晚上睡覺的魔法師夢到自已孤獨的坐在小船上，而小鎮的外面似乎有一個詭異的身影，正盤旋在天上，彷彿操縱著一切。

一個居民碰巧路過了教堂，他聽到教堂裡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便上前去檢視

'你好，有人嗎？'

四周寂靜無聲。

居民正想離開，裡面卻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迴音‘你好，有人嗎？’

居民以為是小鎮上的人，故意給他開了個玩笑，走進教堂門口一看，卻發現一雙發光的眼睛，正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