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豐年?!”

林老闆愣在了電梯裡,他怎麼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

“嗯。”

瑞豐年隨意地應了聲,站直身子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手腕兒,長腿一步邁進了電梯,抓著洛清書的胳膊把人帶了出來。

與此同時,兩個保鏢上前擋住電梯門,瑞豐年身邊兩排保鏢一字排開,雙手在身前握著嚴陣以待。

洛清書整個身子都軟若無骨,瑞豐年右手攬著他的腰,讓人貼著自已,左手托住洛清書的頭輕輕靠在自已胸前,讓人不至於溜下去。

小畫家的身子在發燙,而且越來越燙。

不能跟他們多耗時間。

瑞豐年略過林老闆,銳利的視線直擊洛南。

瑞豐年還沒說話,洛南就慫了。

“瑞總,我只是帶著弟弟來見見朋友。”瑞豐年毫無高光的眼神盯得他逃無可逃,雙腿連連打顫。

“呵,”瑞豐年直接被氣笑了,“洛南,你當我是傻子嗎?”

“瑞少!”

林老闆大聲喊人,他終於搞清楚了。

連忙指著洛南著急忙慌地解釋,“我不知道這小孩兒是你家的,是他先找到的我,我知道是你的話我肯定不敢動他的啊!”

小畫家在懷裡發抖,瑞豐年見狀直接一個橫抱,同時,洞悉人性的眼神望著林老闆極盡諷刺:“是我的又如何?不是我的又如何?你這種行為找藉口還分輕重緩急嗎?”

“瑞少啊!”林老闆雙手合十,“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當了半輩子的資本家就怕瑞豐年,瑞豐年的家產跟資本無人可以撼動,惹了就混不下去了。

只聽說過瑞豐年有個愛人在國外,那這孩子是哪個?!

真踏馬操了蛋了,這洛南怎麼不說清楚!

瑞豐年沒空聽人賣慘,對旁邊的保鏢命令道,“把這兩個人拉出來,我要上樓。”

在路上聽系統說,璜城酒吧在初建時就給瑞豐年預留了個總統套房。

進了電梯,瑞豐年顛了顛懷裡的小畫家按了頂層。

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瑞豐年抱著人對著門外,沉聲下了命令,“扣下洛南。”

“是!”

出了電梯,瑞豐年的步履卻失了冷靜與從容,大步往房間跑去,“洛洛,再忍忍。”

把人放到床上,瑞豐年轉身去衛生間放涼水。

想也不用想洛洛喝下去地肯定不是什麼正經藥,只能靠涼水降下去。

“宿主。”

系統喊住了瑞豐年。

“你不應該上來,你該回家的。”

“說清楚。”

“家裡有你的私人醫生,可以幫他拿點兒藥,涼水不一定管用。”

瑞豐年不知道“他”還有私人醫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回別墅的時間了。

翻出手機打了個快捷鍵,“唐叔,讓醫生拿著藥來璜城酒吧的總統套房找我。”

“好的少爺,您先安撫一下洛先生,我這就去催醫生。”

唐叔在家,自有人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嗯,快點兒。”

結束通話電話,瑞豐年感覺到有人在拽他的衣服。

洛清書醒了。

琥珀色的眼睛起著淚霧,目光卻實實在在地透過水光看向瑞豐年的眼睛。

攥著他衣服的手顫抖著,指尖白皙中泛著不自然的粉紅。

“你是誰?”

“洛洛,忍忍,醫生等會兒就來。”

洛洛……

洛清書迷迷糊糊地呢喃著,他喜歡這個稱呼。

支著身子坐了起來往人身邊湊,男人身上有種冷冽又幹燥的味道,他也喜歡這個味道。

看著小畫家跟小動物似的在自已腰間亂嗅,瑞豐年在床邊蹲了下來,順了順對方柔順的淺發,早在幾天前他就想這麼幹了。

溫聲安撫,與剛剛冷冽要扣人的聲線判若兩人,“洛洛忍忍,醫生很快就到了。”

知道小畫家在經受著什麼,瑞豐年心疼。

男人乾燥的手掌心撫上來的時候,本來低著頭亂嗅的洛清書驀然僵住,然後渾身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癢,仰起頭剛好與男人面對面對視上。

男人並不強勢的行為讓他地心底防線破了絲裂痕,“我難受。”

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瑞豐年若想要,輕易即可攫取。

他的思緒不受控的飛向那天下午。

但現在的自已不是他。

瑞豐年的君子之禮還未施展,面前的小畫家就抓住他的衣領,仰頭氣息滾燙地問他,“你嫌棄我嗎?”

“不…”瑞豐年下意識地給出了內心的答案。

“洛洛,你……!”

瑞豐年瞳孔大睜,他被強吻了。

床上的人腰部懸空,從床上撲到了他的懷裡。

雙臂攀上他的脖頸,汗水的溼熱蒸騰著他頸肩的肌膚,瘋狂又熱情地與他耳鬢廝磨。

洛清書閉著眼青澀又大膽地吻著瑞豐年的唇,溼軟攻略著他的唇縫,像長時間渴極了的乞人。

但小畫家不會換氣,沒一會兒就放棄了,架在瑞豐年的肩膀上喘著熱氣,身體難受地像蛇一樣在人懷裡蹭來蹭去。

兩人胸膛貼在一起,瑞豐年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他知道這驚雷般躁動的心跳是來自於兩個人。

懷中人實在惹火,他原本不想冒犯,但現在看到小畫家渴望又委屈的眼神,瑞豐年又覺得自已做不到坐懷不亂。

實在是君子難做。

趁亂抓住小畫家的手腕,他還想剋制一下,但沒等他張口說話,小畫家又黏了上來。

瑞豐年眼底暗了暗。

思忖不過半秒,攥著人的手腕將人徹底拉到了自已懷裡,站起身環抱洛清書,把人的青澀與熱情盡數接受。

瑞豐年承認,他本來就對洛清書見色起意。

他想忽視來著,但現在突然又不想了。

男人的身子壓上來的那一刻,洛清書看似熱情實則軟綿無力地攻勢瞬間散盡,進攻方霎時間反轉。

耳畔響起熟悉的輕\/吟,瑞豐年停了動作,無奈地沉沉嘆息一聲,直起腰來把人抱起來往浴室裡方向跑去。

還是不行,不能趁人之危。

把人放在浴缸,瑞豐年開啟水龍頭轉到涼水,“抱歉洛洛,現在不行。”

涼水從肩頭淋下,冰冷的寒意將洛清書從混沌中抽離。

洛清書的視線有一瞬間的清明,下一秒就從瑞豐年手裡奪過花灑往自已臉上狠狠衝了幾下。

直到把自已衝地渾身發抖,他抱著花灑,全然沒了剛剛的熱情,他對瑞豐年說道,“瑞哥,我想自已待會兒。”

有了剛剛在外面的那一遭,瑞豐年此時面對洛洛有些尷尬。

“好,”他點點頭,囑咐道,“我去外邊等你,醫生很快就到了。”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時常能夠感受到洛洛過高的自尊,雖然長居人下,但也只是乖乖地,從沒刻意討好過他。

洛清書兩手抱著淌著冷水的花灑輕輕點頭。

又囑咐了幾句,瑞豐年退了出來。

瞥了眼亂糟糟地床面,瑞豐年揉了揉太陽穴,事情的發展實在無法提前預料。

瑞豐年時刻關注著衛生間,他想尊重洛洛,卻實在不放心。

醫生匆匆趕來,瑞豐年去敲衛生間的門,“洛洛,醫生來了,我讓他進去了,把藥吃了就好了。”

又敲了幾下,沒人應。

瑞豐年發覺不對勁直接闖了進去。

看到浴室裡此時的景象,瑞豐年慌了,“洛洛!!”

洛清書腹部出血,鮮血染紅了整缸的涼水,而人,就安靜地浸在血水之中…

瑞豐年連忙衝上前去把人從水裡撈上來,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響起。

“劇情已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