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瑞豐年仍舊在家。

沒走劇情,公司去與不去,沒什麼不同。

他問過,系統給了他肯定的回答,沒有破產的劇情。

上午在書房看公司資料,八點的時候,的時候,洛清書來敲門。

“瑞哥,我可以進來嗎?”

聞言瑞豐年連忙起身,開門見到小漂亮,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人心生愉悅。

瑞豐年眉眼放緩,笑著問洛清書。

“昨晚睡得好嗎?”

洛清書對瑞豐年還是害怕,避開男人的視線,單手將平板抱在胸前,抬手撥了幾下劉海,細軟的髮絲晃了幾下後再次落回額頭。

男人問什麼他答什麼,“好。”

“嗯,”瑞豐年看到了洛清書整理頭髮的小動作,悄悄勾了下嘴角,“進來吧。”

洛清書抬腿徑自走去旁邊的小書桌。

為方便洛清書“學習”,瑞豐年在自已的書桌的斜前方,窗戶下面安置了一個小書桌,那裡光線不好,但方便瑞豐年能隨時監督。

瑞豐年從後面跟過去,“洛洛今天學什麼?”

他故意喊人“洛洛”,有意拉近兩人的距離。

看到平板裡的另外一個男生,瑞豐年直接伸手將平板拿過來,隨意劃了幾下。

平板裡的男生長相與洛清書有五六分的相似,但在瑞豐年眼裡,少了幾分精緻。

他問系統,“這就是我的白月光吳曉易?”

得到肯定的答覆,瑞豐年直接切換到桌面把資料都刪了,一個不留。

將平板重新遞給洛清書,“以後都不用學了。”

洛清書捧著平板,低頭看著乾淨的桌面,不知道要說什麼。

瑞豐年讓洛清書坐下,轉身去一旁把畫板和一堆顏料,還有一些畫畫的工具抬了過來。

他沒學過畫,自認沒什麼藝術細胞,只能讓人看著買,買好的。

這是昨天他從女傭嘴裡知道“自已”犯的垃圾事兒後,想出來的彌補方式。

“洛洛,畫畫上面的事兒,你比我懂,這些你先用著,還需要什麼跟我說,我去買。”

洛清書看著這些東西面露驚訝。

惹眼的琥珀色眸子無法控制地亮了,像撒了把星星在裡面。

雖然瑞豐年不懂,但買的都是高階產品,而且都是他一直想用的一些牌子。

他已經四年沒碰畫筆了!

可是,瑞豐年為什麼突然同意自已畫畫了?

這個男人從昨天那什麼後,就開始變得有點兒不一樣了。

昨天…

洛清書突然回憶起來,就在昨天下午,瑞豐年強迫自已的時候曾想過利誘他。

那時候瑞豐年打了一通電話,當時自已渾身顫抖不知所措,沒聽清話裡說了什麼,但現在他想起來了。

:“過幾天的藝術展給我留一面牆,我要給個人做獎勵。”

難道,瑞豐年讓自已畫畫是為了那個獎勵嗎?

想到這裡,洛清書目光重新黯淡下來。

“瑞哥,這些就夠了,謝謝你。”

沒關係的,洛清書在心裡對自已說。

在被扔掉之前,能讓人看到自已的作品,確實是一份獎勵…

瑞豐年根本不知道這個畫展,看到洛洛眼睛亮了一下,只當自已讓男生開心了。

心情頗為愉悅地回道,“嗯,你畫著玩兒吧,我去工作。”

時間安靜地悄悄溜走。

每次抬頭,瑞豐年都能看到男生低著頭,拿著畫筆在認真地寫寫畫畫。

棕色的髮絲隨著洛清書的動作左右搖晃,小畫家全身的活潑勁兒都在這劉海上了。

真乖。

十點鐘,有人敲門。

“少年,您的咖啡。”

傭人進門,將咖啡放在瑞豐年面前,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

沒有多餘的動作。

盯著眼前的黑咖啡,瑞豐年猶豫,他不喜歡任何的苦東西。

餘光飛快地掃了眼洛清書,瑞豐年沉了沉氣。

一切為了人設!

“咳咳咳咳…”

太苦了!

瑞豐年整個人怔怔地盯著咖啡,他非常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喜歡喝這麼苦的東西!

房間靜謐下來,畫畫的聲音停了。

瑞豐年後知後覺地抬眼,發現男生正驚訝地看著自已。

小畫家眼眶微睜,好像很驚訝他的表現。

“……”

瑞豐年尷尬地坐直身子,掩耳盜鈴地又喝了一口。

“咳咳…”,沒繃住。

他洩氣,揚了揚杯子跟男生控訴,“是它太苦了我才失態的。”

他希望洛洛能理解自已,這個咖啡,真的很苦!!

洛清書愣愣地眨眨眼,木訥地點頭,順著男人的話道:“對,是它太苦了。”

話剛說完,洛清書就渾身不對勁起來,自已這是在說什麼?

悄咪咪地抬眼偷看,發現瑞豐年滿意地將咖啡杯放到了書桌離他自已最遠的一個邊角上。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瑞豐年從來不怕苦,平時黑咖啡也是成天好幾杯地喝……

好奇怪。

——

接下來的幾天,瑞豐年時常走過去觀摩洛清書的畫。

畫中有花有草有庭院,不管畫家自已是否滿意,他都會認真地誇上一句,“洛洛畫的真漂亮!”

然後畫家臉就紅了,嘴上謙虛說著沒有,嘴巴卻是翹了起來。

瑞豐年好像真的變了。

這幾天跟他說的話比以往四年都多。

之前的瑞豐年會衝著自已發呆,但他知道男人是在透過自已看別人。

而現在,看向自已的那雙漆黑的瞳孔中,好像只有自已。

洛清書不明白。

但開始有了點點貪戀,可更多的是患得患失,因為吳曉易總是要回來的。

自已還是會被扔掉。

或者,現在的瑞豐年是演的。

一天晚上,洛清書敲了瑞豐年臥室的門。

“瑞哥,您睡了嗎?”

“沒有,什麼事兒?”

洛清書沒有要進門的意思,就在門外說道,“我明天可以出門一趟嗎?”

瑞豐年疑惑,據他從系統那裡瞭解到的,洛洛這四年就沒怎麼出過門。

“什麼事兒?”

“我……我有個朋友想見,可…可以嗎瑞哥?”

洛清書在門外,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地,嘴都要打結了。

瑞豐年不想拒絕男生。

“可以,但洛洛不要忘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