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棺蓋直接朝著白厭的方向飛了過來。

白厭迅速反應,腳尖輕點地面飛身而起,一腳將飛來的棺蓋踢飛。

棺蓋被踢飛後,直直地撞向了牆壁,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白厭落地後,眼神警惕地看向棺材,就見,棺材內突然冒出一股黑霧,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從黑霧裡顯現出來。

“來來來,今天不弄死你,老子都不姓白!”白厭冷笑道。

那個血肉模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雙黑黢黢的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厭。

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突然張開嘴,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咆哮。

白厭見狀,立刻閃身向後退去。

然而,那怪物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衝到了白厭面前,白厭心中一驚,連忙舉起手中的劍刺向怪物。

只見劍光一閃,怪物的身體被輕易地刺穿,但驚訝的是,怪物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行動,它伸出那雙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抓住了白厭的脖子。

就在這時張麒麟握著古刀從側面劈了下來,直接將怪物的手臂砍斷。白厭趁機掙脫束縛,與張麒麟並肩而立。

“這玩意不好對付,小哥你帶他們先走,我拖住它!”白厭認真道。

“不行,你打不過他。”張麒麟一臉凝重地說道。

兩人警惕地看著怪物,只見怪物斷臂處不斷流淌著黑色的液體,隨後被砍斷的手臂居然又開始緩慢的長了出來。

白厭神情一變,就在剛剛那一剎他好像感應到了血脈,雖然只是一剎,但他感應到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十尾天狐的血脈之力,對常人來說,如果擁有十尾天狐的血脈,得到長生的同時。

只要不是斷頭掏心等致命傷,就可以瞬間修復自身的傷勢,哪怕是斷手斷腳也會在瞬間恢復。

白厭一臉平靜道:“小哥,麻煩有點大了。你現在立刻帶著他們走,我知道怎麼解決它了,你們在這會拖累我的。”

張麒麟看了一眼白厭,又看向了被無邪救出來的一行人。

臉上第一次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對白厭道:“知道了,注意安全。”說完便朝著無邪等人跑去。

那血屍雖然被砍了手,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雙手生長的有些慢。

正好便宜了白厭,他在與張麒麟交代完,就飛身朝著血屍攻去。

他左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劍身散發出白色光芒,他再次朝著血屍的胸口刺去,血屍快速的躲避,但還是被白厭又劈掉了新長出來的一截手臂。

那血屍被激怒,另一條手臂已經長出來了,它反手抓住君安劍,一腳踢向了白厭的腹部。

白厭被踢的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身後不遠的牆上,但很快又站起朝著血屍攻殺而去。

與此同時,張麒麟迅速地趕到了無三省等人身旁,飛快的說道:“快走!”

無三省聽到後,目光快速掃了一眼正在與血屍激烈戰鬥中的白厭,然後毫不猶豫地拉住無邪,同時向潘子和大喹發出訊號,催促他們趕緊行動起來。

他們沒有絲毫遲疑,腳步匆匆,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拼命地朝著墓道飛奔而去。

此刻,他們已經顧不上前面有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了。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入了墓道之中,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不敢有絲毫鬆懈,那些夥計生怕血屍追上來,可是隻有無三省和潘子在擔心白厭。

張麒麟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厭,還是轉身跟上了無三省等人。

白厭身上已經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這些都是被血屍抓傷的。

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將他的衣服浸溼,他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沾滿了一滴滴的血跡,彷彿一朵在血海中綻放的罌粟花。

他的眼神變得幽暗無比,左手如同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軟綿綿地垂落下來,似乎再也無法承受任何重量。

白厭再次被踢飛出去,看了一眼無邪等人消失的地方,白厭見人都走了,不再壓制體內的血脈之力,十尾天狐的威壓瞬間釋放。

白厭不緊不慢的起身,甩著手懶懶的說道:“原本解決你還有點麻煩,說不定要丟半條命。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的血脈是哪來的,但碰到我,你算是到了血黴了。”

說完白厭將血脈激發,黑髮變成白髮,眼睛變回原來的眼神,耳朵和尾巴也露了出來。

他抬手一招,君安劍重新回到手裡,將靈力灌入其中。

君安劍發出陣陣嗡鳴之聲,猛的劍身上爆發出,比之前白光還要更加耀眼的光。

只是那光芒不再是純白,裡面摻雜著鮮血般的紅色。

白厭手持君安劍,衝向血屍。血屍感受到了白厭強大的氣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色露出驚恐的表情。

白厭凌空一躍,用力斬出一劍,一道夾雜著血色的劍氣直劈血屍。

劍氣擊中血屍,眼見那恐怖的劍氣斬在血屍身上,卻沒有如白厭所想的那樣將血屍斬成兩半,只從血屍的鎖骨斬到腰腹處。

白厭皺了皺眉,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血屍一愣,就在剛剛它真以為自已要死了,結果就這啊!

“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是實力被壓制了嗎?哈哈哈哈,我本就是這方世界之人,實力不受壓制,而你……呵呵呵……現在你還能殺的了我嗎?)”

白厭瞳孔一縮,對了!他怎麼忘了,他的實力被壓制了,不能完全調動血脈之力,除非……

“我不想受傷的……我答應過祂們的,那這次怎麼算呢?算了,懶得想了,大不了就死在這。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對吧。”白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說給別人聽。

那血屍見人站在不遠處,自言自語說著話,沒有理會它。

頓時心頭火起,朝著白厭的胸口襲去,眼看就要一把穿透白厭的胸口,將那顆鮮紅跳動的新鮮心臟,取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