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十一不說還好,一說更難讓人相信了。

\"門外那個是阿生嗎?″杏客安又想起那位女子,即使知曉了也想問問。怎樣的一位女子能被選為這玄崗城的城主。

\"是,都說明君一鑑出才子才女,那位阿生便是來自君郡。″

絮道說著想為他穿上鞋。身子已經蹲下,手也已經扶上他的腳。

\"你幹什麼?″杏客安看著他的手問道。

\"為你穿鞋″絮道的手僵了一下片刻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杏客安還是將自已的腳從他手中抽出。

\"不用了,怎好意思讓道長幫我穿鞋!″他說的有些像客套話,但也確實如此。從多少歲開始便是自已一個人了。

\"那我在門外等你。″絮道點了點頭。側過身,手裡拿著摺扇,瞧著悠哉悠哉出去了。留了他一個背影。

整個財神廟內就只剩下他一人原本的痛感慢慢消失,實屬詭異的很。

應該是中午太陽也立在枝頭之上。靜謐遍佈在這天藍之下,瞧是如此,那便是如此。

杏客安穿好鞋。找到躺在桌子上的狐皮大氅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道長,我們何時出發去孟家?″杏客安的發原本就是散著的,只拿一隻紅髮帶將耳邊多餘的發紮起。額前留了幾處。每當風吹起時便像柳枝一樣在空中飄然。

即是在空中劃過也定然劃過某人的心。

\"今日是玄崗城內特有的一日‘祭神日′也正好今日阿生也要被選為城主,可到那瞧瞧留這一日明日再離開。″絮道眼睛掃過他看向回去的路。

去孟家杏客安應該是不急,既然曹輕寧已經去了,那自已留這一日也不是不可,他朝絮道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倒不是來時那樣。

空中的雲層層漂浮著。隨之而即是團在一起,稍過片刻,又迅速散開。遮住了日頭像黃昏時的晚霞,卻也快到黃昏。蘊蘊而起。

兩人走了半路,來時倒沒覺得長路漫漫。

過了一條溪,應是從安山處流淌下來。與之水息相同。清可見底,瞧著也是可看清水中魚紋。

杏客安瞧了兩眼,視線被他放在了別處。前方的玄崗城。

不知因何原因?昨日還有些破敗的城門,今日便完好了。他又向周圍看了看。

\"玄崗城的人動作很快啊!”

所有的一切都變的嶄新,應是一夜之間,如綠葉般冬去春來。似有風肆起,在周圍身側圍繞。

\"是啊!″兩人走進城內,\"今日是祭神日,又是阿生被選為城主。″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杏客安朝他問道:眼睛還在周圍掃視。祭神日應還沒開始,這道道長路街旁都是城民們的安閒。不乏有些小販的吆喝聲。

“城中心有座廟,卻名千音觀,現在祭神還沒開始我們可到那去瞧瞧″絮道說著眼睛瞥向身旁的杏客安。

\"不是說這玄崗城內的人只信一位神嗎?″杏客安有些好奇,便也是問出來了。

\"確實是只信一位神。″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這千音觀了。途中行路色色。

杏客安眼睛看著千音觀的大門,眸子向上一挑,便瞧見門上方牌匾處用紅墨寫得三個大字,\"千音觀″。

絮道先他一步跨進,緊跟著杏客安。

連線他剛剛說的話\"那便是財神,而這千音觀是祈福的,一般城裡的人都喜歡到這為他們自已或自已心愛的人祈福保個平安。″

杏客安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他沒怎麼來過寺廟,很多年前去過一次,那廟名清觀寺很是清冷,是如此名。不如今日的喧鬧,他也是不喜那清觀寺。

\"道長,你可有心愛之人。″似又想到什麼,他朝絮道問道:

\"有啊!我也為他求過福,願他歲歲平安,不會因為那些煩心而擾了心神。″他的唇角微微抬起,臉上的溫柔欲出了天際,絲毫沒有誇張之色。

兩人又向裡行了幾十步,便瞧見了一棵菩提樹。菩提樹下牽掛著紅繩,粒粒顆顆垂落。絲絲縷縷,如秋夏碧月般似明月。

都說牽掛會系在明月之上,思念會隨風而扦送到各個地方,時有層出不盡,時有團在一起。

若是將此比成花燈,定能千千褸燈垂絲掉,萬萬思念響而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