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在沙發上坐下來,說起了她知道的事情。

幾年前,她發現了家裡一個塵封的箱子,出於好奇,她開啟了。箱子裡面裝著幾幅畫作,還有一本日記,以及一把舊鑰匙。

日記上說,她媽媽和一名叫韓憶的畫師相愛了,在這所房子裡一起生活了幾年。後來某天清晨,韓憶寫了一封離別信,不辭而別……

“原來是這樣。”顧山河心裡的疑惑解開了大半,“那會兒,韓校長肯定是明白自已得了漸老症,不想辜負你媽媽……”

“呵,”林晚星冷笑了聲,“自以為是罷了!”

顧山河見她臉色明顯不悅,也就不往“槍口上”撞了。他說起了另一件事:“另一間臥室,我可以打理出來嗎,我沒有睡覺的地方……”

林晚星才想起,這個男生早上是睡在沙發上的,現在兩人要在這個屋子落腳,都需要各自的空間,他們還沒商量這些。

現在天色很晚了,那間堆了雜物的臥室,整理出來,打掃乾淨,估計得忙活好幾個小時。

“我試考完了,明早我來跟你一起打理吧。”她看了眼自已偶爾會休息一下的臥室,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今晚就睡我那間臥室吧……”

“好……”顧山河別說睡女生的床了,就連女生的房間都沒去過,一想到這兒,心砰砰直跳。

他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林晚星大概知道他在遐想什麼,不覺臉紅了紅。

暮色四合,林晚星迴去了,顧山河站在陽臺上目送了一會兒。

夜晚,顧山河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躺在了鋪好的床上。

這張床又軟又香,睡在上面,他感覺自已整個人快融化了,沒多久就舒服的睡著了。

這晚,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他夢見天藍的像一張紙,花開滿了山野,他支起畫架畫著畫,一筆一筆,組成女孩的容顏……

第二天早上,晨光穿過樹葉,透過窗子,叫醒睡夢中的人。

顧山河起床,趿拉上拖鞋去洗手池洗漱。

一聲開門聲響,女孩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早啊顧山河!”

顧山河吐掉嘴裡的泡沫,回了聲早。

林晚星走到陽臺,拿起噴水壺去廚房接水,路過洗手池看見男生正對著鏡子抓自已頭髮,臉上浮現笑意。

顧山河有些尷尬,沖洗了把臉後跑出去,把睡過的床鋪整理好,在穿衣鏡前捯飭了一番。

一切就緒後,兩人下樓去吃早餐,領略著這個小鎮早晨的煙火氣息。

人來人往的早餐店裡,兩人點了兩籠小籠包和兩杯豆漿,一邊吃,一邊說起了房子的事情。

關於那所房子,他們都有一半的居住權,林晚星當然不能因為自已先來,就獨自佔有。

因此,兩人一起協商了在一起居住會存在的問題。

早餐後,兩人回到住處,一起打理整個房子,劃分割槽域,一直忙到了下午。

顧山河去廚房下了兩碗麵,端上了餐桌。

“厲害了,還會做飯!”林晚星嗦了幾口,對他刮目相看,“看著清湯寡水,吃起來還不錯!”

“謝謝誇獎!”顧山河覺得這沒啥可驕傲的,這是農村孩子的基本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