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之後我一直在家閒著,天氣熱在家待著涼快都出去走走,晚上去鎮上的炸串店買點炸串。

由於與蘇康的約定,沒有去常去的那家炸串店,反而是在家裡挑選應該穿哪件衣服,挑選了半天還是選擇了我的日常穿搭—白色長裙和小白鞋子

今天老天似乎總是與我過不去,好像有意要刁難我似的。晚飯過後,店裡突然開始來顧客,不一會店裡便坐滿了人,家裡有點忙不過來,我抽空回樓上換了一身平時幹活穿的衣服,我害怕油漬濺到我身上專門穿的黑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換完衣服我心裡空落落的,這意味著我不能出去了。

我開啟手機,不知道如何跟蘇康表達我爽約的緣由

“今天店裡挺忙的,就不去了。”

我又按了刪除鍵全部刪除,猶豫了一會

見春天:蘇康,不好意思啊,今天家裡挺忙的,就不去了

發完最後一條訊息後,我輕輕地按下手機螢幕,將其放在一旁就去忙了。

等到人們離開的時候,大概晚上10點多了,我才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來自蘇康的訊息

蘇:沒關係 3個小時前

不一會他發來了一條訊息

蘇:明天早上我就離開這裡了,我們有緣再見吧!

見春天:好,等你下次過來我好好帶你玩玩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飛速流逝,令人感慨萬分。回想起我們之間的緣分,實在是太過短暫,僅僅只有那驚鴻一瞥和匆匆兩面而已。昨日才初次相遇,明日卻已要面臨分別。每一次相見都如同流星劃過天際,短暫而耀眼,但留下的痕跡卻深深烙印在心底。

次日,蘇康離開之後,我又回到了曾經熟悉無比的生活軌道之中。

一直到9月份雲重小學開學,開啟了我的教學生活。在這裡我認識了一個叫林懷銀的老師,他今年23歲剛大學畢業,是一個習慣穿黑色衣服的男生,林懷銀跟我教一個班級,雲重小學並不大隻是一個二層樓一共就六個班也是六個年級,一個學校只有八個老師,一個老師同時教好幾個科目也是常有的事。

由於農村教育資源相對匱乏、教學條件落後等原因,導致很多農村孩子無法享受到與城市孩子同等水平的教育機會和質量。這不僅限制了他們的個人發展,也影響了整個農村地區的經濟社會進步。然而,隨著社會各界對農村教育問題的關注度不斷提高以及政府加大對農村教育的投入力度,一些積極變化正在悄然發生。越來越多的愛心人士和公益組織紛紛投身於農村教育事業之中,透過捐贈物資等方式來促進農村教育事業的發展。

初識林懷銀,他給我留下的一直都是樂觀開朗的印象,可誰知他的身世卻如此坎坷。

他的父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在返鄉途中為救人而終身殘疾,壞人卻逍遙法外,被救者則銷聲匿跡,從他降生那刻起父親給他起名叫林壞人,她的母親大抵是覺得不好聽在登記時給他改名叫林懷銀。

懷銀懷銀,沒人會聯想到這個名字是來自於對壞人的仇恨,他說他從小被人叫做“壞人哥”已經習慣了,也從容接受了這個諷刺的稱呼。

林懷銀第一次見面時也是這麼介紹的

“我叫林懷銀,身邊人都叫我壞人哥,你們也可以這麼稱呼。”

剛開始的時候也會隨著他說的那樣叫他“壞人哥”但是自從他說過懷銀名字的由來我再也沒有叫過他這個稱呼,改成了“小林”或者“林金寶”。

有一天,林懷銀無意間聽到我叫他“林金寶”,他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為什麼叫我金寶?”他好奇地問道。

我笑了笑,把他名字的由來告訴了他,並解釋道:“我覺得‘金寶’更像是家人對你的暱稱,寓意著珍貴和寶貝。”

林懷銀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從那以後,“林金寶”這個稱呼成為了我們之間特殊的默契。

國慶節是舉國歡慶的日子,我跟林懷銀約定一起去北京看升國旗,那一次便是我第第三次遇到蘇康,而那時他改了個名字叫閆鶴生。

10月1日,清晨時分,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下縷縷金光,我和林懷銀步履匆匆地透過安檢口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國旗所在方向飛奔而去。一路上,我們不敢有絲毫耽擱,彷彿時間就是生命一般珍貴無比。終於,那鮮豔奪目的五星紅旗映入眼簾,它高高飄揚在空中,顯得格外莊重肅穆。此時此刻,一種無法言喻的自豪感湧上心頭,讓人不禁熱淚盈眶。

當國歌聲結束,我在錄影片時想要和林懷銀合影,當前置攝像頭轉回來時,我在手機裡看到了蘇康,我很驚訝回過頭

“蘇康!”

林懷銀也有些詫異說:“書瑤,碰到熟人了啊。”

蘇康說:“書瑤。”

我們三個一起從天安門廣場走出來“好久不見啊,你們也來看升旗?”蘇康笑著和我們打招呼。

“是啊,真巧。”我回應道。

“這位是?”蘇康看向林懷銀。

“我同事,林懷銀。”我介紹道,“這是蘇康,我朋友。”

“你好,蘇康。”林懷銀伸出了手。

“你好。”蘇康握住了林懷銀的手。

簡單寒暄後,我們一起走著。

我問蘇康:“你沒回家?“

蘇康說:“我雖然是武漢人,但是我家在我8歲時就搬到北京住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蘇康怪我來北京沒跟他說,還要請我們吃飯,但是我以家裡有事著急回去就回絕了。

事實上我家裡沒事,只是我害怕尷尬,畢竟我們在這之前只見過兩次,在我心裡連個朋友都算不上。

蘇康說:“你們行李收拾好了嗎,我開車送你們去車站吧。”

我說:“不用了,怪麻煩你的,我們打車去就行”

蘇康還是堅持送我們過去,我也不好再推辭,我們就跟著他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收到蘇康的微信訊息

閆:回去了,報個平安

我突然發現他的暱稱換了,我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問他

見春天:你換網名了啊

閆:嗯呢,我其實不叫蘇康了,我新名字叫閆鶴生,我爸媽離婚我跟隨母姓,但是今年她們兩個復婚了,我也就回歸原來的姓氏了,閆康也不太好聽就改了叫鶴生,你喜歡叫我蘇康就叫蘇康沒事。

見春天:嗯嗯,挺好聽的,那我還是叫你蘇康吧,叫順嘴了哈哈哈哈

閆:好

我慢慢地伸出手,輕輕按下手機側面的電源鍵,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提示音,手機螢幕瞬間變得漆黑一片。然後,我緩緩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的世界靜謐而美好。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給整個車廂鋪滿了光輝,遠處的高樓大廈聳立在天際線上,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構成一幅宏偉壯觀的城市畫卷。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們忙碌地來來往往,每個人都有著自已的故事和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