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感覺,只有真實才是永恆的,而真實絕不會美。”

格勒他知道自已不是什麼,他只是格勒,自已又能是什麼,這個名字也只是這個意志的稱呼。

“我…我。”

“虛無…什麼都沒有啊。”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時。

噁心,一股酸意在胃裡瞬間衝出嘴中,那種腦子中的力氣抽空的感覺就像是……

“啊?我還沒有死啊,可是我還要死啊。”

嘔吐還在進行著,自已的心室已經變得更虛無了。

他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一個長椅,他卸下渾身的力氣,躺了下去。

身子越來越輕,意識也迷糊起來,隱隱約約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

這把椅子由木頭製成,是那種常見於公園裡的平凡長椅。它原本應該給人帶來舒適的感覺,但由於深宮降世導致地球氣候劇變,如今已進入深秋時節,寒冷異常。而這張長椅也變得冷冰冰、硬梆梆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溫馨。

不僅如此,這類長椅通常會將木板間的縫隙設計得比較寬大,使得坐在上面的體驗更為不佳。再加上歲月的侵蝕和長期暴露在外,椅子腿上的螺絲釘已經佈滿鏽跡。這些螺絲釘鬆動後留下的空隙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撐開,變得比原來更大。整把椅子因此變得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散架。

現在格勒感覺自已還在不停向上飄著。

慢慢的他睜開眼睛。

眼前黑雲層層疊疊,時不時有兩個雨滴掉在臉上,涼涼的,黑雲越來越少,白雲開始浮出水面。

“心情不自覺的就好起來了。”

陽光明媚、碧空如洗的日子裡,潔白無瑕的雲朵悠然自得地飄蕩著。這樣美好的天氣總能給人們帶來愉悅感,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早在遠古時期,當人類還處於原始社會,只能透過簡單的手勢和比劃來交流時,便已經深深烙印下了“晴天意味著安全”的觀念。這種對晴天的特殊情感似乎早已融入我們的基因之中,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

“那些是什麼?”

白雲似乎到了可以行動的邊界,被限制在層,在這個層上面一個個玻璃球掛在空中,每個玻璃球裡都有一個人剩下的也只有悠藍色的天空,再無其它。

他們面容呆滯,身體保持著一個“我要做這件事了,但我沒坐上。”或是“我正在做這件事別打擾我。”

“他們……”

格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與自已一樣的情感。

格勒飄成了他們其中一個。

漂浮已經停下來了,身子在那一刻就躺了下來。

“就像躺在了……”

“我動不了…了。”

“我還可以……我還有活下去的意義!”

“不是我覺得,是你覺得已經沒有,你的奶奶不過是要你能為她養養老,你爸爸因為你媽的離開整日醉酒,你哥他就在……”聲音傳入耳中,有些高高在上,來自深淵來自遠古般那樣低沉。

“這裡。”格勒道。“名為虛無之城。”那聲音接道。

那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開始慢慢的,慢慢的包裹,包容他。

“我還有…嗯啊!還有……啊!”

“我會少活好多年的…我要長命百歲,我還想看看我未來的樣子,我想出名,讓所有人都能記住我…我還喜歡打羽毛球……”他此時非常慌張,他從自已好像還有活下去的想法中找回了那個叫理智的東西。

格勒原來被束縛的雙手在他的努力下有了可以活動趨勢,他抓著快要閉合的邊緣用力向外拽去。

“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活著。”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說出格勒四肢也可以動了,那罩子就這樣瞬間碎裂開來。

“啊!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