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見面

21：01分，夜晚籠罩著整座城市，只有少數的星星懸掛在空中閃爍著微小的光芒，月亮高高地掛在黑夜中，街道附近的樹被微風吹得搖著身子。馬路上湧動著車的殘影，顯然夜晚才是人們狂歡的世界。他們騎著機車來到一所酒吧門口前，車上的燈光穿透玻璃照射進去，裡面的人在做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人頭湧動。李傑明將頭盔取下來掛在後視鏡上，脫去手上黑皮革手套，手背很清晰地可以看出骨骼，輪廓十分明瞭，手指關節那沒有皺紋，很白。眾人都跟著李傑明下車，一起進入酒吧，他推開門的同時，響起來一陣鈴鐺碰撞的聲音。裡面很熱鬧也很大，天花板上裝了數百個五顏六色的燈，裡面還有一個巨大的舞臺，音響裡播著潮流的音樂。上面有十幾個女人穿著暴露的衣服，露出纖細的腰，圍著鋼管扭著臀部，披著頭髮，雙腿踢在空中，時不時跳著一些很奇怪的舞蹈。舞臺下面的男人在歡呼尖叫，有的人拿起自已手中的啤酒倒在自已的頭上，好讓自已清醒點別睡著了。幾名服務人員見到路言這些客人來了，穿著高跟鞋小跑到他們跟前，然後雙手搭在一起，鞠躬了幾下。

“您好，請問有需要什麼服務的嗎？”小姐笑盈盈地看著他們，穿著超短裙，展現了大長腿上的黑絲襪。身上圍繞著濃濃的香水味，很重的氣味，路言對這些氣味很敏感，自已雖然在任務中需要裝扮成女性，噴上香水，但是噴也不會噴那麼濃。他微微皺起眉頭，開始屏住呼吸。

“給我開一間包間，頂級的，今晚我請客！”李傑明大聲地說，好在音樂很大聲，覆蓋了他的聲音，只是有幾個人回頭很奇怪地看著他，然後又轉頭看美女跳舞去了。小弟們開心地合不攏嘴，都在那笑，說到了包間要什麼牌子的酒，要喝醉才肯回家。

“好的，請跟我來。”小姐作了個“請”的手勢，之後轉身帶領著他們前往包間，高跟鞋跟隨著音樂的節奏，發出“嗒嗒”的聲音。越往裡面走，越是吵鬧，小姐熟練地繞過密集的人群，腳步逐漸加快。最後他們到了包間，有三個私人訂製的大沙發，一個大理石還鑲著黑水晶的長桌以及4個空調和一個超大的電視。他們癱坐在沙發上，沙發軟到陷進去，就像他們的屁股被流沙吞噬了一樣，只露出上半身。

“那麼還需要什麼服務嗎？”小姐歪著腦袋，一臉期待著。

“我要2瓶sakura牌的酒！酒杯要好看點。”幾名小弟同時說道。

“我要6瓶litel牌的紅酒，冰的。”李傑明笑笑，然後視線看向路言，然後問他：“你要什麼？”

“隨便。”

“那好，服務員，來幾個美女過來服務我們！”他打了個響指，然後露出虎牙笑著看向路言，其他的小弟也跟著笑起來，只有路言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說任何話。

女人按下桌上的遙控器白色按鍵，影片裡的“門”開了，生氣地將一旁的麥克風懟在嘴邊，大聲地吼道：“這位同志你考核透過了！請前往你身處位置右邊的牆壁那，那裡有扇門，趕快出來，你被錄取了！”

她說話的聲音被木以年封閉的環境中用音響擴大了好幾倍，跟拿起喇叭將音量調到最大在你耳邊說話沒什麼區別，他捂住耳朵，找到右手邊的牆推了推，露出了光線。整個人來到外面後，他感到無比的喜悅，裡面骯髒又夾帶著灰塵味已經讓他受不了了。木以年開始警覺起來，彷彿後面有人在盯著他，他扭過頭：那名領導就在身後，無聲無息的，她的表情有些好笑，一副吃人的面孔。

“你運氣真好，居然透過了考核。”她誇讚木以年，但是語氣中隱藏著幾絲嫉妒，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謝謝誇獎啦，我考核透過了，那麼我工作的位置在哪，麻煩你帶我去一趟謝謝。”木以年用調戲的眼神看向她的眼睛，她沒有說話，自已走了。木以年跟上她，她走得越快，木以年也跟著走得越快。他們來到大廳，剛開始的地方，一些工作人員看著路過他們的領導，感覺殺氣滿滿。木以年跟在她的身後，跟後面的工作人員打聲招呼，露出和藹的面孔對著她們，女士們都被木以年的笑容迷倒，開始沉醉起來。

他們來到電梯門口，等著電梯下來，本以為要等上十幾分鍾，沒想到只是十幾秒的時間電梯就來到了第一層。電梯發出“叮”的聲音，電梯門緩緩開啟，空間很大嘞，足足容得下三百個人。，兩個人站在一起，電梯周圍的牆壁是透明的，與等電梯時的牆不一樣，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人的一舉一動，也能觀賞到價值不菲的水晶燈在自已的面前“墜落”過。

“你們這個設計很特別，怎麼做到的？”木以年靠在扶手邊，然後問身邊的領導。電梯不斷加速上升，腳下感到有幾絲發涼，下面的人變成了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

“你以為我們這是普通的公司麼，這些材料都是從國外進口的，採用的是一些“普通手段”，材料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女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語氣變得正常了。

“沒什麼，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這些都沒見過。”他攤著手，表示自已是外地人，沒見過這些“高科技”。

“叮噹，到達第四層，請注意自身安全。”電梯門開啟，他們走出電梯，第四層像是廢棄的地方，黑乎乎的，一束光都沒有。他拿起迷你版的手電筒照著四周，微小的光要被黑暗吞噬了，他藉機觀察了一下：附近都是價值很高的裝飾品，可是一盞燈也沒有，上面都蒙蓋著一層灰。領導開啟手機的手電筒，憑藉自已的記憶力前往老闆專屬的“辦公間”，呼吸聲在四周放大，一呼一吸。腳步聲停下，想象中的老闆的層位應該是亮堂堂的燈光，四周都瀰漫著金錢的味道，有許多手下在外面看守著。但是這裡恰恰相反，看守的人一個也沒有，相比於第一層，這裡更像是廢棄很久了的地方。

“我們到了，自已進去。”領導回過頭，用手指著前方上鎖的門，鎖上有許多的鏽斑。門的兩邊放著2個籠子，有他膝蓋那麼長。

“我怎麼進去？”他問道。

“以你的能力，開鎖不難吧？”領導嘲諷道，然後把手機上的手電筒關閉，她就像消失在黑暗中一樣。只是過了1分鐘，木以年感受到那個女人不見了，開鎖，誰不會啊？木以年用手拿起那個鎖，按了幾下就掉了幾層灰，他翻轉鎖的時候意外發現鎖的底下有一道特別小的字眼，用手電筒照過去，上面寫著：噓，不要出聲

“嘶嘶嘶”腳邊響起蛇的嘶叫聲，木以年低頭看向自已的腳邊—————有6條蛇圍在自已的鞋邊。有2條蛇開始爬上他的褲腳，褲子被蛇爬過的地方凹陷進去，他沒有移動自已的腳，將那些蛇給踹開，踹開了只會更加的麻煩。

“嘖，真煩啊。”木以年開始埋怨，嘗試在鎖那找到一些有用的提示，鎖的一側有密碼輪，上面刻滿了數字。他突然僵住，彷彿按下了暫停鍵。

“等一下，這裡居然有蛇，剛開始和那女人來這裡是沒有的，籠子裡面什麼也沒有…”他下意識地看向地面上的籠子：是開啟的。有人將蛇放出來了，是誰在附近。此時，蛇已經爬到了他的腰帶那，不斷地向上爬。牆角處有個黑影，只是露出了頭髮，是在觀察他。

“誰？！”木以年警惕環顧四周，那個黑影縮了回去。他不打算開鎖了，一腳踹開那些蛇，爬在腰上的蛇直接強行用手扔在地板上，那些蛇發出慘痛的“嘶嘶”聲，下一秒開始向木以年進攻，它們張開嘴，露出舌頭和尖牙向他咬去。木以年跳在空中，一個完美的後空翻成功躲避了蛇的撕咬，落地時開啟了疾跑模式。

“嘶嘶嘶嘶”那群蛇在地上飛速爬行，如魚在水裡遊得暢快。他開始向那個黑影開啟進攻，步子邁開得很大，一秒之內地板發出了無數“噠噠噠”的聲音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黑影必須要拿下。黑影知道木以年要找他之後，也開始躲起來，一個跳躍就與木以年拉開了許多距離，看來這個人身手也挺厲害的啊，他想。

由於這些蛇在後面跟著他，令他感到不耐煩，邊跑邊將過道上的陶瓷打下來，陶瓷掉下地面碎成一片，有些正好砸到了蛇的身體上。地上全是碎片，他邊追著黑影邊把那些積灰的藝術品推下來，發出一大片清脆的聲音，已經有4條蛇活生生地被砸死不得動彈了。

“嘖，這小子，拿我的收藏品砸我的蛇，好大的膽子。”黑影暗自罵了一聲，心在滴血，那些砸碎的藝術品及收藏品可是花了天價拍下來的，卻被一個臭小子弄碎了六分之二！他看到有處樓梯，跑到樓梯扶手前，扶手上面精心雕刻著美麗的花紋，用一隻手支撐在上面，一個流利的騰空讓他直接一躍而下。木以年也學著那個黑影，直接從樓梯上跳下來，黑影特意將自已的腳步聲放小，好讓他找不到目標，利用自身的優勢，黑影俯下身子，像忍者般跑起來。

“噠噠噠”地板發出輕微的腳步聲，木以年將注意力集中在聽覺上。周圍都是空蕩蕩的，距離13米和42米處有一些雜物擱置在那裡，有個東西的表面上發出輕輕地摩擦聲———那個黑影不在地面上了。

他站著一動不動，閉著眼睛。黑影正在悄無聲息地慢慢靠近著他，四周的聲音彷彿都消失了，呼吸聲也逐漸消失…突然間，木以年猛地睜開眼睛，快速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東西抵在空中的一個位置，額頭上有幾絲涼意。

啪啪啪啪，原本安靜的大廳變得熱鬧，每個角落都含有鼓掌聲。“啪”，開燈了，不再那麼多黑了。在木以年對面的，是一個男人，他用銀式手槍正抵在木以年的額頭上，木以年也恰好將一個彎刀抵在男人的喉嚨那。兩個人都找到了對方的致命點，只是僵持著。四周都站滿了保安，手裡都拿著槍械，彷彿早就準備好了，隨時原地待命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這時，男人卻將拿著槍的手放下，然後鼓起掌來。木以年將刀放下，但是眼睛還是咬住對方，兩個人的對視就像是爭奪領地一般，向對方示威。

“很好，我沒有預料到你居然這麼厲害。你的眼鏡不見了你不覺得視線很模糊嗎？近視眼應該是很難發現對方的吧？”男人笑了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不過看在你的表現上，我允許你入職了。”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木以年，隨之揮了揮手，那些保安都散了，只留下兩個人在對話。

“肖遠”木以年的回答帶有些機械。

就這樣，木以年就順利地當上了總裁的私人助理，待他重新回到門口的時候夜已經開始變亮了。街上的情侶都手挽著手在逛著街，說說笑笑，每個店鋪都人滿為患，生意好到爆炸。他仰起頭，撥出了一口氣，終於邁出第一步了，不知道接下來還差多少步才能完成任務，真是心累啊。

回到那時，路言的身邊都坐滿了美女，個個人都在撒嬌，說什麼他可真帥能不能做她男朋友，路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擠成川字型，十分的難以接受這些人…

✧人物檔案

名字：木以年

性別：男

年齡：23歲

生日：7月18日，巨蟹座

性格：開朗，細心的男孩，有時候突然變得跟冰山一樣，難以讓別人靠近。

外貌：高鼻樑，細眉毛，瞳孔中有淡藍色的花紋。髮型紋理碎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陽光的氣息，沒有近視眼，右側的肩膀有一個類似動物的咬痕

身份：黑蛇組織的老大之一

“我常常幻想著能跟別人一樣，擁有好的待遇，可是我不得不拿起我的武器與他們對抗。” ———木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