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公交車之後,頭痛昏暈之感全數消失。文博鬆了口氣,至少目前來看已沒有危險,接下來應該能回到現實中了?

遠處醫院高聳,樓上掛著幾個大字:雙井醫院。鮮紅的顏色與破舊的樓房形成對比,讓其顯得格外顯眼。正當文博驚訝之際,手中卻是一硬。

不知何時,突兀地出現面具,它似乎時刻在變化,說不清形狀,但上面確有密密麻麻的小孔。許多戴著面具的人從公交車漆黑的出口踏出向醫院走去,他們雙眼猩紅,步伐迅捷,有些還提著公文包。

紫涵看向文博,後者猶豫一二後戴上面具,視野頓時變差,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免有些不適。

“跟上他們。”

淡黃的燈光下,護士檢查完後便離去了,三人也相繼醒來,肩上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不再出血,但卻或多或少地影響了行動。隨著腳步漸遠,鄭傑從床上翻起,向下扭動門把手,猛地向後拉去,卻紋絲不動。

“鎖了。”後者皺了皺眉,卻也不感到意外。不過,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護士出門後並沒有鎖門的動作,所以應該是門卡制。

說是八張床,其實也就是一塊鐵板加床單,即使將整個翻過來,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倒是看到了很多血跡。不知為何,明明身處寂靜的環境內,海波卻顯得有些煩躁。

床位上沒有線索,門也已經鎖上,現在唯一的突破點似乎就是其他病友。但……其他五人要麼缺胳膊少腿,要麼就是帶著動物首級,還散發著若隱若無的血腥味,貪婪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三人,實在提不起交流的興趣。

不對,海波自認為也不是一個急躁的人,現在卻感到莫名的煩躁,排除了自身問題,那麼就應該是精神汙染,如果這種汙染是針對一人還好,要是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會慢慢變得急躁的話……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不自覺的看向那明顯不正常的五人。

就在此時,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這次是醫生。他並未說什麼,也像護士一樣寫了幾筆後離去了。遠去後,宇辰快步走到門前,竟將其拉開,鄭傑驚地站起,之前他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拉不動分毫。

海波也走到門前,頓時注意到了門鎖上有塊布片。宇辰將其撕下塞進口袋,輕笑道:“小手段而已。”

說罷將頭探出觀察。是在醫生不注意時塞上去的嗎?低頭看去,他的床單上確實被撕去了小塊,見此海波便也不放在心上。

“沒人。”

話出一瞬,宛如野獸般的低吼響起,回頭望去,那五人竟以四肢爬行的動作向門口攻來。

“不好,撤!”

好在鄭傑反應較快,不等海波提醒,蹬翻鐵床阻攔後,便衝出門外,順帶將其關上。合上後五人又恢復了正常,其中鷹頭人用含義極深的眼光透過玻璃看向鄭傑,不過並未發難,而是回到了自已的床位。

黝黑的走廊上空無一人,門已上鎖,不得復回。海波食指與大拇指輕摁下巴,腦袋輕輕搖動,但仍舊是一團亂麻。現在他們仍舊處在危險之中,且無後路,而已知的線索只有三個,甚至不知道對錯。

一,在房間內會有精神汙染,要是待久了可能會像那些人一樣發狂,他們斷的胳膊與腿,可能就是發狂過程中自殘或者互相毆打的結果,不過動物面具代表著什麼暫時未知,為什麼三人出了病房之後他們會恢復正常也未知。

二,醫生與護士應該會來房間檢查,時間未知,方式目前來看是親自進入。時間的不確定,讓海波一行顯得尤為被動,下次檢查醫生與護士肯定會發現三人已經出逃。

三,醫院的病房確實是門卡制,其他房間未知。

那現在主要目的已經非常明確,要麼在下次檢查前回到房間,要麼就在下次檢查前找到安全的藏身之所。

顯然三人都不打算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