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

一片繁華熙攘,襯的夏府的寧靜。

歆寧園——一個丫鬟急急忙忙跑過來,“姑娘,姑娘。”房內一個身著淺鵝黃襦裙的女子正臥於榻上休憩,被這丫鬟吵醒。

“什麼事,這麼急。”

丫鬟喘了幾口氣,“姑娘,方才夫人叫您過去,有要事要與您說。”

夏紫寒一臉好奇,“阿孃?她說是什麼事了嗎?”

“奴婢隱約聽到,是姨娘與二小姐來了。”

“什麼。”夏紫寒拍桌而起,“怎麼會,她不是被阿爹趕出府了嗎?”一臉的不可置信,急忙向前院跑去。

前面隱約有婦人的哭泣聲 ,“老爺,原諒妾身吧,妾身一定改過自新,不會再做那等糊塗事了,老爺。”

此人便是丫鬟(小翠)口中的“姨娘”,早年間,夏程與陸瑾瀾為國出征,把五歲的夏紫寒交與妾鄭氏扶養,卻不知這鄭氏是個歹毒的,對這個嫡女非打即罵,多時連頓飽飯都不給,還不讓出門。

在夏程與陸瑾瀾離家的那幾年,外人只以為鄭氏之女夏沁是夏府嫡女。

這樣的虐待持續了六年 ,終於夏程與陸瑾瀾得勝歸來,得知女兒六年間受的苦,夏程一氣之下將鄭氏趕出家門。

鄭氏本不在可能再進夏府門,可鄭家前些天被下御召,男丁被流放,鄭府女子紛紛逃散,鄭氏被鄭老夫人帶回夏府,以當年對夏府的恩情逼迫夏程。

夏程見鄭家如今的下場,想著畢竟當年鄭府對他確有恩情,便答應了鄭老夫人的要求。

夏程看著跪在地上的鄭雲娘,用力甩開,“老爺…”

“放肆”夏程怒斥,“如今我已答應留你在夏府,不要再得寸進尺,否則,便離開吧!”

聽到這話,鄭雲娘絕望的癱倒在地眼角淚不止,夏程轉身離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鄭雲娘漫天嘶吼“夏程…你當真如此絕情,當年…是我…是我不惜下嫁,就你夏府度過難關,為什麼…到頭來你連正眼都不給我一眼。”

屋外,夏紫寒看著這個虐待了她六年的毒婦,緊握的手更緊,正欲進門,身後陸瑾瀾拉著她,眼神間示意她不要衝動,緩緩拍著女兒的手,露出一個微笑“有阿孃在。”看著母親堅定的眸子,夏紫寒心裡緩和了些許,“好。”

說罷,二人進了屋,鄭氏看見陸瑾瀾,眸間的怨恨不露自顯。

陸瑾瀾筆直的站在鄭氏身前,“鄭雲娘,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乘我不在,虐待我夏府嫡女整整六年,如今還想著攪渾夏府,收起你的算計,今日,有我陸瑾瀾在一日,你不會得逞的。還有,不要再拿著你鄭家對老爺的恩情說事,你當年怎麼進的府你也清楚,若再敢胡作非為,休怪我不留情。”

“陸瑾瀾,憑什麼啊,憑什麼你擁有一切,而我只是一個人,為什麼…”

“娘”這時,屋外衝進來一個少女,跪在鄭雲娘身前,定晴一看,“沁兒,你…”言語間,鄭雲娘拉著夏沁的手,“沁兒,娘回來了,我的女兒在不用認她人做母。”

“娘”夏沁緊緊抱住鄭雲娘。

鄭雲娘抓住女兒的肩“孃的好沁兒,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夏沁忙搖頭,“不曾,夫人對女兒很好。”語音未落,鄭雲娘鬆開女兒,眼角滿是不可置信“不…不對,什麼叫很好,你是不是已經不要娘了,只有娘可以對你好,只有我。”

看著母親怒目瞪著自已,夏沁不覺心碎,(眼前這人是她的親生母親,可她卻只是當她是她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為什麼。)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扶起鄭雲娘,起身,向陸瑾瀾輕輕一禮,走出房。